她有點懷疑渃妍的精神狀態。
“玄玉塔的弟子？”，倒是玉吟歸反問了一句。
不等鳳傾城回答，渃妍跳起來，指着鳳傾城，悲痛萬分：“她這麼變態，你和她在一起真的不會自卑嗎？”
玉吟歸：……
鳳傾城：……
“我介紹一下”，鳳傾城微笑着指了指玉吟歸：“魔鬼訓練營：惡魔。”
渃妍的手頓住。
“混亂之地：Y”，鳳傾城持續輸出：“雲夢市：雲家；科技城：莫家；第一亡靈師；君閣閣主。”
渃妍猛地扶住桌子，才堪堪站穩。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變態只和變態玩嗎？
“都告訴你了”，鳳傾城攤手：“阿妍我對你真誠吧？感動嗎？”
“不敢動”，渃妍嘴快過了心：“啊不，我怎麼敢不感動？呸，也不是，我……”
渃妍語無倫次，選擇擺爛：“是我高攀了。”
鳳傾城：……
“不對”，玉吟歸笑笑：“還少了一個。”
“嗯？”，鳳傾城疑惑擡眸。
“我也是玄玉塔弟子，還是關門弟子”，玉吟歸笑着補充。
“這麼巧？”，鳳傾城擡眸，附和：“我也是。”
渃妍終究是不堪重負的跪倒在地。
是她太過自信了，她現在知道的太多了啊啊啊！
“阿妍？”
“沒什麼”，渃妍微笑着站起身。不過是有點軟骨症發作，從心罷了。
“等等”，鳳傾城笑容凝固：“玄玉塔的關門弟子不就那幾個嗎？玉公子，你的代號是什麼？”
玉吟歸神情一滯。
不等他開口，鳳傾城已經微笑着說出來了：“玄宸？”
玉吟歸頓了一下，也猜出來鳳傾城的代號：“玄羽？”
很好，身份對上了。
鳳傾城微笑，咬牙切齒：“原來當初把我田裏的藥材當柴燒還拿去餵雞的煞筆是你？”
玉吟歸：……
往事不堪回首，誰會像鳳傾城一樣，藥材不種田裏，種田垓上啊？
種田垓不說，還種房屋周圍，就是不往地裏種！
結果讓他給當成雜草拔了、當廢木砍了，用來餵雞，燒火了。
結果被鳳傾城知道後，罵罵咧咧的要過來和他決一死戰。
也是那時他才知道，那些是鳳傾城已經辛辛苦苦培育了一年多的藥材。雖然他也沒拔太多，只是閒來無事，但好像……他剛好拔了鳳傾城最看重的幾株藥材。
在兩位師尊的不斷調解下，兩人最終還是沒打起來，但是鳳傾城當時叫囂着和他不共戴天。
玉公子當時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送了不少奇珍異寶過去道歉，結果……
被鳳傾城直接扔出來了。
倒是託玉公子的福，玄玉塔的雞吃了各種珍貴藥材，加之本就有些鳳凰血脈，現在是真的“山雞變鳳凰了”。
鳳傾城咬牙切齒：“你拔我藥材上癮了是吧？”
種雪閣的他拔，種玄玉塔的他也拔。
“我以爲那是雜草”，玉吟歸生無可戀：“我對醫毒方面是真的沒什麼天賦。”
“你知道自己拔的是什麼藥材嗎？”，鳳傾城痛心疾首：“有神品階洗髓丹的主要藥材：龍血草；有靜心的寧神草和月令；還有我費盡心血才培育出來的八角玄冰草！這些吃了就是頭豬不說變天蓬元帥，至少也能修靈了！”
玉吟歸：……
他看着都是草，完全分辨不了一點。
“你拔草就算了”，鳳傾城越說越氣：“你還拔了我的碧血扶桑，那特麼是長相是花啊，你沒事拔什麼花！”
“我……”，玉吟歸企圖發言。
“這還不夠”，鳳傾城怒髮衝冠：“更氣的是你還砍了我的小樹苗！那是壽王木啊！我當時就找到那麼一株！”
很多藥材培育需要的環境不同，藥田裏她也試過，但一些並不合適種植在藥田，她就在其它地方種植嘗試，結果好不容易快結種子和果實了，就被玉吟歸拔了。
鳳傾城當時是真的想把拔她藥材的人千刀萬剮，要不是玄燁抱着她大腿死活不讓她動手，她和玉吟歸之間恐怕少不了一場大戰。
玉吟歸：……
那真不是他砍的，只是劍氣沒有收住，那玩意兒就斷了，然後他乾脆就當柴燒了。
渃妍默默看着鳳傾城控訴，腦袋上浮現出一個問號：她是不是闖禍了？
玉公子能屈能伸：“我錯了，我真的不認識，傾傾，給我個機會，我找到這些藥材雙倍還你行嗎？”
鳳傾城冷冷一笑：“遲了，你以爲雪閣怎麼在混亂之地站穩腳跟的？這些藥材現在已經不難找了，都是從我雪閣流出去的種子。”
玉公子追悔莫及：“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不亂動你的藥材。我……我幫你找更多稀有藥材和新藥材！”
“可以啊”，鳳傾城微微一笑：“你拔了我6種草藥，一共20株，我等你把這筆草藥賬給我還上。”
玉公子後背發涼：“傾傾……”
鳳傾城拍開他的手：“別叫這麼親切，我現在心情不好。”
尤其是想到那株壽王木，她的心都在滴血。
渃妍憋笑失敗：“哈哈哈哈，你們是真的像傳說中的相愛相殺。”
“閉嘴！”，兩人異口同聲。
渃妍：……
行唄，就我一個外人唄。
“那我們就先走了”，鳳傾城站起身：“渃家主既然即位，我就祝你帶領渃家走的更遠，站得更高吧。”
“再見”，鳳傾城揮揮手：“阿妍。”
“我會的”，渃妍也揮手告別：“再見。”
……
“準備去哪？”，玉吟歸跟在鳳傾城身後，開口：“聖閣？”
鳳傾城點點頭：“所有的線索都指向聖閣，我自然得去看看。”
但是硬闖肯定不行，她得想個法子混進去。
“我先回媚殿”，鳳傾城眸光閃爍，眉心沉下：“我打聽一下聖閣最近的動作再做打算。”
“我……”，玉吟歸妄圖發言。
“你還是趕緊去找稀有藥材吧你”，鳳傾城眸裏似笑非笑：“你又去不了聖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