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麼辦吧,三哥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就不過問了”,張雲軒說道,“別的我不管,就給你一天的時間啊,天亮以後,我回家補覺,明天我和你妹妹就要光明正大的走出家門啊。”
“你可真夠不要臉的”,肖志遠撇撇嘴說道,“放心吧,我這一天啥都不幹了,都給你安排好,今晚就大結局”。
其實通過這件事情,張雲軒發現,自己以前的做法有些問題,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爲,安排的妥妥當當了,才交給別人去做,這樣自己疲憊不堪不說,也沒給別人留下發揮的空間。
這樣很不好,會讓人形成惰性的,就像雲雷一樣,什麼事情都不操心,什麼都等着喫現成的。
要不是自己今天實在想不出辦法了,逼得三個人開動腦筋,那結果說不定就是一個爛攤子。
一個人的想法和精力畢竟是有限的,做不到面面俱到,看來以後,自己還真得學會放手,衆人拾柴火焰高,還得羣策羣力啊。
“行,那事情就這樣定了”,張雲軒想到這,說道,“六哥去碼頭接孫超,然後送過來”,
“沒問題”,雲雷爽快的答應道。
“二哥,船上的貨都卸完了吧”,張雲軒有衝着肖志恆問道,
“嗯,都卸完,運到倉庫了,還有你帶回來的禮物,也都裝好車了,一會跟你一起拉回家”,肖志恆說道。
“二哥,小刀他們幾個孩子,先留在碼頭,等三哥這邊都安排好了,你再讓他們走,別虧待了他們”,
“呵呵,這點小事還用你操心嗎?”肖志恆笑着說道,“不過,這孩子確實遭人稀罕,辦事有譜,又有腦袋”。
“那還用你說”,張雲軒說道,“天快亮了,咱們也眯一會吧,等天亮就各忙各的”。
說完,四個人各自找地方,閉上眼睛,抓緊時間休息一會。
再說,倉庫裏孫亮這一夥人,可就真的睡不着了,沒想到自己這些人都是戰場上生生死死打出來的人,不知不覺的就被人家一窩端了。
更沒想到孫超他們還活着,張雲軒還成了他們的老闆。
這麼看來,張雲軒這個人還真的是不簡單。
本來王海跟大夥說張雲軒的時候,就多次提醒這個人的實力,讓人摸不着深淺,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樣,你永遠不知道他的底在哪?
大夥還覺得王海是被嚇破了膽,替張雲軒吹噓呢?
可是今晚這一把事情後,大傢伙都覺得王海說的還是不準確。
“隊長,你說這個姓張的會不會是騙我們,先把我們穩住了,再交給日本人”,二子憨憨的問道。
沒等孫亮說話呢,一旁的栓子伸腿踢了兒子一腳,說道,“你是不是傻啊,他要是打算把我們交給日本人,還用穩住我們啊”,
“昨晚抓到我們就直接交給日本人了”。
“再說了,人家不說了嗎?讓我們等着,二哥今天回來就回來見我們”。
“我就說嘛老二還活着怎麼不跟家裏聯繫呢,看樣子是被安排到了外地”,這時候躺在箱子上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壯漢開口說道。
“彪子,你也不想想,外邊有王海這個叛徒,老二他們敢在天津露面嗎?”孫亮開口說道,“不過,這個張雲軒還真有辦法,能在日本人的眼皮底下把這麼一大幫人弄出天津,還真是不簡單”。
“遇到這樣一個老闆,就是不知道對老二他們來說是福還是禍”。
“行啦,隊長,咱現在都這樣了,還是別瞎操心了,等二哥來了再說吧”,栓子說完,便躺在箱子上了準備睡一會了。
“也對,哥幾個,都自己找地方,睡一會吧,等老二來了就什麼都清楚了”,孫亮衝着自己這十來個弟兄說道。
天亮以後,張雲軒讓人叫醒了在大廳醉酒睡着的那一個小隊的憲兵,帶着一卡車的禮物浩浩蕩蕩的往肖家趕去。
肖志遠帶着幾個金鼎的人去實現自己的想法了,雲雷則是開着車奔向碼頭去接孫超。
小刀幾個小孩被肖志恆暫時留在了碼頭,等着配合肖志遠完成大戲。
到了碼頭,雲雷停下車,打開車窗抽着煙就這麼靜靜地等着。
隨着一聲長長的汽笛聲,客船進港靠岸了,雲雷走下車,站在車旁,看着下船的乘客,尋找着孫超。
時間不長,就看見孫超穿着筆挺的西裝,頭戴禮帽,眼睛上架着墨鏡,身後跟着兩個穿着短褂的隨從提着皮箱,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哪家的大少爺呢。
就在雲雷看見孫超的同時,孫超也看見了雲雷,便帶着身後的兩個人,快步的走了過來。
“呵呵,六哥,怎麼還勞你大駕來接我們呢?”孫超笑着說道。
雲雷也是愛開玩笑得主,圍着孫超轉了一圈,開口說道,“你現在是孫大少爺了,那我幹不來接你嗎?”
“嘿嘿,這出去沒多長時間,就大變樣啦,看來到底是見了世面了”。
“哈哈哈,六哥,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我這不是入鄉隨俗嗎?在上海都這麼穿”,孫超笑着說道。
“嗯,確實是出息了,來孫大少,上車吧”,說着雲雷拉開了後排的車門。
“六哥,你這不是罵我嗎?”孫超說道,接着又從跟自己一起回來的兩個人說道,“張冰,你來開車,石清把箱子放後備箱裏”。
張冰笑着喊了聲,“六哥”
結果車鑰匙坐到了司機的位置,石清把行李放好後,坐到了副駕駛。
“請吧,六哥”,孫超單手擋着門框,請雲雷上車。
“六哥,我們去哪?”張冰問道
“直接去肖家的碼頭吧”,雲雷說道。
這時孫超纔開口問道,“六哥,老闆這麼急着讓我回來,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嘿嘿,我先不告訴你,等到了碼頭你就知道了”,雲雷笑着說道,“我昨晚一夜沒睡,先補個覺啊,到了地方,你叫我一聲”。
說完,雲雷便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