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哥”,雲海笑着打了聲招呼。
開門的正是孫江濤。
“進來吧,二哥在屋裏呢”
雲海和薛舉二人跟着孫江濤走過院子,來到了房間之內。
“二哥,這位是薛舉”,雲海介紹道。
雲星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二哥,人在你這嗎?我和薛先生是來接人的”,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雲海對自己的這個二哥算是有了一定的瞭解,性子比較冷,話不多。
“雲先生,多謝您出手相救”,這時薛舉開口說話,對雲星表示感謝。
“哎,坐吧”,雲星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老三,薛先生,人沒在我這,被小刀帶走了”,
“昨晚事情鬧得比較厲害,我這不好藏身,小刀就把人帶走了”。
“不過,薛先生請放心,王先生很安全”。
薛舉點了點頭。
“不過,薛先生,你們的人都是好樣的”,雲星接着說道,“要不是那兩個小弟兄拖住了鬼子憲兵,恐怕我們都很難脫身”。
接着雲星就把昨晚營救的整個過程詳細的跟薛舉和雲海說了一遍。
然後,又對雲海說道,“你回去的時候跟雲軒說一聲,這件事情是我沒辦好,我對不起他”。
是的,從昨晚回來,雲星的心情就不好,這畢竟是張雲軒第一次給他安排事情去做,原本以爲不就是就幾個人的事情嗎?又是精心準備好的,那還不手拿把掐的,但是沒想到,日本人的特工如此的難纏,而且他們的支援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趕到了,要不是紅黨的兩名交通員斷後,自己這夥人別說救人了,恐怕都得扔在那,所以雲星感覺十分的愧疚,一個是沒臉見張雲軒,覺得這點事情都沒辦好,另一個,面對薛舉,心中也是很過意不去,原本是去救人的,沒想到反倒被人家紅黨的人給救了,而且人家還犧牲了兩個人。
“哎,雲先生,你想多了,要不是你們出手相救,恐怕我們犧牲的就不僅僅是兩名同志了”,薛舉勸慰地說道,
“這個綢緞莊是宏偉同志家的祖業,已經經營了二十多年了,當初之所以把它設爲交通站,考慮的就是老店鋪了,不容易引起敵人的懷疑,可是沒想到還是被有心人發現了,並且通知了鬼子”,
“鬼子就把綢緞莊監視起來了,想着放長線釣大魚,我們也曾派人僞裝成客人想通知他們撤離,但是根本就沒有接觸的機會,更沒有力量能把他們營救出來”,
“所以雲先生,你不用自責,這次你是幫了我們大忙了,避免了給我們造成更大的損失,至於犧牲的兩名同志,那是他們應該做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雲星要是再多說什麼就顯得矯情了,只能在心記下這份恩情,以圖後報吧。
臨走之前,雲海又轉達了張雲軒的意思,讓雲星等人做好準備,最近就要離開廣州了。
在小刀那接到王宏偉之後,並沒有把人直接帶回金鼎,而是送到了碼頭金鼎的倉庫,由當初田華中留下的人找機會把他送出廣州。
金鼎,辦公室
張雲軒正接着電話,“麻生將軍,是有什麼好消息要通知我嗎?”
是的,給張雲軒打電話的正是海軍司令官麻生久智,原來一直因爲利益劃分未達成一致,而滯留在海關的那批桐油,經過這幾天三方的談判終於達成了一致。
這批桐油原本是國府海關扣押的走私貨,後來日本人佔領了廣州,國府方面也沒來的及運走,就這麼一直放在海關的倉庫裏,而陳耀祖雖然知道這批桐油的存在,但是他沒有銷售的路子,直接跟日本海軍打交道,他有心裏沒底,怕海軍方面直接就沒收充當軍需物資了,日本人的揍性,他還是比較瞭解的,喫幹抹淨就算完了,所以就這麼一直放在倉庫裏。
直到日本人進攻香港期間,海軍方面徵用了海關倉庫,才發現了這批桐油,後面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海軍方面想獨自吞下,而陳耀祖不甘心就聯合陸軍方面的酒井隆司令官一起跟海軍方面打起了官司。
“呵呵,雲軒,是的,有好消息告訴你,關於那批桐油,我們和陸軍及陳主任達成了一致”,電話裏傳來麻生久智鴨子般的笑聲,“還是得麻煩你給處理一下”。
麻生嘴裏說的客氣,其實還是想讓張雲軒給他把這批桐油倒賣給第二艦隊,這樣的話可以獲得豐厚的利潤,畢竟這些桐油是沒有本錢的。
“那恭喜麻生司令官了”,張雲軒笑着說道。
“哎,雲軒,今天給你打電話,主要也是想跟你說一下,這次我們爲你提供了兩艘運輸艇”,麻生接着說道,“其中一艘裝的都是桐油,這沒什麼好說的,另外一艘是我們海軍在香港戰役中分得的戰利品,主要就是英國人留下來的一些紅酒、香水還有其他的一些東西,這些對於我們軍人來說都是沒有什麼大用的,所以也請你費費心,一起給處理了”。
“這個好說 ,那你是要金條呢?還是美元?”張雲軒開口問道,畢竟這個時期也就是金條和美元是比較保值的,至於日本人的軍票、還有國府的法幣基本上如同廢紙。
聽到張雲軒這麼問,麻生沉默了一會纔開口說道,“金條吧”,
“還有,雲軒,你能不能想辦法把這些錢財給我在日本的家人一部分,現在本土的生活很是艱苦”。
“這個沒問題,您請放心就好了”。
兩天後,張雲軒告別了肖志文等人,帶着僞裝成工人的雲星和小刀等人登上了日本海軍準備好的運輸艇,離開了廣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