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跟吳媽出門了,都不知道家裏發生了什麼事呢。”
楚素芬臉上的擔憂裝得很像,江志剛一時也分辨不出真假,又看了眼道路的盡頭,什麼也沒有。
兩人走了回去。
吳媽在廚房探出半個頭張望,江志剛纔進了門,她又馬上縮了回去。
江志剛回頭看向楚素芬,“素芬,建軍和劉莉是什麼時候來的?”
楚素芬裝作一臉無奈,道:“志剛,你要問吳媽才知道了,我是在她後面回來的,一進門就聽見樓上有說話聲,上去才知道是兩位親家來了。”
“吳媽。”
“哎,先生,什麼事呀?”
吳媽擦着手出來,心裏有些緊張,面上卻是一副疑惑的表情。
江志剛看着她,一臉嚴肅,“親家是什麼時候來的?星鈺是怎麼回事?”
吳媽對上他嚴厲的視線,攥緊了圍裙,看了眼楚素芬,支吾道:“先生,我,我也不知道,我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們了,站在門外就叫我開門……等我一開門,他們就衝上三樓了,星鈺那裏,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江志剛皺着眉頭坐下,剛剛蘇建軍理都不理他,他現在就算去找也不知道該往哪個醫院找。
“爸爸,楚姨。”
江凌飛這會兒正揹着書包回來,騰騰就往樓上跑,江志剛有心想叫他,他早跑沒影了。
沒多久江凌濤也回來了,眉飛色舞地跟楚素芬和江志剛講今天郊遊的趣事,江志剛聽得心不在焉。
江凌飛又騰騰從樓上下來,看向江志剛,“爸爸,大嫂呢?”
楚素芬幸災樂禍地看着他,江志剛不忍告訴他實情,只道:“小飛啊,你大嫂有事,回了你建軍叔家了,可能要過幾天才回來。”
江凌飛非常失落,他本來還有很多話想跟大嫂講呢。
他悶悶問道:“爸爸,大嫂有什麼事?”
“這個……”
江志剛終究不擅長撒謊,楚素芬笑道:“嗨,小飛啊,你大嫂就是在我們家待得悶了,想孃家了,回去玩幾天。”
江凌飛呆滯地看着她,有一瞬間的心慌,大嫂是覺得在家裏不高興了,她要回自己原來的家了嗎?
可是大嫂爲什麼不跟他說一聲就走了?
小傢伙一陣胡思亂想,晚飯時,胡亂吃了一碗就悶悶上樓了。
看着大哥大嫂空無一人的房間,沒一會兒他眼淚就吧嗒吧嗒往下掉。
另一邊,江凌越已經坐了七八個小時的火車,期間一直盯着手裏的大哥大,然而卻沒有收到星鈺那方的來電,他心裏頭一次這麼焦躁。
火車上人滿爲患,十分嘈雜。
小孩子的哭聲,大人的說話聲,更有些癮君子十來分鐘就抽一支菸,煙霧繚繞,弄得人煩悶不已。
江凌越已經十幾個小時沒喫東西了,雖然肚子已經提醒過要進食,但他一點胃口都沒有,恨不能立馬飛到江城,知道他媳婦兒是安全的。
他的目光一直盯在手裏的大哥大上,以至於忽略了周圍幾個賊眉鼠眼對他虎視眈眈的人。
江凌越一整晚沒睡,見火車終於停了,早已按捺不住移動到了門邊,幾個鬼鬼祟祟的人默不作聲跟在他身後,他心急如焚,根本沒空理會。
火車門開,江凌越箭步衝了出去,身後幾個男人哪會讓到手的肥肉就這麼跑了,撒丫子就跟在他身後跑。
他們已經盯上了江凌越手裏的大哥大,能用大哥大的,身上肯定不差錢,把他搶了或許就發了!
幾人想到這,腳步越發快。
因是慣偷,且經常在火車站犯案,十分熟悉火車站的地形,幾人配合又默契,分兩路把江凌越堵了個正着。
“交出你手裏的大哥大!”
“還有身上所有的錢!”
“小子,識相點!”
“就是,不然別怪我們哥幾個手裏的刀不認人!”
看着眼前四個舉着短刀不懷好意的男人,江凌越惱怒異常,竟敢擋他去見媳婦兒的路,找死!
將大哥大放到揹包裏,江凌越嫌惡地看向幾人,“一起上吧。”
“呵,你小子,好大的口氣!”
“刀哥,咱們別跟他廢話,我們一起上吧,不然待會兒警察就來了!”
“小子,你看好了,待會兒讓你知道知道你爺爺的厲害!”
“上!”
幾人一人一句,舉着刀就衝江凌越撲去,江凌越絲毫不亂,一個側身躲避了迎面刺來的短刀,抓住男人的手狠狠一擰,男人瞬間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江凌越一腳把他踢飛,又迅速擡腳踹向另一個靠近的男人,男人被他踹出了兩三米遠,哀嚎不已。
餘下兩人見了,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凝重。
兩人大喝一聲衝上去,江凌越立馬跟兩人鬥在了一起。
這邊的打鬥聲很快吸引了一羣人,因着幾個歹徒手裏有刀,衆人沒有敢上來幫忙的,有心的人已經去喊了警察,餘下的人心驚膽戰地圍觀這場打鬥。
很快,幾個歹徒三個被江凌越踹飛,一個壯一些的被他反擰了手跪在地上,幾人紛紛求饒。
“啊!”
“我的腳!”
“啊,我的手!”
“疼疼疼,大哥,手下留情啊,我們再也不敢了!”
被擰了手的歹徒疼得一臉扭曲,路人見了無不拍手叫好。
江凌越正要叫人幫忙將幾個人扭送到警方,揹包裏的大哥大突然來了電話,他不做絲毫遲疑,鬆了歹徒的手將揹包放在身前,拿電話出來接通。
是向衛東打來的電話,說星鈺發了高燒,還在人民醫院打點滴。
江凌越心急如焚,掛了電話就想往外邊走。
歹徒得了自由,又見他放鬆了警惕,一個猙獰,狠心就撿起地上的刀朝他刺過去。
“啊!”
周圍發出了驚呼聲,江凌越警惕轉頭,短刀刀刃已經刺到了他胸前,他堪堪側身躲避,歹徒又迎面刺來。
江凌越擡手抓住他的手,才踹開他,地上另外三個人又合力攻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