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素芬在一旁聽得不屑,小賤人,這世上就沒有絕對的好人,大家都是爲了利益罷了,你有什麼好高尚的?!
樓上,江志剛認真檢查着門,邊對江凌越道:“凌越,這扇門沒有被閂過的痕跡,或許是星鈺昨天就燒糊塗了?”
素芬應當是無辜的,江志剛心道。
他心裏鬆了口氣。
“你想爲楚素芬開脫就直說!”江凌越恨楚素芬是個女的,不然他剛剛就把她扇了。
“我是你爸!你怎麼說話的?!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長輩了?!”
江志剛非常生氣,吹鬍子瞪眼吼了一聲,大兒子真是越大越不講道理了。
還是小時候可愛一點,現在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哼!
江凌越無視他的怒氣,凝神檢查着這扇門,以及門口兩邊的牆壁。
突然,他看見兩邊白色的牆壁上分別有兩處乳膠漆有輕微的脫落,眸光不由一凝。
“爸,你看這兩處地方。”
江凌越沉沉說了句,給江志剛指了指,江志剛不以爲意,隨口道:“嗯,這房子住了二十多年,是該修修補補了。”
江凌越:“……”
“所以你就是這樣被楚素芬那個惡毒的女人忽悠了這麼多年的?!”
“你這又說的什麼話?!她是你的長輩,我……”
“這就是痕跡!楚素芬閂門的痕跡!”
“……就憑這幾處微不可察的缺口?”
江志剛還是不太相信楚素芬會做出這種事來。
“楚素芬那個惡毒的女人肯定會以爲她是長輩就有恃無恐!
哼,我會找到她作案的工具!”
江凌越轉身就要下樓搜索,突然,他看見了地上一灘污漬,眼神又是一凝。
他蹲下來仔細檢查,“爸,你看這是什麼?”
江志剛順着他的目光看了眼污漬,隨口道:“茶漬唄,有什麼好看的?”
江凌越轉頭看向他,江志剛對上他難看的臉色,突然想到楚素芬冬季愛喝紅茶……
難道真的是素芬?他有些不確定了,“凌越……”
江凌越沒有理他,冷哼了一聲起身走下去。
江志剛只能跟在他身後,父子倆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着。
找了好幾個房間,江志剛累得氣喘吁吁,瞪着不知疲倦搜尋證據的大兒子。
等到了庫房,江凌越大致掃了一圈,赫然發現了角落那被繩子捆着的兩根木棍!
他立馬挪步過去,將棍子撿起來仔細檢查,下一秒,瞳孔一縮,怒道:“爸!”
江志剛被他突然的吼聲嚇一跳,“幹什麼?!”
龜兒子,想嚇死你老子就直說!
真是氣死他了,每次都不能好好說話!
“你看這棍子上有什麼?!”
江凌越忽略老子的不滿,咬着牙說了一句。
江志剛湊過去看了眼,沒看清,又湊近看了下,隨口道:“哦,這白白的東西是什麼?”
江凌越:“……”
“你是不是蠢?”
江志剛接二連三被兒子諷刺,大怒道:“江凌越,我是你爸!跟你老子說話客氣點!”
真是氣死他了!
江凌越二話不說,拽了江志剛往樓上跑,江志剛心裏氣得不行,這龜兒子!跑什麼跑?!好好走路不行嗎?!
他中午都沒喫飯呢,都餓死了!跑什麼跑?!
這個不孝子!
真是一點都不體貼!
江凌越跑到房間外面,鬆了江志剛的手,江志剛一個趔趄,差點摔了,氣得他又火冒三丈。
剛想罵他,見江凌越把棍子放到了牆上對比,江志剛說不出話來了。
棍子兩邊的白色粉末的地方,跟牆上兩邊的脫落痕跡重合了。
江凌越拿上繩棍,怒氣衝衝就往樓下衝。
江志剛生怕兒子衝動做出什麼事來,顧不得跟他置氣,立馬跟了他下去。
院子裏,楚素芬心裏越來越着急,江凌越這個廢物都上去那麼久了,不會真被他查出什麼來吧??
真是失算了,誰知道這個雜種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這麼久了,不會被他發現什麼吧?
早知道就把那兩根棍子毀屍滅跡了!
楚素芬越想越擔心,忍不住抓了邊上江凌濤的手,一個不注意就把他捏疼了。
“媽,你捏疼我了!”
江凌濤瞪着她,把她的手扯了出來,楚素芬魂不守舍地對他扯了扯脣。
星鈺隔了五六米靜靜看着她,楚素芬這是心虛了?
門外的鄰居竟也沒走,楚素芬看得十分心煩,這些人都是想看她的笑話是不是?!
哼!
一幫愛嚼舌根的!
楚素芬正恨恨看着門口的人,突然腳邊摔了兩根棍子,把她的腳砸到了,疼得她大叫一聲,踢開了棍子站起來。
江凌濤也被嚇得一蹦三米遠。
還沒等她破口大罵,江凌越厲聲道:“還說不是你閂了門!這就是證據!兩根棍子上的白色粉末跟我們房間外面的白色牆壁脫落的地方都對上了!”
江凌越恨不得甩她幾巴掌,砸她腳都是輕的。
楚素芬腳痛都顧不上了,看着地上的棍子和繩子心虛得厲害,強自鎮定道:“越哥兒,兩根棍子和繩子能證明什麼?我沒做過的事,我可不承認!”
“你敢說你昨天沒上過三樓?!”
居然還狡辯!
楚素芬對上他狠厲的目光,心裏打了個哆嗦,偏轉了身子,辯解道:“我是上過,不過那都是昨天傍晚時候的事了,那會兒蘇建軍和劉莉都在,我可什麼也沒做!”
“呵。”江凌越冷笑一聲,轉身看向身後的江志剛,諷刺道:“爸,你都聽見了吧?”
楚素芬一驚,江凌越這個雜種是什麼意思?
她向他背後的江志剛看過去,只見江志剛失望地看着她,緩慢道:“三樓凌越房間外面,地板上有一灘茶漬。
那灘茶漬,只能是這兩天掉上去的。
凌越和星鈺都不是愛喝茶的人,可是,你這段時間,每天至少都喝一杯紅茶。”
江志剛真是不敢置信,自己的枕邊人,居然這麼容不下新進門的兒媳婦。
大兒媳才進門一個多月,不掐尖不強出頭,規規矩矩的,她怎麼就看不順眼了呢?!
這事兒要是讓兩個親家知道,得多寒心啊!
還有凌越,保不準又要把這事怪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