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濤今天被告知江志剛不是他的爸爸,他心裏不由的也對楚素芬這個母親生了怨恨。
“那個男人,是誰?!”他狠狠瞪着楚素芬道。
楚素芬對上他仇視的眼神,心裏一驚。
“濤兒,媽媽現在不能告訴你……”
她怎麼能說,她兒子的爸爸,是個黑社會?!
她又怎麼能跟他說,他的親生爸爸現在正在監獄裏坐牢啊?!
到時候她還有什麼顏面面對兒子和大哥他們?!
都怪江凌越和蘇星鈺!
等勇哥出來的,她饒不了他們!
“我現在就要知道!”楚凌濤眼神兇狠,如同一頭狼崽子般,仇恨地看向自己的母親。
面對親兒子那樣的目光,饒是楚素芬心再狠,也不禁怕了。
“濤兒,你怎麼能這樣看着我?我是你的媽媽啊!”
“他是誰?!”楚凌濤又重複問了一遍。
楚素芬慌張地看着他,“濤兒,再等等,再等兩個月……”
江凌濤沒有出聲,轉身瞪着窗外的月色,眼裏是小小年紀不該有的狠戾。
滿庭芳。
晚上10點。
星鈺擦着頭髮從浴室出來,立馬被江凌越抱了滿懷。
“怎麼了?”她輕聲道。
江凌越緊緊抱着她,沒有說話。
星鈺將毛巾放到一邊的梳妝檯上,也緊緊摟着他的腰。
兩人這麼抱了一會兒,男人鬆開她,拿起吹風機開始給她吹頭髮。
星鈺靜靜坐在椅子上,任由他把自己的頭髮吹乾。
幾分鐘後,江凌越放下吹風機,一把將她抱到牀上,脫了她的睡裙覆身而上……
星鈺又被他喫幹抹淨了好幾遍。
困得不能再困的時候,她聽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原來我爸這麼孤單地過了那麼多年。”
是啊,孤單。
雖然江志剛二婚了,但那個婚姻形同虛設。
江凌越想象不到,這些年他爸心裏是怎麼熬過來的。
失去了摯愛,沒人比他更痛苦。
有些事,不說不代表不疼。
可這些年,自己對父親,不理解也不包容,對他太冷漠了。
“是啊,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爸這些年也不容易。”
星鈺擔心他鑽牛角尖,又道:“凌越,你放心,以後有我們在,爸會越過越好的。”
男人悶悶應了一聲。
“小濤的生父能查到嗎?”星鈺問道。
不知道該不該說楚素芬僞裝得太好,就沒見她去找過她的姘頭。
江凌越悶聲道:“暫時查不到,底下人說她沒談過戀愛,也沒發現她這段時間有去找其他男人。”
“那就奇怪了。”星鈺有些不能理解,“凌越,你今天注意到了嗎?
雖然小濤不是爸的孩子,但她卻口口聲聲說她愛咱爸,這不是很奇怪嗎?”
而且,當時楚素芬的表情看着也不像在說謊。
“她沒談過戀愛的話,小濤究竟是怎麼來的呢?總不會,她是那種亂搞男女關係的吧?
可好像也不合常理啊,如果她是那樣的人,不可能連楚家的人都不知道小濤的情況,我今天注意到,楚建輝一家的臉上的表情是非常震驚的。”
“楚素芬畢業後就進了爸所在的廠,據查,她那些年確實表現得很老實。”
“是這樣嗎?”
星鈺納悶了,真是想不明白。
江凌越揉着她的腰身,“媳婦兒,別想了,這段時間我會派人盯着她的。”
楚建輝賠了他20萬,林婷那個刻薄又自私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放過楚素芬?
總之,楚素芬之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只是媽媽難產的事,查起來非常困難。
付淑芳那裏並不見任何異常,她一直是在人民醫院工作的,如果沒有扯上楚素芬,她呈現在人前的,會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好護士。
爲了不打草驚蛇,一切調查都只能在暗中進行。
不過,就算再難,江凌越也不會放棄就是了。
還有不到20天就過年了。
雖然學校已經放假,但爲了配合星鈺編教材的工作,陳輝是一點架子都沒有,帶着董亮三天兩頭往滿庭芳這邊跑,跟她溝通編教材的內容。
而參加競賽的陸飛等人,應學院的要求,也要隔幾天就來這邊參加一次小考覈。
三樓書房,早上九點。
這裏又增加了兩排書桌,此刻這裏安靜得落針可聞。
一羣學生正埋頭在紙上寫着什麼,星鈺和江凌越一人坐在一臺電腦前,各自忙碌着。
兩個半小時後。
陸飛率先擡頭,傲視地看向還在緊張寫着答案的衆人,施施然起身走向星鈺。
將卷子遞給星鈺,他傲嬌道:“寫完了。”
星鈺頭也不擡,伸手往旁邊指了指,示意他把卷子放下,面無表情的繼續敲她的代碼。
陸飛也不在意,將卷子放下,掃了眼邊上眉頭緊鎖的江凌越,挪了下腳步,往他電腦屏幕上瞄了幾眼。
好像是一堆建築圖紙,他沒怎麼看懂,也就不感興趣了,徑直拿了書架上的書看。
江凌越讓人蒐羅了各種各樣的書籍送到滿庭芳,書架從一開始的一排,變成了現在的三排。
也多虧這書房面積大,不然都放不下那麼多的書。
十幾分鍾後,元音和白帆陸續交卷。
就在這時,阮靜和江凌飛從二樓上來了。
見着還在埋頭寫答案的幾個人,阮靜悄悄走到許浩的身後,看他的答題情況。
競賽小組有個同學因爲私人原因退出了,許浩自告奮勇,請求加入競賽小組。
他這一個多月進步明顯,星鈺答應了他的請求。
江凌飛則靜靜走到星鈺那邊,小聲道:“大嫂,樓下還有10分鐘就喫飯了。”
“嗯,我跟你大哥知道了。”星鈺敲了行代碼,轉頭看向他道:“小飛,待會兒你跟爸媽他們先喫飯,你先下去吧。”
“好的~”江凌飛興奮地出了書房。
今天錢嬸做烤鴨了,他好想喫~
“呼~”許浩檢查了遍卷子,剛起了身要去星鈺那交卷,鼻子就撞上一張小臉,是阮靜。
兩人誒呦一聲,衆人紛紛笑出聲。
“阮靜,你什麼時候來的?”許浩捂着鼻子甕聲甕氣道。
阮靜瞪他一眼,沒出聲。
她都站在他身邊那麼久了,他居然沒發現?!
哼!
許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