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爲什麼要選綺羅鬱金香作爲拍賣對象?一個能夠彌補武魂缺陷的仙草對於我們也尤爲重要啊。”
獨孤博語氣中滿是不解。
聽聞後,林蕭淡笑一聲,緩緩開口道:“本殿只是想用最少的付出換來更大的利益罷了。”
“更大的利益?”
“我們的目標不是隻有索托城麼?”
獨孤博一臉不解道。
林蕭看着獨孤博緩緩開口道:“首先,你要明白,每一株仙草都有着屬於他們自己的特性,綺羅鬱金香的特性就是可以彌補武魂缺陷,其他仙草也同樣擁有這一類的特性。”
“所以選擇拍賣什麼仙草,對於我們的利益虧損沒有什麼關係。”
“其次,你有沒有聽說過九寶琉璃塔?”
林蕭看着獨孤博淡問道。
“九寶琉璃塔?這老夫還真的沒聽過。”
“莫非是七寶琉璃塔的進化武魂?!”
獨孤博眼神中閃過一抹震驚之色。
七寶琉璃塔作爲大陸第一輔助系武魂,就已經足以可見七寶琉璃塔武魂的強大,若是七寶琉璃塔成功進化成九寶琉璃塔,那得多麼恐怖?!
“沒錯,七寶琉璃塔原本的形態的確是九寶琉璃塔。至於後來爲什麼只有七寶琉璃塔,關於這個問題也遺留了許多傳說。”
“其中傳播最廣的一條傳說便是,九寶琉璃塔過於逆天強大,天上的衆神不能容忍這種級別的武魂廣泛出現在凡間,所以將其削去兩層,讓七寶琉璃塔魂師永遠受困於魂聖境界,無法突破。”
林蕭語氣平靜道。
“這九寶琉璃塔究竟有多麼強大?竟然會讓神明也忌憚?!”
獨孤博驚呼一聲。
林蕭搖了搖頭,解釋道:“倒也不至於讓神明忌憚,只不過這些神明自詡衆生的掌管者,九寶琉璃塔如果廣泛的出現凡間,將會影響他們對凡間的掌控,他們不會讓任何超出凡間規則的人或物遺留在凡間。”
“這也是爲什麼,魂師一旦突破百級就必須要飛昇神界,因爲天上那些衆神不允許有百級魂師遺留在凡間,否則將會影響他們的掌管。”
獨孤博一聽,眉毛微撇,有些氣憤道:“瑪德,這神界的神也太不要臉了吧,管的這麼多?連他人的人身自由也要管?”
“所以,我們長安城的敵人從來就不是什麼凡間勢力,而是天上那些自詡是神的傢伙,他們只不過是魂力突破百級的魂師,然後自詡爲神的魂師罷了。”
“關於這些話題還爲時過早。”
“還記得我們之前的計劃嗎?”
林蕭看着獨孤博淡問道。
“記得,用藥草爲誘餌,以仙草爲主,將雪夜大帝釣上鉤,誘使對方以索托城交換仙草。”
獨孤博淡淡開口道,
只不過他剛說完,腦海中忽然又浮現出剛剛九寶琉璃塔的故事。
將這兩者聯合在一起,獨孤博忽然想到了些什麼,眼神中充斥着駭然之色。
“殿下,老夫明白了。”
“您是想挑撥天鬥帝國跟七寶琉璃宗的關係?!”
獨孤博語氣凝重道。
林蕭沒有否認,走向窗邊,俯視着人間煙火的索托城,緩緩開口道:“適者生存,弱者只能被淘汰。”
獨孤博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經過先前九寶琉璃塔的故事,獨孤博已經明白,這綺羅鬱金香對於七寶琉璃宗的意義甚至還要超過天鬥帝國。
但綺羅鬱金香又同樣是天鬥帝國的必爭品,所以,這一國一宗一定會因爲綺羅鬱金香最終爭起來。
“殿下,可這七寶琉璃宗與天鬥帝國畢竟是多年的盟友。若是合作達成一致,聯手將這綺羅鬱金香拍下,那我們豈不是連索托城都沒了?”
獨孤博再次疑惑道。
獨孤博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因爲雪夜大帝的性格,如果寧風致態度強硬,雪夜大帝還真會有很小的可能將綺羅鬱金香讓給寧風致。
林蕭注視着窗外,微風輕輕拂過他的頭髮,清澈澄明的眼眸宛若幽泉一般,彷彿能夠看透一切。
“放心吧,雪夜大帝一定會與寧風致爭起來的。”
“因爲。”
“雪夜大帝身邊有人會幫我們。”
聽到林蕭的話,獨孤博瞬間愣在原地,臉上露出一抹不可思議,疑惑道:“莫非是我們長安城的臥底?”
“倒也不是,是本殿的一位朋友罷了。雖然這件事對她也有利益,但畢竟還是欠了她一個人情。”
“這人情可不好還啊。”
林蕭嘆了口氣。
此刻,
在獨孤博眼中,
他的這位殿下,愈發深不可測,彷彿一切都在他的計算之中。傳統上千年甚至是萬年的天鬥帝國,在這位殿下的眼中,彷彿就像一隻隨時都可以捏死的螞蟻一樣。
當然,
獨孤博仔細想想後,也覺得這一切都理所應當。
畢竟,
這位長安城唯一的皇子,可是要與天爭,與神斗的人,區區凡間帝國又能算的了什麼?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獨孤博發現,自己已經不是因爲利益去幫助林蕭,而是真正的喜歡,喜歡長安城。
現在的他,也非常想看到長安城的樣子,明明從未見過,長安城卻已經在獨孤博的心中有了一種莫名吸引力。
就在這時,
辦公室的門被敲起。
“進來。”
林蕭語氣平靜道。
推開門後,兜兜向兩人打了聲招呼,隨即開口道:“公子,御之一族的族長牛皋想要見您,而且他還帶了兩個人一起過來。”
林蕭聽聞後淡笑一聲。
“終於來了。”
“將那幾位族長都請上來吧。”
林蕭看着兜兜吩咐道。
“好的公子。”
幾分鐘後,
兜兜將幾人都請了上來。
三名年齡相仿的老者走進辦公室。
這三人分別是,御之一族族長牛皋,破之一族族長楊無敵,敏之一族族長白鶴。
“公子,牛某前來赴約了,沒有打擾到公子吧?”
牛皋看着林蕭微笑道。
“當然不會,只要牛族長願意,我長安拍賣場的大門永遠爲你大開。”
林蕭回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