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
“老太太!”
“都給我查仔細了,一點兒都不能漏!”
寧婉坐在屋子裏,聽到外面的動靜,氣定神閒的喝了口茶,反正現在最着急的也不是她。
“夫人,這庫房裏的東西和嫁妝單子上的確實差了很多。”兩個時辰之後,清梅拿着對不上的單子來找她。
寧婉看着對不上的東西嗤笑一聲,都是一些難得的好東西,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些人,有的可是她父兄打仗特意從邊疆爲她帶回來的。
還有一些是皇家賞賜的,這還是隻是一年的量,就拿了她嫁妝裏這麼多的好東西,怪不得前世她的嫁妝裏幾乎都沒剩什麼正經東西了。
幸虧她的鋪子地契都在手上,否則她都擔心,這一家子吸血鬼將她的一些鋪子和莊子地契都送人。
“清梅,派人去報京兆府尹報官,就說勇義侯府出了賊,盜竊皇族賞賜,藐視皇家。”
清梅笑了一聲,連忙應是。
森寒陰暗的牢房裏,蠟燭被風吹的明明滅滅。
一陣陣慘叫聲在寂靜的牢房裏顯得更加清晰,讓在場的人聽了毛骨悚然。
“主子,人已經斷氣了!”
暗一恭敬的站在男人身旁。
男人壓抑着一陣陣咳嗽聲:“問出什麼來了?”
暗一搖了搖頭:“是死士,什麼也沒吐出來。”
“屍體拖走喂狗。走吧!想必趙大人這麼久沒見本王也想念本王了。
現在我們去京兆府尹看看趙大人找出京城裏來的南疆奸細了嗎?”
“大人,大人,不好了!”
下屬急匆匆的跑到京兆府尹稟報。
京兆府尹手裏端着茶,聽着曲,被婢女按摩着身子,舒服的閉上眼睛:“說了多少次了,大人好着呢!
又怎麼了?是哪兒出了賊了?還是誰家外室被發現了?或者是哪個倒黴的狎妓被發現了?”
下屬結結巴巴:“不不……都……都不是,是鎮南王,他他他……”
京兆府尹直接將到嘴的茶全部噴了出來,瞪大了雙眼:“他又來了?”
下屬點了點頭。
“快……快給大人我更衣。”京兆府尹手忙腳亂的穿好官服。
看到蕭落衡過來笑的一臉諂媚:“王爺怎麼親自過來了,下官正準備過兩天親自去向王爺彙報案件進程。”
蕭落衡溫和一笑:“怎麼好麻煩趙大人,本來就是本王要煩請趙大人的幫助。”
京兆府尹聽了這話更加誠惶誠恐:“王爺言重了,這都是下官分內之事。”
他好歹做了這麼多年的京兆府尹,在這個位子上,最容易乾的就是得罪一些權貴的是事兒,所以會看人臉色,成了每一任京兆府尹的必備生存技巧。
鎮南王看着好說話,實際上最難纏。
“大人,勇義侯府世子夫人派人報官,說是有賊人偷盜皇族賞賜之物。
京兆府尹看了一眼蕭落衡:“王爺,您看這……”
蕭落衡輕輕一笑:“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敢如此囂張,本王正好去見識一下。”
“祖母,您醒了?”
沈玉麟親自將藥喂進老太太嘴裏。
“寧婉,現在在做什麼?”
其餘人紛紛躲避老太太的視線,沈玉麟開口:“祖母不必理會她,
聽下人說她現在折騰自己的嫁妝,還說侯府出了賊人,偷盜皇族賞賜,派人報了官,孫兒倒要看看她怎麼收場,由着她去吧!”
“什麼?快扶着我起來。”老太太掙扎着要站起來:“麟兒你現在,立即去阻止她,我勇義侯府的事情,絕不能讓外人知道。”
沈玉麟眉頭緊皺,猶豫再三:“祖母,難道侯府真的偷偷挪用了寧婉的嫁妝。”
老太太沒有回答,只能催促他趕緊去阻止。
林氏趕忙上前扶着老夫人,老夫人用力攥緊林氏的手:“你現在趕緊派人將挪用的東西給還回去。
就說是當時庫房放不下,所以,先替寧婉保管着。”
林氏默了一瞬,這話她聽着都不信,更何況她那個兒媳了。
挪出來的那些東西,她還準備放到自己女兒的嫁妝裏面。
給雲兒多準備點兒好東西,這個兒媳婦今天也不知道發的什麼瘋,誰的面子也不給。
“娘,可是很多東西,已經用掉了,兒媳賣掉了一部分給雲兒準備了幾間鋪子和田產。”
“那就用你自己的東西補,缺的東西你先補上,反正寧婉是我侯府的世子夫人,她的嫁妝以後都是侯府的。
如今最要緊的是麟兒,他最近要升遷,萬萬不能將侯府用世子夫人嫁妝的事情泄露出去。”
“寧婉,你又在發什麼瘋?將整個侯府攪得雞犬不寧。”沈玉麟的聲音傳來,語氣帶着顯而易見的厭惡。
“世子這話就嚴重了,我只不過是想找出侯府的賊,怎麼就成了發瘋?難不成以後侯府丟了東西只能自認倒黴?”
沈玉麟聽了這話被堵的說不出話來。
他身邊的小廝跑到沈玉麟耳邊小聲道:“世子,京兆府尹帶着人來了,一起來的還有鎮南王。”
“什麼?”沈玉麟震驚的看向寧婉,大聲吼道:“寧婉,你竟然派人報了官,簡直荒唐!”
“沈世子好大的威風啊!”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沈玉麟和寧婉看到蕭落衡趕忙行禮:“見過鎮南王。”
蕭落衡咳嗽了兩聲:“平身吧!本王只是聽說有人盜竊皇族賞賜之物,想看看什麼人這麼大膽。”
寧婉疑惑的看着蕭落衡的方向,她記得鎮南王年少成名,在軍中威望極高,又是先後嫡子。
按理說早就應該封爲太子,可三年前一戰,鎮南王因爲被敵軍偷襲,身受重傷。
自此之後,一直在京中養病,直到兩年後,病重離世,否則貴妃所出的二皇子又怎麼可能登上皇位。
這一世,她一定要阻止二皇子登基,最好的方式就是給自己和寧家找個靠山。
可是,找誰呢?鎮南王這個樣子一看就是個短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