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要彈劾二皇子,當衆與勇義侯府的嫡女廝混,傷風敗俗。”

    皇帝臉色難看:“景王,齊愛卿說的可是真的?”

    景王立馬跪地當衆喊冤:“父皇明鑑,分明是那勇義侯府的嫡女勾引兒臣。”

    “二皇兄,俗話說,這一個巴掌拍不響,那勇義侯府的嫡女難不成還能壓着皇兄跟行夫妻之事不成。”蕭落衡站出來不緊不慢的開口。

    景王氣急敗壞指着蕭落衡:“你……”

    “夠了!”皇帝氣的一拍龍椅,阻斷了景王和蕭落衡的爭執。

    “此事兒稍後再議,景王德行不端,特令閉門思過半月,賑災的事情由鎮南王接手。”

    聽到太監喊退朝的聲音,朝臣們才反應過來。

    皇貴妃也就是昔日的李貴妃,聽到景王丟了賑災的差事兒,還被當衆罰閉門思過,差點沒暈過去,瑞兒一向不會這般不知輕重,必定是那個沈玉雲勾引的瑞兒。

    “這個賤人!”皇貴妃恨得咬牙切齒。

    “必定是蕭落衡將消息傳的滿城皆知,除了他還有誰能有這個能力。”皇貴妃心裏暗暗想着。

    她原本還想着一個病秧子怎麼能跟她的瑞兒比,現如今看來,蕭落衡留不得了,否則遲早成爲她的瑞兒登上九五之尊最大的絆腳石。

    既然他要去賑災,那也要看有沒有這個命回來。

    這邊勇義侯沈承義連夜從京郊趕回來就聽到滿京城都在議論昨晚的事情。

    “給我將那個逆女帶過來!”勇義侯沈承義一回府就怒氣衝衝的對着下人吩咐道。

    寧婉自從勇義候進府開始就收到了消息,她這個公公可是個狠人,別看不怎麼管事兒,勇義侯府的門面全靠着他撐着。

    相必這次回來是爲了快刀斬亂麻,殺了沈玉雲,省的二皇子對勇義侯府起嫌隙。

    畢竟明眼人都覺得二皇子景王會登基,皇帝的這幾個兒子,唯一的嫡子鎮南王身子不好,一看就不長命,三皇子生母位份又低,性格懦弱,其餘幾個皇子都去了封地。

    可這輩子,鎮南王只要好好的,二皇子別想坐上那個位子。

    “去跟祖母和母親說一聲,就說父親怒氣衝衝的將小姑帶過去了,讓她們去看一眼。”寧婉淡淡吩咐道。

    這輩子勇義侯府還想和二皇子狼狽爲奸不生一點兒嫌隙簡直做夢。

    “雲兒,爲了勇義侯府的名聲和未來,爲父必須要做出決斷!”

    勇義侯對着身後拿着白綾的下人揮了揮手。

    “父親,父親饒了我吧!父親!”沈玉雲看着下人手裏的白綾,驚恐的瞪大了雙眼,用膝蓋往前挪了挪,抓住勇義侯的下襬,淒厲的出聲求饒。

    白綾掛到沈玉雲脖子上,下人準備用力,沈玉雲死死抓住自己脖子上的白綾,滿是恨意的看着勇義侯。

    勇義侯被這樣的眼神看的心裏一驚:“快動手!雲兒,不要怪爲父,要怪就怪在你自己算計的不夠,被人算計了還不自知。”

    “住手!”老夫人被寧婉扶着,看到這一幕就將柺杖往勇義侯身上打:“你這是當我死了不成!”

    “雲兒!我的雲兒!”林氏連忙上前,抱着沈玉雲,將白綾拿下來,怒吼:“侯爺,雲兒再怎麼不是那也是我們的女兒啊!你怎麼能這般狠心……”

    沈玉麟站在一旁不動聲色,太可惜了,就差一點兒。看來爲今之計只能讓父親進宮求情,讓沈玉雲嫁進景王做正妃了。

    可這樣一來,他勇義侯府也就徹底和景王撕破臉了。無論怎麼選好像都不划算,唯有沈玉雲成爲正妃生下景王嫡子才能讓侯府立於不敗之地。

    寧婉畢竟在前世和沈玉麟做了多年夫妻,看着沈玉麟的神色,就知道他心裏現在在想着什麼,心裏滿是嘲諷。

    無論過了多少次,沈玉麟都是那麼無情無意,關鍵時刻自己都親妹妹也能捨棄。

    她現如今就想親眼看看在前程和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他會選擇什麼。

    “你以爲本侯想這麼做嗎?現如今景王是太子的不二人選,得罪他能有什麼好處?”

    “那也不能殺了雲兒,我勇義侯府這些年沒少跟着景王做事兒,哪次不是往貴妃那送銀子。”林氏繃不住怒吼。

    “都給老身閉嘴!”老夫人捶了兩下柺杖:“事已至此,雲兒必須嫁給二皇子。”

    “母親要兒子進宮求情,讓雲兒爲景王正妃?”

    勇義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就雲兒和二皇子的事情,皇帝和皇貴妃不殺了雲兒就是好的了,還想成爲正妃簡直異想天開。

    老夫人一臉理所當然:“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事兒總歸景王也有錯。”

    勇義侯捏了捏眉心,話是這麼說沒錯,可那畢竟是皇子,哪有跟皇家論對錯的道理。

    總歸是自己的母親,勇義侯只是答應去宮裏試一試。

    皇貴妃統領六宮,在這宮裏自然也有自己的眼線,勇義侯剛進宮,皇貴妃就收到了消息。

    “娘娘,奴婢聽說勇義侯進宮了,去了御書房請罪。”

    皇貴妃猛然站起了身,低聲道:“隨本宮一起去看看,勇義侯可是個老狐狸,當年畢竟做過陛下的伴讀,與陛下有幾分情意在,少不得爲自己的女兒着想。”

    “罪臣見過皇上,罪臣教女無方特來請罪!”勇義侯沈承義跪在御書房門前痛哭流涕。絲毫不顧及來往的宮人,將臉面棄之不顧。

    皇帝此時正與鎮南王下棋,聽到外面的動靜疑惑的問道:“外面什麼動靜?”

    身邊的趙公公連忙上前:“皇上,是勇義侯在外面請罪呢!”

    “父皇不準備見見?畢竟二皇兄糟蹋了人家閨女,不給個名分,怎麼都說不過去。”鎮南王漫不經心的放下一顆棋子。

    皇帝冷哼一聲:“別以爲朕不知道,分明是勇義候的那個女兒心術不正,想要勾引景王。

    不過運道不好,被丫鬟發現了,這才鬧得滿城皆知,說到底那也是勇義候治家不嚴。”

    “父皇此言差矣,兒臣可是聽說,二皇兄分明是見色起意,那勇義侯府的嫡女自然抵擋不住。”

    鎮南王說罷,又放下一顆棋子,事後才道:“父皇輸了,不準備見見勇義侯嗎?”

    皇帝看着棋盤上輸得一塌糊塗的棋子,氣的瞪了鎮南王一眼:“叫他滾進來。”

    “皇上,罪臣無言面見皇上,都是罪臣教女無方。”

    皇帝看勇義侯絲毫不提及景王的過錯,只是說自己教女無方,心裏的氣消下去不少。

    “皇上,罪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皇上寬恕,可罪臣捨不得自己的女兒去死,求皇上給罪臣的女兒一個名分,讓她有臉在這兒世上活下去吧!”

    皇上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手指輕釦桌面,沉聲道:“勇義侯想要爲自己的女兒求一個什麼名分啊?”

    “罪臣不敢奢求,只求讓自己的女兒在景王府做個侍妾也是好的,微臣只求自己的女兒留一條性命。”

    勇義侯面上痛哭流涕,心裏也有點摸不着底,生怕皇帝真的讓自己的女兒做個侍妾,要是真做個侍妾那還不如直接一條白綾吊死,省的連累整個沈氏家族姑娘的姻緣。

    皇帝臉色好了不好,鎮南王直接開口:“父皇,二皇兄素來不近女色,想必對沈小姐也是極爲喜愛,父皇不妨成全二人,也算一樁好姻緣。”

    皇帝想着讓一個侯府的嫡女做侍妾但凡是個人都做不出這種事情,正準備將沈玉雲賜給景王做個側妃。

    “皇上,皇貴妃娘娘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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