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父震驚的看着自己的女兒,畢竟婉婉一向對朝堂之上的事情不怎麼關心。

    寧婉擡頭看到家人震驚的目光,決定如實相告:“爹爹,孃親,幾位哥哥……其實我是重新活了一次,過幾年皇上駕崩,二皇子會登基,我們寧家因權勢太盛被滿門抄斬……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女兒所託非人,是沈君羽偷拿了爹爹密室裏的印章,

    誣陷我們寧家通敵叛國,二皇子也就是現如今的景王順水推舟,直接殺了我們寧家滿門!就是因爲爹爹和兄長將兵權上交,到最終連自保之力都沒有!”

    寧婉說着說着數次哽咽,最後竟然淚流滿面,心如刀絞,畢竟這一切都是她自己親身經歷。

    寧家人滿臉震驚的聽着這一切,心裏卻已經相信了。

    畢竟寧婉絕不會用這樣的方式來矇騙他們。

    寧母立馬將寧婉抱在懷裏:“婉婉,你受苦了!”

    幾位兄長都一臉心疼的望着寧婉。

    “怎麼會是沈君羽?那不是……”

    “上輩子的沈君羽是我的嫡子!”寧婉想到此,恨不得直接殺了他。

    那個白眼狼簡直喪盡天良。

    “鎮南王呢?當時的他在做什麼?”寧宇航沉思片刻,終究還是開口問了出來。

    他不相信蕭落衡會眼睜睜的看着寧家落敗而無動於衷,那唯一能夠解釋的是,當時的蕭落衡也出事兒了。

    “他在這之前去世了!”寧婉不知爲何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尖一顫。

    “怎麼會?”寧宇航不可置信的望着寧婉。

    寧婉看大哥驚訝的神情,有些疑惑:“大哥,怎麼看你的神情,好像以前和鎮南王認識?”

    “怎麼會呢!婉婉你別多想!”寧宇軒將手臂放在寧婉的肩上,試圖轉移話題:“現如今沈玉麟不同意和離可怎麼辦?”

    “爲父去給皇上,上個摺子,沒道理我寧家爲大晉鞠躬盡瘁到最後連個出嫁的女兒都護不住。”

    鎮國將軍一錘定音。

    ……

    “麟兒,你終於回來了?”林氏一見沈玉麟回來立馬迎上前去,左看右看沒看到寧婉的身影,臉上的笑容一收:“寧婉沒回來?”

    “寧婉說要與我和離!”沈玉麟頭疼欲裂。以前覺得寧婉溫柔嫺靜,沒有出身高門大戶的嬌縱,誰料卻這般難纏,鐵了心要和離。

    沈家老夫人轉動手上的佛珠,眼神深沉:“她必須回來,我勇義侯府的世子夫人可以去世也可以殘廢但就是不能和離。

    否則勇義侯府不僅什麼都得不到,反而會成爲整個京城的笑柄。”

    老夫人想了想繼續勸道:“麟兒,你派人進宮找皇貴妃勸勸皇上,你親自去皇上面前表忠心,我這把老骨頭現在就去鎮國將軍府接她回來!

    老身就不相信她一點兒都不在乎自己和寧家的名聲!”

    “孫兒謝祖母爲孫兒籌謀!”

    沈玉麟對着老夫人俯身一拜。

    ……

    “皇上,鎮國將軍來了!”

    皇帝看摺子的手一頓,捏了捏眉心,將摺子往桌子上一摔:“讓他進來!”

    “見過皇上!”

    寧父一見到皇帝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皇上!您可要爲老臣做主啊!

    老臣好好的女兒被勇義侯府欺騙成什麼樣子了,勇義侯府的世子在成婚之前就有了孩子,他們這是騙婚!”鎮國將軍說到最後聲音變的激動:“老臣懇求皇上做主爲老臣的女兒和離!”

    寧父說到最後,重重的磕了個響頭。

    皇帝心中一緊,他就知道但凡鎮國將軍來求他多半沒好事兒。

    這事兒其實說大也不大,可關鍵是哪家有頭有臉的人家願意和離,勇義侯府雖說這些年沒落了,可畢竟有爵位在身,更加在乎臉面,他又不能強行摻和進臣子的家事兒。

    這事兒說到底還要勇義侯府同意,可他是皇帝,也不能強迫臣子和離不是?這個鎮國將軍可真是會給朕出難題啊!

    “見過皇上!鎮國將軍!勇義侯世子求見!”

    皇帝一聽當事人來了,瞬間眼前一亮對着面前的太監招了招手:“快!快去將勇義侯世子帶進來!”

    皇帝看到沈玉麟頓時心裏鬆了口氣,人來了就好,他還真擔心如果他不同意給鎮國將軍做主,他能一直呆在這兒不走。

    “見過皇上!岳父大人!”

    寧父冷哼一聲:“老夫可擔當不起世子這一聲岳父大人!世子如果真的有心還是儘快同意和離!”

    “岳父大人!您再給小婿一次機會,小婿對天發誓,此生絕不會再犯,那個外室我已經差人送走了,以後我一定一心一意的對婉婉!”

    沈玉麟突然跪下,對着皇帝一拜:“今日小婿當着皇上的面起誓:此生絕不會再負寧婉,否則就讓我沈玉麟不得好死……”

    皇帝撐着頭看着下面這一幕看的正起勁,身邊的太監趙德運小聲道:“皇上!貴妃娘娘來了!”

    “她怎麼這個時候來了?”語氣顯然有些不耐煩。

    “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安!”

    皇貴妃依舊一襲曳地長裙,頭上的鳳簪光彩奪目,整個人明豔大氣。

    寧父和沈玉麟紛紛行禮。

    “平身!”

    “皇上!老臣告退!”

    寧父看皇帝一時半會兒也沒空爲他做主,率先告退。

    沈玉麟一見寧父出去了緊隨其後。

    “皇上,可是頭又疼了?”

    皇貴妃輕柔的給皇帝按着頭,語氣輕柔又嫵媚。

    皇帝沒喫到瓜的心情瞬間變好了些:“還不是鎮國將軍,勸不動勇義侯府和離來麻煩朕,一連三天上的都是給他女兒做主和離的摺子。”

    “那皇上不會拒絕鎮國將軍嘛!鎮國將軍也真是的,一點都不理解皇上的爲難,這畢竟算得上是他的家事兒,怎麼能拿來麻煩皇上?”

    皇貴妃瞥了一眼皇上,嬌嗔道。

    三十多歲的人做出這個表情不會讓人覺得厭煩,反倒多了幾分風情。

    皇帝被按摩的舒服的喟嘆一聲,拉住皇貴妃的手:“近來寧家的大公子又打了幾場勝仗,不過讓朕做主和離,朕還真沒想好用什麼藉口拒絕!”

    ……

    另一邊老夫人一到鎮國將軍門前就站着。

    不僅站着還對着門口喊:“婉婉!祖母知道麟兒對不起你!祖母特意代麟兒來向你賠罪!”

    周圍畢竟有路人,看到這一幕紛紛指指點點。

    “這不就是那個勇義侯府的老太君嘛!這是幹嘛呢?”

    “這你都不知道,勇義侯府的世子做了些見不得人的醜事兒,這是爲她的孫子向寧家大小姐也就是自己的孫媳賠罪呢!”

    “什麼事兒啊?”

    “還不是勇義侯世子在成婚前就有了外室子,現如今,哼……被發現了唄!”

    “那也不該個老人站在府門外面!”

    “寧家這樣未免太過鐵石心腸!”

    “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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