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笑着將髮簪插到沈玉雲頭上。
沈玉雲摸了摸頭上從寧婉那兒拿來的髮簪,心裏一臉得意!:“要我說祖母和母親就是想不開,寧婉願意和離就和離好了,讓兄長給她一封休書豈不痛快,省的將侯府攪得雞犬不寧,到時候她的那些嫁妝還不是侯府的。”
“小姑真是越來越會白日做夢了,還沒聽說過誰家和離了要留下新婦的嫁妝。”
寧婉直接上前一腳將房門踢開。
沈玉雲見狀立馬變了臉色:“嫂嫂!你聽雲兒解釋!”
寧婉看沈玉雲頭上的髮簪,想起來這是母親在她及笄的時候送的。
氣的直接上前一把拽了下來。
“啊!”沈玉雲發出一陣慘叫,死死捂着自己額頭。
寧婉摘掉髮簪上連帶着的一小縷頭髮,扔到了地上。
“嫂嫂你……”
沈玉雲看到地上被寧婉拔下來的頭髮,瞬間感覺頭更疼了。
“都給我找!”
寧婉一聲令下,外面的下人一擁而上,衝着沈玉雲的房間翻了起來。
“住手!你們都住手!”
沈玉雲見攔不住立馬叫身邊的丫鬟去請林氏和老夫人。
寧婉也沒差人攔着。
“啊!你們都放下!”
沈玉雲氣的上前搶過下人手裏的首飾盒子,沒想到爭奪之時,首飾盒子摔在了地上,裏面的珠寶首飾全部摔了出來。
清梅上前撿起來遞到寧婉手裏,寧婉看着首飾匣子裏的首飾一半以上都是出自她的嫁妝裏面。
氣的直接上前狠狠給了沈玉雲一巴掌。
“啊!”沈玉雲捂着臉,恨恨的看着寧婉,反手就想打回去,寧婉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臂,狠狠一甩。
沈玉雲氣到發抖,指着她吼:“寧婉,你可別忘了,我日後可是要嫁進景王府的,你敢得罪我!”
寧婉不禁心裏嘲諷一笑,看來沈玉雲是連裝都不願意裝了,上輩子不是裝的挺好挺大度的嘛!
“娶爲妻,納爲妾,景王府的王妃可是沈夢嬌,可不是你沈玉雲,雲兒可要記住了!”
寧婉不緊不慢的更正。
沈玉雲氣的雙眼發紅,寧婉算個什麼東西,變着法的嘲諷她是妾嗎?就算是側妃也比嫁給一個沒出息的男人當正妻要強。
更何況,景王很有可能是未來的君主,九五之尊。寧家說到底也是臣子。
寧婉看着面前的珠寶首飾還有一些昂貴布料,開口:“這些東西還不夠,剩下的東西呢?”
正在此時知雪端着燕窩打開門:“大小姐,這是廚房爲您做的血燕窩!”
寧婉看到自己三哥爲自己準備的血燕跑到沈玉雲的屋子裏氣的直接上前一把將燕窩端過來,潑到沈玉雲臉上。
沈玉雲的慘叫聲夾雜着屋門打開的聲音。
“這是在鬧什麼?”
林氏扶着老夫人看到眼前一幕全部心頭一跳。
“祖母!母親!你們可要爲雲兒做主!”
沈玉雲哭着跑進老夫人懷裏,老夫人見沈玉雲的慘狀一臉心疼的爲她擦去臉上的東西。
“雲兒你這是怎麼了?誰打的?”
林氏着急的開口詢問。
沈玉雲說着說着,沒忍住哭了起來。
老夫人看着面前完好無損的寧婉耐着性子問:“是這樣嗎?”
“大小姐!您怎麼能睜着眼睛說瞎話?”
清梅剛開口,就被老夫人身邊的張嬤嬤一句話打斷:“主子說話,哪有你一個奴婢插嘴的份兒!”
寧婉眼神一瞥,張嬤嬤瞬間慫了,不敢再張嘴。
“祖母!孫媳想問現如今我尚未與世子和離,我的嫁妝怎麼就成了侯府的私產?”
林氏聽了這話一慌:“婉婉,這話可不興說!”
說出去勇義侯府的名聲還要不要了,雖說現在也沒什麼好名聲,可擅自動用新婦嫁妝那可是犯罪的!
“別說祖母不同意你與麟兒和離,即便真的和離了,那嫁妝也是你的私產!”
老夫人皺眉回道。
這今天的事情怎麼又扯到了寧婉的嫁妝身上。
“那好,孫媳想問,小姑擅自動用孫媳的嫁妝該當何罪?”
寧婉一字一句的開口。
沈玉雲立馬慌了:“你都嫁給了我兄長,那你的嫁妝自然……自然也就是……”
“住嘴!”老夫人一看沈玉雲要被寧婉帶到溝裏去,恨不得上前打死這個蠢貨。
“婉婉,你彆氣,雲兒她只是一時糊塗……祖母一定教訓她”老夫人安撫道。
寧婉卻並不上鉤,她只要她的東西,看不到這些東西的影子,她一步也不會退。
“那孫媳剩下的嫁妝在哪兒?若是找不到孫媳只能報官,到時候,可就顧不得小姑和侯府的名聲了!”
老夫人和林氏的臉色同時難看了起來,任誰這麼被逼着,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你嫂嫂的嫁妝你拿哪去了?”
老夫人開口質問道。
“祖母……”沈玉雲語氣略帶焦急,她是真的不想還回去。
她馬上就要進景王府了,若是她的嫁妝多一些自然到時候底氣也足一些,不必時刻看人臉色過日子。
“這是怎麼了?婉婉,我都已經認錯了,你還要如何?”
沈玉麟聽了下人的話,立馬趕了過來,一進來就看到寧婉咄咄逼人的一幕。
“兄長!”沈玉雲瞬間感覺來了救星:“大哥,你勸勸嫂嫂,嫂嫂她逼着雲兒還她的嫁妝!”
沈玉雲說起來還是一臉委屈。
沈玉麟眉頭一皺,還是耐着性子安撫,想上前摟住寧婉的肩膀卻被她躲開。
“婉婉!我們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斤斤計較?”
寧婉沒有回答,反而問道:“夫君書房裏有一幅前朝大師的字畫,價值千金,有價無市,不知可否送給雲兒當嫁妝!”
沈玉雲一聽眼瞬間亮了起來,扯着沈玉麟的袖子開始撒嬌:“大哥……”
沈玉麟皺了皺眉:“雲兒,你的嫁妝自有母親爲你準備……”
“夫君此言差矣,我們都是一家人,怎麼夫君是捨不得了嗎?”
沈玉麟臉色難看:“那怎麼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