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剛纔侯爺說要納妾!”

    林氏哭哭啼啼的開始示弱。

    “老夫人!奴婢已經有了侯爺的骨肉。”

    翠兒在一旁委屈的開口。

    “你個賤婢,你勾引主子還有臉在這兒說!”

    林氏看翠兒那一副柔弱的樣子,恨不得上前撕爛她的嘴。

    “侯爺,救救奴婢!夫人要殺了奴婢!”

    說完還挑釁的看了一眼林氏,翠兒害怕的躲進勇義侯懷裏。

    “母親,侯爺要納這樣一個狐狸精,我是萬萬不能同意的!”

    林氏將目光看向老夫人,她不相信,老夫人會眼睜睜的看着勇義侯這麼胡來。

    “不過一個妾室罷了,你可是勇義侯府的當家主母,怎可沒有一點兒容人之量!”

    老夫人反倒教訓起了林氏:“這麼多年承義守着你二十多年,不過看上一個丫鬟罷了!”

    林氏似乎不敢相信老夫人說出來的話,怪不得寧婉拼了命的想和離,這個侯府早就已經從根上爛掉了。

    勇義侯見林氏要走,皺了皺眉:“你要去哪兒?”

    林氏忍着淚水:“既然侯府容不下我,我也不在這兒礙你們的眼,我回林府!”

    老夫人一看這一幕急了:“你是勇義侯夫人,你怎麼能離開侯府!”

    老夫人一見沈玉麟過來來,趕忙道:“麟兒,趕緊攔住你母親!”

    “母親,怎麼了”沈玉麟開口問道。

    “麟兒,你讓開,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

    林氏扒拉開沈玉麟的身子,吩咐人準備馬車。

    老夫人看林氏來真的,氣的臉色通紅,呼吸急促,指着林氏開口:“林氏,不過一個妾室你就要回孃家,

    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婆母放在眼裏,當年承義求娶你的時候可沒答應一輩子不納妾!”

    林氏聽到這話更是臉色難看:“母親這意思是說兒媳比不得寧婉出身尊貴,就能隨意作賤嗎?”

    沈玉麟聽到這些話大致也明白了發生了什麼,想到他要納雅寧爲妾,寧婉死活不同意,還執意跟他和離,如今看自己的母親也搞這死出。

    氣的反倒指責起了林氏:“母親,您能不能別鬧了,不過一個妾室罷了,您身爲正室夫人本就應當體諒自己的夫君。

    父親這些年一直守着你一個人,對您還不夠好嗎?爲什麼你還是不知足!

    你走了,衆人會怎麼議論我們勇義侯府,難道你想讓侯府再一次被全京城的人看笑話嗎?”

    林氏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自己的親自養大的兒子說出口的,她雙眼通紅的死死咬住牙,硬生生從喉嚨裏擠出幾個字:“你往前走兩步!”

    沈玉麟滿臉疑惑的朝前邁了兩步。

    “啪!”一道重重的巴掌聲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寧婉剛好在此時正趕過來,看到這一幕更是驚掉了下巴!

    這……林氏這麼勇的嘛!以前林氏可是最爲溺愛自己的一雙兒女。

    “母親!你做什麼?”沈玉麟滿是不甘的望着林氏,似乎不敢置信,一直以來對自己多番包容的母親竟然會打他。

    “林氏,你這事要做什麼?要造反嗎?我老婆子還沒死呢!你就敢當着我的面兒來打我的孫兒,乾脆啊,你也把我打死吧!”

    老夫人直接不講理的抓起林氏的手,往自己的身上砸。

    林氏實在厭煩了自己這個婆母做戲的樣子,氣的想直接甩開老夫人的手,沒想到沒把控住力度,老夫人自己沒站穩,直接從階梯上摔了下去。

    “祖母!”

    剛纔還站在寧婉身旁的沈峯,直接衝了上去,滿是焦急的雙手扶起老夫人的頭對着外面的下人怒吼:“還不趕緊找大夫!”

    實際上,在衆人看不見的角度,沈峯偷偷試了試老夫人的脈搏,發現還有氣之後,心裏難得的失落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復如常。

    活着也好,只有好好活着才能贖罪不是嗎?

    “對對!趕緊找大夫!”這時候的勇義侯和沈玉麟也反應過來。

    林氏見老夫人頭上有血跡滑落,心裏一顫,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沒有把握住力度。

    靠在勇義侯懷裏,表現的弱柳扶風的翠兒,見勇義侯情緒不佳,也趕忙懂事的安撫道:“侯爺別擔心,老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兒的。

    都是因爲奴婢才害的老夫人受傷,等老夫人好了,奴婢一定跪地給老夫人賠罪!”

    翠兒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淚水。

    “這件事情不怪你,和你沒有關係,不必自責!”

    勇義侯安撫性的拍了拍翠兒的後背,隨後又怨恨的看了一眼林氏。

    可惜此時的林氏腦子裏都是老夫人受傷的畫面,實在沒有心情關注勇義侯的看法。

    若是……若是老夫人真的出了事兒,謀害婆母可是要被所有人唾棄的重罪,是要被官府砍頭的。就連林家都保不住她。

    就連她的孩子們出門都要受人唾棄,處處擡不起頭。

    更何況老夫人都這麼大歲數了,林氏心裏惴惴不安,也沒什麼心情回林府,只能在丫鬟的攙扶下,率先回了自己的院子。

    老夫人被下人擡進來自己的院子,大夫診治了之後對勇義侯拱了拱手:“侯爺,老夫人頭上的傷勢不要緊,只是皮外傷,可老夫人畢竟年紀大了,我這便爲老夫人開個藥方。”

    勇義侯點了點頭,沈峯自告奮勇的要留下來照顧老夫人。

    寧婉知道這廝沒安什麼好心,但也不準備管。

    寧婉剛走出房門,就見到沈玉麟追了出來,拉住她的胳膊:“寧婉,你是我的髮妻,夫妻一體,這種時候,你怎麼能離開?

    如今祖母受傷,更是需要人幫助的時候,你更應該留下來照顧祖母,這樣纔不至於被沈峯那個野種搶了風頭!”

    寧婉簡直要被氣笑了,狠狠甩開沈玉麟的手。

    沈玉麟手上一空,感覺寧婉不太給他面子,只見寧婉嘲諷道:“夫君自己怎麼不去照顧祖母,竟然指望自己的髮妻。”

    沈玉麟徹底有些不耐煩:“你作爲孫媳,照顧祖母本是你的職責。”

    寧婉根本不搭理他繼續懟道:“還有沈封可根本不是什麼野種,沒聽說過嗎?沈峯的生母和父親那可是正兒八經拜過天地的正經夫妻,還有無數村民作證。

    這事兒說白了,那也是父親不守信用,欺騙女子感情。

    我反倒覺得夫君的義子義女更像野種,畢竟夫君和那個外室無媒苟合,纔是真的可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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