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麟僵硬的扭過身子:“雅寧,你聽我解釋!”

    方嫿上下打量了一番周雅寧:“原來你就是沈大哥以前喜歡的那個外室,還以爲是什麼天仙似的美人,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周雅寧氣的發抖,寧婉也便罷了,面前的女人又是什麼東西:“你又是誰?還沒成婚就有了孩子,無謀苟合,令人不恥。”

    方嫿臉色大變,氣的上前重重給了周雅寧一耳光:“你敢這般羞辱於我,我撕爛你的嘴!”

    周雅寧不甘示弱,她本身就因爲被寧婉關在祠堂,心裏不忿,正好看到一個前來找事兒的,也顧不得什麼身份不身份了,她早就忍不了了。

    兩人直接扭打起來,方嫿畢竟出身高,不像周雅寧出身鄉野,做過農活,沒多久的功夫就落了下成。

    “住手!”沈玉麟覺得丟人擔心被人看見,上前拉架,不知道被誰的指甲劃在臉上,瞬間多了一道血痕。

    “你做什麼?你敢欺負我娘!”

    沈君羽看周雅寧跟人打架,二話不說,直接撞到了方嫿的肚子上。

    “啊!”方嫿露出痛苦的神情,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孩子……我的孩子?”

    周雅寧見狀頓時慌了神,滿臉委屈的看着沈玉麟:“麟……麟哥哥,怎麼辦?”

    沈玉麟閉了閉眼睛:“去請大夫!”

    方嫿不能出事兒,更不能在她府上出事兒。

    “少夫人,方大小姐和那個外室打起來了,還被君羽少爺傷到了,聽說動了胎氣。”

    清蘭一臉暢快的開口道。

    她繼續開口:“少夫人,接下來要怎麼做?”

    寧婉不緊不慢的給自己倒了杯茶:“去派人告訴方大人一聲,就說方大小姐在侯府暈倒了,派他來接人。”

    “是!”

    這一邊老夫人也聽說了方嫿暈倒的事情,撐着身子準備站起來去瞧瞧。

    “見過方大人!”

    寧婉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方大人一下了轎子就着急忙慌的跑進來,顧不得和寧婉寒暄,只是點了點頭。

    “方大人,請!”

    寧婉一路帶着方大人到了客房。此時方嫿已經醒了過來,看到自己的父親,方嫿心裏頓時一沉。

    方大人見方嫿躺在牀上,就想把人拉起來:“嫿兒,先跟爹爹回家。”

    “我不要,爹爹嫿兒已經有了沈大哥的骨肉,你幫幫我,讓沈大哥娶了我好不好!”

    “啪!”一道重重的耳光甩到方嫿臉上,方大人被氣的眼睛通紅,雙手發抖,死死捂着胸口。

    寧婉見狀生怕方大人一口上不來氣噶了。

    頓時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扎到幾處重要穴位上,方大人頓時順了氣。

    “爹!”方嫿被一巴掌甩到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親,從小到大,她爹爹都是最疼她的人。如今竟然再一次打了她。

    “你怎麼能說出這般不要臉面的話!”

    方大人臉色鐵青,不敢看寧婉。

    沈玉麟一進來看到這一幕,頓時慌了,立馬轉身就想離開。

    “站住!”寧婉叫住沈玉麟:“夫君,既然你與方大小姐,情投意合,我着實不願分開你們這對有情人,不妨你在這和離書上簽字如何?”

    寧婉說罷,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和離書遞了上去,沈玉麟臉色鐵青,說不出話來,感情寧婉一直想要和他和離,連和離書都是隨身攜帶的。

    “要是我不願意呢!”沈玉麟咬牙切齒。

    他只是感覺被一個女人這般威脅,面子上過不去。

    寧婉拿出一直藏好的密信,當着沈玉麟的面,威脅:“那我可不敢保證這些東西究竟是會出現在民間說書先生的嘴裏,還是呈給皇帝的奏摺裏。”

    沈玉麟看着寧婉手上清楚的記得他和二皇子來往密切的信件,還有和外族來往的密信,驚出一身冷汗:他放在暗格裏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寧婉的手上。

    這些東西但凡有一件傳了出去,那可都是要命的。

    “你……”沈玉麟被氣的發抖:“你能保證,若是我簽了這和離書,你就把這些信件全部銷燬嗎?”

    寧婉笑着回答:“自然!我從來說話算數。”

    沈玉麟索性直接拿過寧婉手裏的和離書,大筆一揮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方大人看寧婉真的和沈玉麟簽了和離書,頓時羞愧不已:“世子夫人,不,寧大小姐,是老夫沒有教好女兒,老夫的錯。”

    坐在牀上的方嫿卻滿臉的開心,沒想到這麼輕易兩人就和離了,她很快就要嫁給沈大哥了,日後她和沈大哥纔會是一家人。

    寧婉收起寫好的和離書:“方大人不必自責,無論如何,都是自己選擇的路。”

    隨後寧婉吩咐下人擡走自己的嫁妝,並把自己花銀子給侯府修繕的假山給平了,就連她院子裏種的那些花花草草都給鏟了。

    老夫人還沒來到客房看望方嫿,反倒是看到了府裏一堆人拿着鏟子,噼裏啪啦的在幹活,一些下人着急忙慌的開始搬東西。

    “你們在做什麼?”

    老夫人頓時臉一黑,不知道的還以爲侯府要被抄家了呢!

    老夫人看幾人喫力的擡着一箱子的東西,因爲一人扭到了腳,箱子被摔到地上,老夫人看箱子裏滿是珠寶首飾,頓時臉一黑:“這是做什麼,侯府的東西豈容你們隨意處置。”

    清蘭早就想開罵了,如今她家大小姐已經和離更是沒了顧及:“呦!這不是老夫人嘛!您莫不是老眼昏花了,這些明明是我家大小姐的嫁妝,什麼時候成了侯府的了?

    您果然是年紀漸長,臉皮漸厚啊!以前我家大小姐敬着您,那自然是沒什麼,

    可現如今你都不是我家大小姐的祖母了,又在這兒擺什麼長輩款,說白了,您什麼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老夫人見說不過清蘭,氣的雙手顫抖,胸口發悶,一時喘不上氣來,張嬤嬤見狀趕忙叫人。

    清蘭心裏一慌,對着身邊的清梅道:“她……她不會被氣死吧!”

    事後嘟囔了幾句:“我也沒說什麼,不過是說了幾句大實話罷了。”

    “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侯爺暈倒了。”

    老婦人聽到這句話,又氣又急,剛想掙扎着站起來,眼前一黑,徹底暈死過去。

    “老夫人!救命啊!來人啊!”

    張嬤嬤扶着老夫人略微有些肥胖的身子,頓時感覺到了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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