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一進來就看到自己的兒子將刀劍捅進那個野種的心臟,驚的捂着嘴巴:“輝兒,你……”

    “母親,別說了!”

    姜永輝將刀子拔出來:“反正我過兩日也要和長公主成婚,他死了,父親不會拿我怎麼樣,反倒要好好對我,畢竟現如今的我纔是姜家唯一的血脈。”

    秦氏頓時看了自己的兒子幾眼:“輝兒,你糊塗啊!這要是被人發現,你……”

    姜永輝絲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吩咐人將屍體處理了。

    蕭落衡扶着牀架坐起來:“事情準備好了嗎?”

    楚霽華笑眯眯的盯着他:“我做事兒,你還不放心嘛!等蕭明薇成親的時候送她一份大禮。

    膽敢和外族勾結着要你的命,就該想到今天。”

    “怎麼樣?人找到了嗎?”清歡站在門口,滿臉焦急。

    “姨娘,府裏已經找過了,沒有找到小少爺!”

    姜大人一身官袍剛和同僚喝完酒,就看到自己的愛妾神色焦急,眉頭微皺,關心的開口:“出什麼事兒了?”

    “老爺!”清歡柔弱的依偎在他的身上:“宴兒不見了。”

    姜大人頓時急了,將全部的下人都派了出去,還不忘安撫身邊的女人:“你放心,我們的宴兒不會有事兒的。”

    清歡柔弱的抹了抹眼淚。

    可惜因爲姜永輝是姜家明正言順的大少爺,娶到的女人又是當朝的長公主,姜家的人都極爲看中這門婚事。

    姜永宴只找了幾天就來到了大婚之日。姜大人只能先把此事擱置,專心準備起了姜永輝的婚事兒。

    正式成婚的前一晚,秦氏特意跑到姜永輝的房間叮囑:“你的性子一定要收一收,長公主身份尊貴,

    不是那些你可以隨意玩弄的婢女,無論如何你都要把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給我收好了。”

    姜永輝頓時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笑的肆意猙獰:“娘,您放心,長公主身份尊貴,我只有捧着她的份,怎麼會把那些個手段放到她的身上。”

    秦氏有些擔憂的回頭看了一眼:“你心裏有數便好。”

    畢竟長公主可和普通的女人不一樣。

    她原先計劃着給自己的兒子娶一個小門小戶的妻子,這樣的出身好拿捏,即便受了委屈也都是自己往肚子裏咽。

    可爲了輝兒的前程她又盼着自己的兒子娶一個出身高貴的女人,最好岳家的身份能在朝中說得上話。

    畢竟姜家門第不算太高,和一些侯爵伯爵之類的門第還是有着差距。

    她盯上了和離的寧婉,畢竟女子和離之後,再也找不到一戶像樣的好人家了。

    可最後屋子裏的人竟然會是長公主。

    本朝和前朝不同,駙馬沒有不能入朝爲官的習俗。

    若是輝兒能夠娶了長公主,想必皇上和皇貴妃娘娘爲了讓長公主不受委屈,也是會對輝兒多加扶持的吧!

    秦氏想到這兒頓時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一切都是命。

    ……

    蕭明薇成婚之時,一襲華麗的嫁衣從皇宮出嫁,站在一旁的蕭落衡神色玩味,希望他準備的禮物,自己這個皇姐可以喜歡。

    蕭明薇坐在金碧輝煌的轎子裏,卻在走到半路的時候,一堆人跪在轎子前喊冤。

    “求長公主爲我們做主啊!”

    一位婦人哭的撕心裂肺。

    周遭很快聚集了一大堆的人,指指點點。

    “這是怎麼回事兒?”

    “這些人怎麼這麼大膽,今日可是長公主成婚之日,選在今日喊冤,可是缺了大德了。”

    “不知是什麼樣的事情?”

    寧婉站在一旁,平靜的注視着這一幕,前世蕭明薇落井下石的樣子可是令她歷歷在目,一刻也不敢忘懷。

    她四處奔走之時,蕭明薇竟然令人撬開了她大哥的棺木,將她大哥挫骨揚灰。

    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她放自己一馬,竟然成了一個笑話。

    蕭明薇笑容明豔,塗着紅色蔻丹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寧宇航當您不願意娶本宮,這就是代價,本宮就是讓他死也死不安寧。

    皇兄說過,寧家早就不該存在,畢竟一個盛世的帝王怎麼會需要一個手握重兵的權臣。”

    蕭明薇說着將骨灰撒在臭水溝裏,任由骯髒的水浸透兄長的骨灰。

    “不要!”當時的她哭的淒厲,任由髒臭的水浸透她的鞋襪,卻還是半點都找尋不到兄長的骨灰。

    她只覺得當時的蕭明薇好狠毒,狠毒的她恨不得啖其肉。

    可是,這一世,好像很多事情都改變了,和親的人選不再是舜華,而是蕭明薇,她也成功和離,據說那個前世讓她嫉恨了一輩子的女人周雅寧也死相悽慘。

    這一切都要好好的感謝一個人。

    想到蕭落衡,寧婉終於從過往痛苦的回憶中抽離出去,只剩一片空寂。

    突然,她感覺身上一沉,一件披風披在身上。

    “天冷了,注意保暖!”

    她回頭一看,看到了臉色蒼白的蕭落衡,她突然笑出了聲。

    蕭落衡有些疑惑,也陪着她笑:“想到什麼開心的事情?”

    “只是每次看到王爺,王爺要麼受傷,要麼就是中毒,都沒個好時候!”

    蕭落衡無奈的搖了搖頭:“出身皇家就是這點兒不好,說不定哪天就沒了命,逃不開,避不過,只能迎難而上,就看本王是不是真的命硬。”

    寧婉神色認真,一字一頓道:“那王爺可要加油做到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這樣才能保住命,得到自己想要的。”

    蕭落衡狀似開玩笑的口吻:“若是本王真的坐上了那個位置,可能得到心愛的女人?”

    寧婉避開他認真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的開口:“自然!”

    畢竟鎮南王可沒說自己心愛的女人是她,她還是別自作多情了。

    坐在轎子上的蕭明薇完全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烤,若是放在平日裏,她早就吩咐暗衛將這些乞丐一樣的人全部打殺了。

    可今日不同,她只能耐着性子,掀開蓋頭出了轎子:“你們都有什麼冤情?”

    那位滿頭白髮的婦人,擦了擦自己的眼淚:“長公主,民婦想要狀告當朝駙馬姜永輝強搶民女,

    民婦的女兒不過是去姜家做事兒,籤的還是活契,可不是賣身給了他姜家,

    再過半個月,我們就能團聚了,可那姜永輝簡直是喪盡天良,喪心病狂,他竟然將我的女兒活活凌虐致死。”

    婦人說完之後,周遭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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