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蕭落衡被立爲太子,若是他登上那個位子,本宮和瑞兒要怎麼辦?

    以他的性子絕對不允許世家做到他的頭上,到時候,哪還有我們李家的立足之地!”

    皇貴妃知道,想要獲得自己父親的支持,那就需要站在李家的立場上,否則他未必那麼盡心盡力的扶持景王上位。

    “皇上的確立了他爲太子,可他能不能活着回來還不一定,現如今你最重要的是穩住!”

    皇貴妃聽到這話眼前一亮,是啊!他能不能活着還不一定,她又何必着急。

    自從蕭落衡離開以後,寧婉一直和他保持通信,可惜畢竟是在戰場,有一些信件無法及時傳達,少則十幾日,多則一個月左右,寧婉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東西。

    ……

    三個月一閃而逝,寧婉也有一段時間沒有收到蕭落衡的來信了。

    “母妃,你好端端的,又辦什麼賞花宴,現如今這個節氣,辦什麼賞花宴,花都死了!”

    舜華公主滿臉寫着不情願。

    “說什麼呢!”賢妃氣的拍了舜華公主的手一下:“你這孩子,本宮可都是爲了你。”

    “爲了我?”舜華公主皺了皺眉,滿臉問號,但還是順勢提出了要求:“那母妃一定不要忘記請寧婉和韻兒!”

    “知道了,知道了,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別在這兒礙事兒。”

    舜華公主想了想還是忍耐不住心裏的好奇:“母妃,你是不是要爲我擇婿啊?”

    賢妃看着自己這個沒什麼腦子的女兒頓時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她和皇上都是聰明人,怎麼生了個這麼沒腦子的孩子。

    擇婿這話也是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說的,這要是傳出去了,還不被人笑話。

    “不是,母妃就是想當紅娘撮合撮合未婚的少男少女。”

    “哦!”舜華公主似乎神情有些低落的點了點頭。

    賢妃看着自己女兒絲毫不上心的又出去瘋玩,頓時有些頭疼。

    第二天一早,寧母帶着寧婉坐一輛馬車,幾個哥哥坐另一輛。

    雖然賢妃娘娘說是賞花宴,可衆人心裏都清楚,這是爲舜華公主擇婿。

    寧婉剛進了宮門就遇到了景王除此之外還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景王作爲舜華公主的兄長,他來自然是沒什麼問題,況且皇上對舜華素來喜愛,景王自然願意私底下支持他的世家子弟能夠娶了舜華。

    可她沒想到景王竟然會帶着沈玉雲前來。

    自從景王因爲沈玉雲丟盡了顏面,還願意帶着她來參加宴會,這個沈玉雲還真是有幾分本事。

    寧婉看着沈玉雲小腹上不太明顯的凸起,脣角勾起一個不太明顯的弧度,看來她知道是因爲什麼了。

    看這樣子恐怕有了將近三個月左右的身孕,她倒是好奇,上輩子的沈玉雲身體有問題,一輩子也沒有個一兒半女。

    她當時爲沈玉雲把過脈,那個脈象不太可能會有自己的孩子,即便找醫術高超的大夫有幸有了身孕,孩子也活不到她安穩生下來。

    “見過景王殿下,側妃娘娘!”

    寧母帶着幾個孩子屈膝行禮。

    景王面上一派溫和:“寧夫人不必多禮!”

    寧婉站起身,擡眼一看,就看到了沈玉雲暗含恨意的目光,她裝作沒看到似的,扶着自己母親,從她身邊過去。

    寧母率先帶着幾人去見了見賢妃。

    賢妃一見到寧婉頓時變得熱切,對着寧母開口:“早就聽聞婉婉這孩子先前在勇義侯府受了委屈,如今和離了,看着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語氣帶有顯而易見的疼惜。

    她微微笑了笑:“勞煩賢妃娘娘記掛着。”

    舜華公主一見到寧婉開心不已:“婉婉,你都多久不曾進宮來看我了?”

    “都是臣女的錯,下次臣女一定一有空就來找公主!”

    賢妃見兩人這股黏糊勁,頓時頭疼的擺了擺手:“你們二人趕緊去外面玩玩吧!別耽誤了我和寧夫人說話。”

    舜華拉着寧婉在人羣中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顧長韻,舜華的神情頓時有些失落:“長韻怎麼還沒有來啊!我分明給了她請柬的,她也說過今日會來的。”

    直到寧婉看到了安平公府的馬車,只見到了顧長韻的夫君,婆母,還有她婆母身邊站着的一個溫柔多情的女子。

    寧婉看到這個女子頓時有些怒氣,上輩子,顧長韻的死的確是和她自身的懦弱還有婆母的磋磨脫不開干係,

    可她卻記得站在她婆母和夫君中間的女子纔是她死亡最大的推手。

    如果不是她,長韻也不至於在生產之時找不到大夫,難產而死。

    顧長韻和她同爲舜華公主的伴讀,顧長韻和舜華呆的時間更長一些,

    她只是因爲剛從邊疆回京,對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賢妃娘娘爲了照看她,破例讓她成爲了舜華公主的伴讀,而顧長韻確是從幾歲大的時候就跟着舜華了。

    顧長韻於她和舜華來說,更像是一個大姐姐,處處關心包容她們二人。

    舜華一看顧長韻沒有來,她的夫君反倒是對着一個陌生女子噓寒問暖,她頓時跑上前去,寧婉見人沒有拉住,只能跟上去。

    “見過舜華公主!”

    安平公府的人一見到寧婉紛紛行禮。

    舜華公主看了一圈,彷彿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本公主特意給安平公府的主母下了請帖,不知她現如今在何處呢?你們難不成不是一起來的?”

    顧長韻的夫君和婆母臉色難看,他們也沒想到,顧長韻那個沒出息的竟然能和舜華公主的關係這般好,能有幸被公主惦記着。

    站在旁邊的女子知道舜華公主可是皇上的女兒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在一旁站着,不說話。

    寧婉缺注意到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不甘。

    不甘心什麼?她一個寄人籬下的怎麼能和舜華相提並論。

    “長韻因爲身子不適,微臣體諒她身子不好,就讓她在府上休息了,她還特意對微臣說,讓微臣代她公主賠罪。”

    舜華公主頓時被他一番話堵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她的確沒有任何立場來替顧長韻說話。

    說到底這都是顧長韻自己的事情,即便關係好,也不能隨意插手別人家事。

    寧婉見狀,先是對着幾人行了一禮,淡淡開口:“安平公誤會了,舜華公主只是見安平公府的當家主母沒有來,只帶了個……”

    寧婉對着貼身站在安平公身邊的女子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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