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公府的大公子看到自己的姨娘被這個表姑母打,哭的直接衝進去,抱住蘭姨娘的身子。

    莊子豪一見自己的長子來了,對着身邊的下人吼罵:“誰帶大少爺上這兒來了?將大少爺帶出去!”

    “是是是!”奶孃見狀趕緊將孩子抱了出去。

    “你也不必不承認,謀害主母的那些毒藥你從哪兒買的,誰買的?這些東西一查就能查到!”金明珠見蘭姨娘死活不承認,

    又想到她竟然想要把屎盆子扣到她的頭上就氣的發抖,她這次立志要將蘭姨娘給整死。

    敢害她?她一定不讓這個賤人好過。

    蘭姨娘聽到這話,渾身一顫,崩潰的跪在地上大哭。

    “夫人,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只是一時糊塗啊!”

    蘭姨娘見事情沒有了轉圜的餘地,頓時哭的撕心裂肺。

    寧婉看着地上的人卻覺得都是罪有應得,今天若是沒有發現,長韻這個孩子必定保不住,就連孩子沒有了可能都不會引起別人的關注。

    她懷疑長韻生下一個孩子的時候難產也是因爲這個毒藥,傷了身子。

    這樣蛇蠍心腸的毒婦,必定不能留在長韻身邊。

    她現在的懺悔都是因爲自己被發現了,想要求得同情,從而能夠讓人從輕發落。

    蘭姨娘看着顧長韻冷着臉,表情沒有絲毫動容,不顧體面的爬到顧長韻面前:“夫人都是妾身的錯,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奴婢這一次吧!

    大少爺不能沒有生母啊!”

    顧長韻甩開她的手,狠下了心腸:“你放心,落哥兒是國公府的孩子,那就是我的孩子。

    我日後會好好照顧他。”

    蘭姨娘重重跌坐在地上,看着顧長韻滿臉的不可置信,見這條路行不通,她看向了安平公府的老夫人。

    老夫人生怕自己惹一身騷,既然和自己的侄女沒關係,她也懶得管,索性直接帶着人離開,還落下一句:“真是老了,長韻這事兒就交給你處置吧!”

    “是!”顧長韻對着自己的婆母行了一禮。

    莊子豪見狀也氣的重重的踢了蘭姨娘一腳:“狼心狗肺的東西!”

    他雖然不怎麼關注內宅的事情,可也知道他這個妻子對蘭姨娘極好,有什麼時興的東西不忘給她送一份,就連他的大兒子,大多時候都是養在主母的屋子裏。

    莊子豪看到自己的小廝附在自己耳邊說了幾句,急匆匆的離開。

    顧長韻看着下面的蘭姨娘,有些爲難,她本來想給她一個教訓,可不知道怎麼處置爲好……

    她求救的目光看向寧婉,小聲開口問道:“將她趕到莊子上如何?”

    寧婉無奈的嘆了口氣,長韻就是被父母保護的太好,她覺得她根本不適合做一個宗婦,說好聽點兒就是善良到沒有底線說難聽點就是聖母心。

    放到莊子上那就是給自己留下隱患,長韻允許了安平公府率先出現了庶長子,這孩子是個好的還行,

    若是生母在莊子上,萬一哪天長大了突發奇想的想要將生母接過來,那豈不是給人添堵。

    到時候孩子大了,說不定長韻的夫君和婆母會看在孩子的份上同意,難受的只有她一個人。

    “發賣了吧!”寧婉索性建議道。

    顧長韻覺得別人的話可以不聽,但母親說過一定要多聽寧婉和舜華的話。

    她點了點頭,直接派人找人牙子來。

    蘭姨娘一聽急了,她沒想到平日裏軟包子似的顧長韻這次竟然下了狠心,要將她發賣出去。

    就連站在一旁的金明珠也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顧長韻終於有了幾分血性。

    “夫人,妾身錯了,妾身真的知錯了,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妾身這一次,妾身再也不敢了!”

    蘭姨娘跪着爬到我了顧長韻面前,重重的將頭磕在地板上,發出一聲聲沉悶的響聲,每磕一下發出一聲哭嚎求饒聲,身上髮髻散亂,額頭血跡斑駁。

    顧長韻心一軟,可想到寧婉的話,頓時閉上眼睛不去看這些東西。

    人牙子將蘭姨娘仔細檢查了一番,覺得沒問題,派人帶走,蘭姨娘本身就是賤妾可以買賣,顧長韻直接將賣身契遞給了人牙子。

    等事情都處理完之後,寧婉對長韻勸誡道:“我知道你喜歡孩子,若是別人我也就不說這些話了,但是我們幾人算得上從小長大的,有些話我也就直說了。”

    “婉婉,我們幾人是什麼關係,我可以不信任何人,可我一定聽你和舜華的話。”

    顧長韻急忙拉住寧婉的手,滿臉堅定,就差指天發誓了。

    寧婉對着長韻開口:“長韻,我知你良善,你對那個庶長子好一些無妨,可千萬要分清楚親疏遠近,

    讓他們從小知道嫡庶,免得他長大之後分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覬覦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

    寧婉知道人性有多麼經不住考驗,上輩子她就是太過相信別人才落得個那般的下場。

    顧長韻皺了皺眉,她原本是想着等她生產完之後,將落哥兒抱過來兩個一起養的,她想着落哥兒生母都被髮賣了,孩子還小,索性當親生的養得了。

    可寧婉這麼一說……

    寧婉見長韻還不理解,索性解釋的更加明白一些:“長韻,你要記住你的孩子是嫡子,

    本身和庶出的在一些份例上就有區別,我也是擔心你那個庶長子日後會心裏不平衡,對你多幾分怨懟。

    她的生母雖是罪有應得,可若是有哪個不長眼的在孩子面前說些什麼,難免影響母子感情。”

    顧長韻突然一怔,似是恍然大悟,她以前從未考慮過這些。

    不得不說寧婉說的這些都是未來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她看向寧婉的眼神裏滿是崇拜:“我知道了。”

    寧婉寫了一張藥方遞給她:“這張藥方,用來解你身上的毒,我再給你開一張安胎藥的方子,你讓下人去抓藥。”

    顧長韻點了點頭,立馬招呼人下去抓藥。

    寧婉對着顧長韻告辭,還對着她提醒了幾番,讓她多注意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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