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母直接轉過頭去,不聽她的狡辯。

    寧老夫人見狀立馬上前將寧溪扶起來:“溪兒,是祖母沒用!保護不了你和安哥兒。”

    兩人哭着抱作一團,寧老夫人指着寧父滿是指責:“祖母本想着你大伯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無論如何我們也是一家人,可你大伯眼裏沒有我這個生母啊!”

    寧婉耐心的看着兩人作戲。

    寧父滿臉痛苦的站在一旁,別的事情他可以殺伐果決 可這是他的親孃,儘管知道她的話只是爲了讓他心軟,可他還是忍不住心疼。

    寧父知道此事如果不說清楚,傳出去那就是寧婉謀害堂弟,他自然不願意自己的女兒受到傷害。

    他嘆了口氣,看着寧婉問到:“婉婉,這是怎麼回事兒,你安兒弟弟生病和你有什麼關係?”

    寧婉看事情發酵的差不多了,纔不緊不慢的開口解釋:“安兒弟弟如今生病我也不知道和我有沒有關係,

    只不過,今兒個下午的時候,安兒弟弟突然拿着一壺滾燙的開水朝着我身上潑過來。”

    “你胡說,安兒才這麼小,怎麼可能拿得動一壺裝滿熱水的水壺,還將熱水往你身上潑!”

    寧溪率先忍不住開口反駁。

    寧母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給我住嘴!”

    寧婉瞥了寧溪一眼,自顧自的開口:“他差一點兒潑到我的身上,

    我想着我好歹是安哥兒的大姐,身爲大姐,教育弟妹本是分內之事,

    更何況安哥兒還這樣小,若是真的養成了狠毒的心性可怎麼是好,而且,也懷疑安哥兒會這樣做,恐怕少不了有人在背後教唆挑撥……”

    寧婉說完,目光卻落到了寧溪身上。

    寧溪見所有人看着她的眼神不太對勁,氣的發抖,指着寧婉破口大罵:“滿口胡言亂語,我什麼時候教唆安兒。”

    寧溪見所有人懷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裏委屈的要落淚,她看到寧老夫人看她的目光也帶了幾分懷疑,

    頓時委屈的抱住寧老夫人的胳膊急切的開口解釋:“祖母……祖母您素來最是瞭解溪兒,溪兒怎麼可能做的出這樣的事情?”

    在鎮國將軍府,她能夠依賴的只有寧老夫人,她可不想自己的祖母對自己產生懷疑。

    寧老夫人看到自己自小看到大的孫女,這般心裏也不好受,她拍了拍寧溪的手以作安撫:“你是什麼心性,祖母自小看着你長大,還能不瞭解嗎?你放心,祖母相信你。”

    寧婉見沒有成功破壞掉兩人關係也不急,畢竟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只需要一點點兒水分就能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

    寧溪看着寧婉的目光滿是嫉恨,憑什麼她一個和離的女子還會過得這麼好。

    憑什麼所有人都站在她那一邊。

    寧溪突然將矛頭對準了寧婉:“無論如何,今日之事,即便是安兒做錯了,那大姐姐也不該下這般重的手,

    若是安兒無事自然萬事大吉,若是有事,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寧溪放完了狠話,滿臉關切的跑到寧宇安身邊。

    寧婉打了個哈欠,直接對着寧溪開口反駁:“這罪名我可不敢當。”

    寧婉直接上前爲寧溪把了把脈,發現還真是風寒之症,可無論如何,這個罪名她都不想擔。

    今日之事,本身就是寧宇安自不量力想要傷她,不過是技不如人,被她教訓了一通。

    若是真的被他得逞,她恐怕身上都會留疤。

    “你做什麼?”寧溪看着寧婉爲自己的弟弟把脈,一臉忌憚。

    寧婉嗤笑一聲:“你不必這般防着我,好歹我也會點兒醫術,安哥兒可不是受了風寒,而是喫壞了東西!”

    “大姐姐怎麼知道?”

    寧溪一臉不可置信,只覺得這是寧婉爲自己逃脫罪責的藉口罷了。

    寧婉如果知道她心裏怎麼想的,必定會偷偷告訴她:恭喜你,猜對了,可惜沒有什麼獎勵。

    寧婉將目光投向了寧老夫人:“不知祖母,安哥兒晚飯之後是否吃了一些寒涼之物!”

    寧老夫人頓時有些心虛,如今已經是快到了夏季,天氣漸熱,安哥兒貪涼,恰好鎮國將軍府有專門的冰窖,她也沒有在意,讓安哥兒吃了好些冰涼的水果。

    寧婉這樣一說,她頓時有些不知如何開口:“安哥兒晚上的確用了些寒涼之物。”

    恰好此時,大夫也被人請了過來,寧婉直接開口:“我這弟弟晚膳之後用了些冰過的果子,你瞧一瞧是因爲什麼發的熱?”

    大夫是鎮國將軍府養着的,自然知道誰是主子,一聽寧婉這話,瞬間明白了:“只是小孩子貪涼,無妨,待我開幾服藥,服下就好了。”

    等大夫開完藥,離開之後,寧婉看着寧溪和寧老夫人說不出話來的嘴臉,頓時心裏一陣痛快。

    寧婉正準備帶人離開,誰知寧老夫人頓時不開心了:“如今你弟弟還在發着熱,你竟然還想着回去睡覺,你有沒有心?”

    寧婉頓時不可置信的回過頭來,想看看她這個祖母臉皮究竟有多厚,才說得出這番話來,難不成寧宇安生病了,他整個鎮國將軍府都要跟着照顧,還都不能睡覺。

    寧老夫人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問題:“大夫雖然說是安哥兒貪涼喫壞了東西,可你把安哥兒推下了水,這事兒和你必定脫不了干係。”

    寧婉頓時感覺腦瓜子被氣的嗡嗡的疼。

    寧婉不禁想到,這事兒若是放在蕭落衡身上他會如何做呢?

    也許,蕭落衡會直接抽出刀劍,嚇唬他們一番,可身份不一樣不具有參考性。

    她要是真的這麼做,她爹首先第一個罰她跪祠堂。

    寧家三位大哥,齊齊沉下了臉,若是讓外人看到,畢竟能夠一眼看出幾人是親兄弟,畢竟表情和嘴角下落的弧度都一模一樣。

    寧婉看着自己的爹孃都沒有離開,想着必定不能讓她一家晚上睡不好,頓時給了清梅一個眼神,在她手心寫了個三字,清梅馬上得知了寧婉的意思。

    立馬去找了暗三,讓他去給三房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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