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老夫人氣的對着寧婉的背影直接怒罵:“我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人,難不成還能貪你這尊佛像!”

    寧婉輕飄飄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那也不知這尊佛像怎麼到的祖母手裏。”

    “你……”寧老夫人被氣的一口氣沒上來,硬生生暈了過去。

    “祖母!”

    寧溪見人都離開了,臉色難看的將寧老夫人扶起來。

    大姐姐怎麼能這樣不孝,這在老家可是要挨家法的,大伯也是,也不知道怎麼教育的大姐姐,怪不得這般離經叛道的要和離。

    “祖母,你醒了?”寧溪臉色憔悴的笑了笑,溫柔的將人扶起來,還不忘拉踩一番寧婉:“大姐姐也是,怎麼能這般不懂事兒。”

    寧老夫人一擡眼就看到了那尊晦氣的佛像,對着下人斥責道:“這個晦氣的物件怎麼還在這兒,去給他們送回去,免得還以爲我老婆子沒見過還東西。”

    隨後,她想到被小輩那般指責,感覺自己的臉都丟盡了,不免埋怨起了寧溪:“你也是,怎麼能去拿送給皇貴妃的生辰禮來送給我,是嫌我今天不夠丟人嗎?”

    “祖母……我……”

    寧溪剛想着辯駁,誰知寧老夫人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讓祖母自己靜一靜!”

    寧溪滿臉不甘的行了一禮:“孫女告退!”

    寧溪看着寧老夫人自顧自的躺在牀上,眼神根本不看向她的方向,

    心裏止不住的暗恨,眼神晦暗剛纔她不是也挺喜歡那尊佛像的現在出了事兒,倒是將錯推到她的身上來。

    勇義侯府。

    沈君瑩正準備去自己嫡母的院子裏刷一刷存在感,畢竟侯府以後就要靠着她了,嫡母怎麼也要給她找一門好親事兒。

    沒成想,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嫡母在與人議論親事兒。

    她皺了皺眉,她還沒有及笄,現在議親爲時尚早。

    只見方嫿推開門,滿臉嘲諷的看了她一眼,沈君瑩沒看出那個眼神裏的嘲諷,只是像往常一樣,親熱的對着方嫿笑了笑,喚了一聲母親。

    方嫿點了點頭,像是絲毫沒有注意到她一樣,送人出去。

    沈君瑩只覺得不對,還沒等她想好,貼身丫鬟跑過來,附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方嫿臉色大變:“他現如今在哪兒?”

    “你怎麼來了?”沈君瑩看着穿着破爛的沈君羽,語氣裏難掩嫌惡。

    “姐姐,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好不好?”

    沈君羽整個人縮在牆角,頭上還沾着幾根枯草,身上滿是青紫瘀痕,左腳有些跛。

    沈君瑩甩開他的手:“別離着這樣進,萬一被人看到了如何是好,還有你怎麼會不長腦子的去殺了弟弟,現在落到這樣的下場!”

    沈君羽腦子一團亂,他……他只是想要回到以前的日子,那個時候多好,爹爹疼愛,曾祖母寵愛,即便義母不喜歡他,可也不會想着法子的打壓他。

    他只是不想讓人搶了他曾經的日子。

    沈君瑩拿出自己爲數不多的銀子,放到他的手裏:“姐弟一場,我自然也不忍心你落到這個下場,你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我……”

    “沒用的,沒用的……”

    沈君羽崩潰的無助自己的頭,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外面的人全部都是一些畜生,看我年紀小,一個個的只知道欺負我,我去當鋪當東西都沒有人敢收。

    身上的東西一出去就被搶了,我能活到現在,只能去偷,去搶,去跪地乞討……”

    沈君羽看着沈君瑩眼睛裏重新燃起了亮光:“姐姐,你幫我,你幫我好不好,你讓我藏在你的院子裏。”

    “別做夢了!”沈君瑩現如今的嫌棄根本不加掩飾:“我再怎麼說,那也是勇義侯府的大小姐,怎麼能跟個殺人犯待在一起,你若是藏在侯府,萬一被人發現,難不成是想讓我落得個包庇的罪名?”

    沈君瑩突然惡狠狠的開口:“你知不知道,原本嫡母對我還算可以,可自從你殺了弟弟之後,

    我的日子過得也不如以前自在,你這個害人精,沒有將你交出去,都是看在我們的姐弟情分上,你現在趕緊滾出去,別連累了我。”

    沈君羽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君瑩刻薄的嘴臉:“可是,我是你的弟弟啊!”

    “你一個罪犯怎麼配做本小姐的弟弟,趕緊滾出去,日後出去了也別認我!”

    沈君羽的眼神突然變得陰狠:“你若是不管我,我就將你指使我謀害弟弟的罪名給說出去,我不好過,你也別想過這些富貴的日子。”

    沈君瑩立馬急了,她死死拽住沈君羽的肩膀:“我什麼時候說過讓你謀害弟弟了,你不能這麼害我。”

    沈君羽突然笑了笑,臉上帶着無辜的笑:“那又怎麼了?我們可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弟,姐姐,你可別不管我。”

    沈君瑩只感覺腦子一陣陣的發疼,無奈現在只能安撫住他:“我想辦法爲你租個院子,你現在先自己找個地方待兩天,等我消息!”

    沈君羽舔了舔牙:“那姐姐可要儘快,否則弟弟不知道自己的嘴會說出什麼來。”

    沈君羽偷偷溜出沈君瑩的院子,正準備從勇義侯府後院的一個狗洞鑽出去。

    沒想到,一道尖銳的女聲,讓他神色大變。

    “給我抓住他!”

    方嫿看着趴在地上的背影,只感覺心裏一陣久違的恨意,終於噴涌而出。

    沈君羽嚇得用盡全身力氣從狗洞鑽了出去,順着巷子逃了出去。

    狗洞只能容納一個孩子的大小,家丁自然鑽不過去,只能從小門出去追,等到出去之後,早就沒有了人影。

    “廢物,都是一羣廢物!”

    方嫿氣的指着這些人破口大罵。

    她突然想到什麼,直奔沈君瑩的院子而來。

    “見過母親!”沈君瑩略顯慌亂的上前兩步,行了一禮。

    “啪!”一道重重的耳光打在了沈君瑩臉上。

    “母親!”沈君瑩滿臉委屈。

    “沈君羽來了你的院子,爲什麼不派人抓起來,吃裏扒外的下賤東西,就跟你那個自甘下賤的生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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