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小心!”

    薛嘉瑞驚呼一聲,飛身將南官婉兒一把護到懷裏,隨即放出自己的靈獸噬天狗,接住了火清飛狸的迎面一擊。

    薛嘉瑞一臉心疼地看着懷裏被嚇呆的師妹,扭頭惡狠狠地瞪着空中那隻赤紅色的狐狸。

    “殺了它!”

    噬天狗聽見主人的命令,後腿有力地往地上一蹬,再一次撲向空中的飛狸,一口咬掉飛狸的翅膀!

    失去翅膀的飛狸瞬間掉落下來,還未到地上就被一道凌厲的劍氣劈得稀碎。

    “啊!!!”

    “嘔——”

    剛回過神的南官婉兒被飛狸的血液濺了滿臉,隨即一把推開師兄跑到旁邊乾嘔了起來......

    天劍宗的弟子聞聲趕過來時,看到的就是一幅怪異的場面。

    向來注意儀容儀表的南官婉兒趴地上大吐特吐......

    而御獸宗的那個薛嘉瑞則是一臉便祕地看着自家師兄,呃......神色很複雜。

    自家大師兄一臉冷漠地擦拭着手中的劍,絲毫不理會邊上的兩人。

    “大師兄,再往前走就是沙漠了,今日還繼續趕路嗎?”

    一名弟子來到拓跋逸面前,低聲詢問着。

    “遲則生變,安排弟子帶上他們二人全速趕路。”

    將劍放回劍鞘裏,拓跋逸看着趴地上的某人,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嫌棄......

    真是命大。

    ......

    紀杳喫空一瓶補靈丹後,終於瞧見前方的系統停了下來。

    “到了嗎?”

    紀杳在腦海中問系統,可這次系統居然沒有回答。

    傻叉系統搞什麼東西?

    見狀,紀杳只好提速朝半空中的系統靠近。

    片刻,紀杳便飛到了系統身旁。

    剛想開口懟系統,就被眼前的景色給驚住了......

    我去!

    這一望無際的沙漠中,竟然出現了一處不斷噴涌的地泉!

    最奇異的是中心那褐色的地方,周圍有一個五彩斑斕的“眼眶”將泉眼包圍了起來。

    泉眼處不斷翻滾着沸騰的泉水,就像是翻涌着魔力的眼珠。

    這詭異的色調以及寸草不生的窒息感......

    真讓人滲得慌。

    紀杳下意識摸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喃喃道:“好像惡魔的眼睛......”

    “的確是惡魔之眼。據說飛禽野獸若從泉眼上空飛過,就會被吸入泉眼中,生死不知。泉水流經之地,寸草不生。”

    系統的聲音將紀杳從震撼中拉回現實,然後她心裏突然升起一股濃濃的不安感。

    “你別告訴我,你要找的東西在這底下。”

    系統一愣,而後頗爲狗腿地老實回答道:“宿主真聰明!能量波動就是從下面傳上來的。”

    “聰明你大爺!我就知道你這個狗東西不懷好意!你這是讓我去這個地方送死。”

    紀杳退後一步,轉身想逃離此處。

    突然一股力量從泉眼中涌出,開始慢慢吸住紀杳,將她拖進泉眼之中......

    “臥槽!!!救命啊!系統!勞資*你仙人闆闆——”

    紀杳嘗試運起靈力抵抗這股力量,卻發現在這股力量前,自己那點修爲如同蜉蝣撼樹......

    系統此刻也不好受,這個力量有很強的磁場干擾,讓它連空間都回不去,自身都難保。

    眼看泉水就要淹沒宿主的腦袋,系統縱身一躍撲向泉眼,將所剩無幾的能量附在了她身上,然後一人一統就消失在泉眼之中......

    那股神祕力量也隨之消失。

    ......

    “宿主,我勸你趕緊醒醒!再不醒就要被這隻大鳥扒光了!”

    系統那突兀的聲音在腦海裏響起,刺得紀杳腦仁疼,那昏睡中還皺着的眉頭十分生動地傳達出一種情緒——憤怒!

    “扒完外衫了!完求,宿主,你被大鳥埋了!”

    還讓不讓人安穩睡個覺?這傻逼系統有病嗎?

    紀杳被系統氣醒了,一動就感覺到自己身體似乎不太對勁……

    一睜眼,就看見一個巨大的白色鳥頭在面前來回晃悠。

    然後紀杳發現自己的下半身好像沒知覺了,低頭一看,臉都綠了!

    腹部以下,全是泥土......

    “淦!誰幹的這種缺德事兒?”

    這反應完全戳中了系統的笑點,在遊戲空間裏活生生地笑出了豬叫聲......

    紀杳運轉靈氣將自己從坑中拔出來。一口氣還沒松完,又被長着青色翅膀的大鳥叼着埋回了坑裏!

    “你無緣無故埋我幹啥?有本事你再來啊!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

    再次運轉靈氣飛出了大坑,紀杳看着離自己那麼遠的坑,得意地笑了......

    只是......

    剛笑完,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坑裏。

    ......紀杳臉都黑了,系統笑瘋了。

    拼武力明顯幹不過,既然幹不過,紀杳乾脆跟大鳥講起了道理。

    “鳥兄!來者是客嘛,你這樣待客就是廁所裏跳高——過糞了啊!”

    大鳥的低下頭看着嘰嘰喳喳的紀杳,不明白這顆種子爲何要離開坑裏。

    真不乖,要埋起來才能發芽啊。

    於是土逐漸埋到了紀杳的脖子處......

    “系統你還笑得出來?那股能量找到了嗎?趕快想辦法把我搞出來!”

    “咳咳,要不宿主你將它契約了吧,反正看它挺親近你的。”

    紀杳略一思忖,也不是不可以,正好可以問問它爲啥熱衷於埋人。

    “大鳥,你要做我的小弟不?跟着我喫香的喝辣的,保證你不喫虧!”

    紀杳逼出一滴血,用靈氣裹着向大鳥慢慢靠近。

    只見大鳥主動低頭靠近,那滴血瞬間融進它的額頭,然後它的眼裏瞬間浮現一棵樹的圖騰,片刻後慢慢隱去。

    “你爲什麼不乖乖待在土裏!你這樣會長不大的。”

    一道稚嫩的聲音在紀杳的腦海響起。

    紀杳聽完,大概明白它爲何執着地將自己埋起來了。

    無奈地回答道:“呃,或許我不用待在土裏也能長大。”

    “樹爲什麼不待在土裏?”大鳥很疑惑。

    紀杳此時正悄悄呼喚系統:“統啊,這鳥好像有點傻,好好的一個人站面前非說是樹。要不還是把契約解了,傻可是會傳染的!”

    “宿主,別做蠢事!你看看邊上那條河,再擡頭看看前面那巍峨的山頂。”

    紀杳依言看去,河水很深,但清澈見底,一眼就能看到沉在河底的樹葉。

    水質很好啊~

    不對!樹葉怎會沉在水底?

    猛地擡頭看向山崖,只見一塊巨大的崖石上,深深地刻着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弱水之墟。

    光是遠遠看着,也被字裏所蘊含的劍氣所震撼。

    再仔細一看,邊上還有幾行小字:流沙界外八百里,三千弱水替滄海。鵝毛飄不起,蘆花定沉底。

    “系統,難道這弱水之墟就是惡魔之眼的源頭?”紀杳砸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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