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官明旭的心裏像是被一萬頭草泥馬靈獸踐踏過一般,差點呼吸不過來。
你因爲這麼一件小小的事,就去打擾人家渡劫?
簡直不知該說她什麼好。
南官明旭一鼓作氣地將人送回岸上,然後交給了前來接應的弟子。
這才整理了一下衣着,準備前去道歉賠個小心。
剛邁出一步,衣角被扯住了。
不解回頭。
看着空中那抹稍微有點熟悉的身影,文康真人心頭一跳。
“怎麼?”
之前聽鴻羽老兒說過,紀杳閉關準備突破。
不會這麼巧吧?
恰巧紀杳給自己甩了個清塵訣,一臉的焦黑褪去。
那張熟悉的臉出現在文康真人的視線中。
還真是她......
在天劍宗見識過紀杳的厲害,文康真人眼神複雜地看着一無所知的掌門。
念着多年的同門友誼,他沉重地吐出兩個字:
“保重!”
說完便自顧自地轉身走向重傷的某人。
一頭霧水的南官明旭看着他走遠的身影。
又看看空中那抹不斷走近的身影。
終究還是決定負擔起自己作爲父親的責任。
“吾兒頑皮,竟不小心闖入道友的雷劫,實在是十分抱歉!”
嘖嘖。
本就是來討個說法的紀杳,聽完這話就不太樂意了。
抱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啥?
而且,三番五次地加害我,一句抱歉就想將我打發了?
別說門了,連窗都沒有!
“我看她是在家喫撲棱蛾子了,這麼能鬧騰。”
看着眼前的成熟大叔,紀杳不悅地皺起眉。
“不如你先去打聽一下,你這頑皮的女兒都做了什麼好事。”
隨即喚來銀龍,當着南官明旭的面坐在了它的背上。
看着紀杳這番準備促膝長談的動作,南官明旭回頭望着那三位前來探查的弟子。
這三位弟子是與婉兒一同前來此處的。
這兒發生了何事。
他們應該更清楚纔對。
感受到視線落到自己頭上,嚴靖拼命低着頭,試圖用肢體語言來拒絕掌門。
見夥伴靠不住,鄧德祥只好硬着頭皮上前一步,躬身行禮道:
聽見只是扔了一塊玉牌,南官明旭頓時鬆了口氣,表情也逐漸放鬆。
隨即笑着對紀杳道:
“相信區區一塊玉牌,不足以攪擾道友渡雷劫。”
意思是紀杳小題大做了。
“啪!”
一巴掌拍在試圖起身的銀龍背上,紀杳指桑罵槐道:
“教養被狗吃了?我還坐着就想起身?”
而後扭頭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南官明旭:
“不然,你再問問?”
身後那三人的壓力頓時倍增。
見嚴師弟繼續裝瞎,毫無存在感的童陵索性直接開口道:
“掌門,師姐扔的玉牌裏,跑出來一條龍......”
偷瞄了一下紀杳身下那條溫順的銀龍,童陵心裏暗暗嘆氣。
師姐到底還是鬼迷心竅了。
就是因爲見她干擾別人渡雷劫。
他們三人這才一合計,將緊急信息發回了宗門。
聽完弟子的話,南官明旭不可置信地扭頭地瞪着那頭銀龍。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婉兒的天賦有多廢。
別人不知道,他這個當父親的會不清楚?
還掏出一條銀龍,簡直是扯淡!
整個東沅大陸都找不到一條龍,她去哪找的龍?
但凡她有降伏一條龍的本事。
也不至於被一道雷劫劈得生不如死......
反正說一千道一萬,南官明旭是不相信自家女兒有如此的能力。
可這三位弟子的表情......
也不像是說着玩的。
或許是南官明旭臉上那不敢相信的表情太過明顯。
三位弟子對視一眼。
失去了掌門的信任,那就是即將失去大量的修煉資源!
動作整齊劃一地擡手指天開始發誓。
“弟子嚴靖。”
“弟子鄧德祥。
“弟子童陵。”
“在此發誓,今日所言若有半句虛假,天打五雷轟!”
三人表情嚴肅,眼神執拗地看着自家掌門。
南官明旭現在是進退兩難!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