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杳站四長老的身後,探了個頭出來觀察局勢。

    見威脅解除,她立即從四長老的身後跳了出來。

    對着表情驚訝的槐楊就是一頓輸出:

    “想不到吧?我們早就覺得你有問題了,嘖嘖,不然就你這種演技,連我兒孫都不配當!”

    說着就繞到族長身邊,囂張地看着表情複雜的槐楊。

    “對吧,木姚族長?”

    望着紀杳那狐假虎威的模樣,槐楊冷哼一聲:

    “離死不遠了,還在這狗仗人勢!”

    見他這麼愛裝逼,紀杳頓時不樂意了。

    “你個刺蝟掉在肉鍋裏,扎手的老渾球得瑟個啥?我們四比一,完勝你。”

    話音剛落,只聽站在對面的槐楊竟開懷大笑。

    “哈哈哈哈。四比一?你確定?”

    聽到這種挑撥離間的話,紀杳是斷不能被他擾亂心神的。

    於是斬釘截鐵地回道:

    “你休想擾亂軍心,你已經被包圍了,還不快束手就擒?”

    槐楊的笑僵在了嘴角。

    因爲族長的靈力已經不由分說地攻了過來。

    他的神情一變,下意識飛身躲避。

    孰料右肩處頓時一涼,有風灌進了他的身體……

    他垂下視線,只見一根手腕粗的樹根從他的右肩處紮了出來。

    剎那間,鮮血便染紅了那根枯黃的樹根,順着根鬚成串地掉在地上。

    槐楊的表情由迷惑、不可思議到難以置信。

    他望着對面的大長老和族長,而後緩緩扭頭看着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後的二長老。

    一聲撕心裂肺的質問聲傳遍殿內:

    “老二,你特麼竟給我玩背刺?”

    本就寡言少語的二長老聞言立即收回樹根,表情像是受了驚嚇般瞬移到族長身後。

    只見槐楊右肩處的血洞汩汩地往外冒着血。

    晃眼一看,竟有點像血色的趵突泉......

    緊接着槐楊瞬間暴怒而起。

    不知從哪拔出一把純黑色的玄鐵劍,驚天一劍斬向二長老!

    躲在衆人身後的紀杳下意識閉了閉眼睛。

    又要見血了?

    媽呀,好刺激!

    電光火石之間,大長老和族長一同出手護住了二長老。

    下一刻,那氣勢兇猛的劍氣竟掉轉頭朝它的主人劈去。

    躲避不及的槐楊就這樣被自己揮出的劍氣掀飛,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

    一擊不成,他越發憤怒,片刻後竟怒極反笑:

    “呵呵,今天我非得讓你這神木一族的老祖爲我陪葬不可!”

    這句話一出,紀杳就不能忍了。

    你個虎逼!

    被二長老背刺,然後居然對她放狠話?

    腦子秀逗了?

    “拜託你搞清楚好不好,冤有頭債有主,你這樣胡攪蠻纏讓我很難做的。”

    氣勢洶洶地跑到族長前面吼完這一句,紀杳又躲回衆人身後這個安全圈裏。

    許是被紀杳囂張的態度刺激到了,槐楊竟運轉靈力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

    看着躲在衆人身後的紀杳,他表情嘲諷地出聲道:

    “你活不了多久了,不如乖乖過來讓我了結你,省得待會兒毒發......”

    “呵呵。我信你個鬼,有大家在我纔不怕你。”

    挑釁地對着渾身血污的槐楊豎了箇中指。

    紀杳扒拉開擋在她前面的大長老,笑嘻嘻地望向族長。

    “族長,你大聲告訴他,我們纔是一夥的。”

    笑眯眯的族長聞言,聽話地對着對面的槐楊道:

    “對對,我們纔是一夥的,誰也別想搶頭功。”

    聽完此話,紀杳的表情明顯遲疑了一下。

    她沒讓他說後半句啊!

    還不等她想出個究竟,對面的槐楊再次出言嘲諷道:

    “木姚,你昨晚可不是這麼說的,過河拆橋?”

    紀杳驚恐地將視線轉向族長,愣是半天沒說出話來。

    緩了一會兒,她才皺着眉頭道:

    “木姚,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笑容都沒有變的族長木姚和藹地看着紀杳:“老祖,此事說來話長......”

    見木姚還要囉裏八嗦,槐楊直接打斷道:

    “都這個時候了還磨磨唧唧,紀杳,我索性讓你死個明白。”

    許是想到什麼大快人心的事。

    槐楊仰天長笑後,這纔開口道:

    “簡單來說,我們纔是一夥的。而你和老四,今天來了就別想出去了。”

    這時,槐楊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他擡手掐了個訣,洗去一身血污,表情得意地望向紀杳。

    待看到紀杳臉上那不可置信的表情以及瞬間僵住的動作。

    他竟冷哼一聲,眼中的鄙視再也無法掩飾......

    呸!

    就這麼個蠢貨,竟能讓主神系統頒發了獎勵誘人的追殺令。

    而對面被這無情的事實傷到的紀杳,紅着眼睛盯着族長:

    “他是騙我的對嗎?你怎麼可能跟他一夥?我不相信!!!”

    而族長只是笑着:“他說的沒錯。我們目標相同。”

    得到答案,紀杳身體一踉蹌,整個人搖搖欲墜。

    而後表情痛苦地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嘴裏唸叨着:

    “我不信我不信!”

    而一旁的四長老也是一副呆若木雞的模樣。

    半晌,他才慌里慌張地跑到紀杳面前:“老祖,您......”

    而後回頭怒視着族長:“族長,你們這是鬼迷心竅!”

    聽這語氣感覺他下一秒就要和族長幹起來,紀杳忙小心地扯了扯他衣襬。

    而後悄悄和小綠毛吐槽道:“他們這是鬼迷日眼。”

    成功接收到紀杳信息的四長老頓時臉色一垮,也學着她抱頭痛哭起來。

    “蒼天無眼啊,這羣人欺師滅祖!”

    槐楊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而後當着兩人的面就開始和族長談判起來。

    “你想喫獨食?這毒可是我喂下去的,那催發毒藥的靈果也是我的功勞......”

    對此,族長木姚只是微笑着回了一句:“我實力比你強。”

    一句話噎得槐楊心中無比煩躁。

    轉身對着周圍無辜的仙植髮泄了一會。

    望着東倒西歪的仙植,槐楊的心中的那股怒氣這才消散了一點。

    “那你要怎樣?”

    槐楊無比清楚地知道,他幹不過木姚,更何況他還有兩位幫手。

    如今之計,只能靠談判多爲自己爭取點福利。

    見他終於識趣地放棄了眼前的獵物,族長輕笑一聲開口道:“讓你活着回去。”

    靠!

    槐楊差點罵出聲。

    他早就聽說這人的心腸無比地黑,當時居然沒當回事。

    沒想到好不容易接個自由任務,竟碰上了這幾人!

    他孃的,倒大黴!

    可若是不答應,說不定今天他就交代在這了......

    沒好氣地瞪着蹲在地上的罪魁禍首。

    槐楊終究是憋屈地答應了這喪盡天良的條件。

    “好,她留給你。我只要活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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