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煉丹爐出來的丹藥,爲何兩人的效果竟如此天差地別?
一個美女,一個野獸。
絕了。
紀杳驚詫的聲音吸引了孟津。
他一臉懵地擡眸看向孟伯都。
只一眼,他愣是將平生所有難過的事都想了個遍。
可還是沒控制住自己那不斷上揚的嘴角。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眼淚都差點笑出來,餘光瞥到憋得滿臉通紅的柏松,趕緊正色道:
“孟長老,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孟津笑得像個二貨,而對面的孟伯都眼看就要爆發。
紀杳趕緊安慰道:
“實在是抱歉,我們經過專業訓練,一般是不會笑的,除非忍不住!”
她不說還好,一說這話,憋了許久的柏松終於也破功了。
“撲哧——”
被絡腮鬍圍繞的臉更黑了。
“伯都兄莫惱,此行......成敗就在你了。”
紀杳趕緊給他戴點高帽子,不然她擔心眼前這絡腮鬍惱羞成怒。
孟伯都慪得肝都疼了,可紀杳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還能怎麼辦?
好歹是多年的至交好友。
他......認了。
況且,下來時爲了不被仙靈界的天道丟出去。
他將這具分身的實力死死控制在混元大羅金仙。
這一趟只要不碰到那些死死撐着不肯飛昇的老怪物,他有信心護她安全。
所以她說的沒錯,此行的確全靠他了。
孟伯都冷哼一聲,就當是爲愛付出。
感受到孟伯都的情緒緩和了下來,紀杳抖了抖樹枝再次開口道:
“那啥,你們倆此行就扮演一對龍鳳胎侍衛,柏松本色出演修仙世家的大小姐就行。”
這話一出,孟津不懷好意地問道:
“我演龍鳳,孟長老演胎?哈哈哈哈哈哈哈——”
“轟——”
孟伯都面無表情地收回自己的拳頭,看着孟津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幾人的視線中。
有些人活着,但他已經死了。
走好。
柏松和紀杳動作一致地朝嘴賤的孟津揮了揮手。
“若無其他安排,我們現在就可以啓程。”
直到看孟津的身影變成個黑點消失,孟伯都這才從柏松懷中搶過煉丹爐,邁步離開。
一時不防,老祖便被搶走了!
柏松對他這種強盜行爲表示強烈的反抗:“那是我老祖,你憑啥搶?”
孟伯都腳步一頓,不屑地扭頭望着跳腳的小松樹。
“我和你老祖喝酒的時候,你還在喫泥巴。”
說完人就朝着孟津飛遠的方向掠去。
那也是定禪宗的必經之路。
柏松:“我去你大爺!”
當時柏松還未化形,不就是還在喫泥巴。
雖然事實如此,但她還是感覺受到了侮辱。
他就是仗着實力強橫,就在這耍無賴。
果然,青龍一族的都不是好東西!
眼看孟伯都快要飛出視線範圍,柏松揣着一肚子氣趕緊跟上。
突然換了個懷抱,紀杳對此略微有點不適應。
“伯都兄,你一項如此兇殘?”
聽到這沒心沒肺的話,孟伯都冷哼一聲,並不作答。
若不是你當初說喜歡溫文儒雅的翩翩公子,我至於這樣?
妖界強者爲尊,大部分妖修脾氣都很火爆,一言不合就是幹。
想當初,他意識到自己的感情後,特意拎了一壺靈酒去了她的神宮。
拐彎抹角地問她,喜歡什麼樣男修。
她答:溫文儒雅,氣質翩翩。
當時他手中的酒杯差點沒拿穩。
呵。
如今看來,哪怕是轉世了,她的口味也還沒變。
還是一如既往的嫌他兇殘......
孟伯都的手不受控制地捏了捏懷中的樹枝。
稍微用了點勁。
“靠!你丫掐我幹啥?”
紀杳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被暗搓搓掐手臂。
離奇憤怒了。
這小心眼的青龍,不講武德。
若不是現在受限於這個奇葩的本體,紀杳今天高低得給他上一課。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且等着!
“咳咳,上邊有隻小蟲......”
這尷尬的藉口,孟伯都說着說着就心虛了。
只能不停地加速,來掩蓋自己的尷尬。
一直跟在後邊窮追不捨的柏松眼看就要追上他,一眨眼這狗東西又不見了。
更氣了。
而被孟伯都助了一拳力的孟津,像顆隕落的掃把星砸進了定禪宗山腳的森林中。
驚飛了一樹的鳥。
從殘枝敗葉中站起來,孟津將頭頂的樹葉拿了下來,嘟囔了一句:
“嘖,我終於知道父王的脾氣像誰了。”
飛到空中一瞧,好傢伙,直接將他送到了定禪宗。
不知定禪宗那羣老傢伙有沒有發現他。
既然來都來了,不如大家一起去定禪宗打個秋風。
想到這,孟津大大咧咧地掀起衣袍,掏出了一枚圓形的玉簡。
“孟......胎啊,我到定禪宗了。”
紀杳感受着疾馳而過的風,暗自慶幸自己現在是棵樹。
還能免費蹭個車,不像可憐的柏松,哼哧哼哧地在後頭追個不停。
一刻鐘不到。
孟伯都站在定禪宗的山腳下,擡眸望着那山峯之巔滿眼慈悲的巨大佛像。
眼中閃過一絲譏諷。
着慈悲像,幹着並不慈悲的事。
待孟津感受到孟伯都的氣息趕來時,便瞧見他這幅要將定禪宗幹翻的囂張模樣。
下意識離他三米遠。
斯人若炸彈,遇上方知慘。
阿彌陀佛!
孟津雙手合十爲定禪宗的不知名倒黴蛋默哀三秒鐘。
等氣喘吁吁的柏松趕到時,孟伯都正要擡腳硬闖定禪宗的護宗大陣。
“慢着!!!”
柏鬆氣急敗壞地衝上前,目標直指他懷中的煉丹爐。
“你個莽夫,什麼叫智取不知道嗎?”
嘴上埋汰着孟伯都,柏松毫不手軟地開始爭奪自家老祖的歸屬權。
見他的手都不放鬆一下,柏松差點將牙齦咬碎。
靠。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出絕招了。
柏松運起靈力,猛地將身體靠近,兩手緊緊地抱住孟伯都的手臂。
“老祖,他非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