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麼?”
“抱我。”
紀杳二話不說,將樹枝勒住某人那精窄緊實的腰。
抱?
我勒死你丫的!
顧行知驀地悶哼一聲,仔細看去臉上還洋溢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之色。
紀杳:???你真的很刑。
“抱了,快說!”
只見顧行知擡手輕輕地摸了摸環在他腰上的枝條,笑得一臉寵溺。
“回房說,這兒人多口雜。”
“那你還不麻溜的??”
紀杳現在一心只想知道,到底是哪個比亞迪在幕後搞她。
聽出紀杳語氣中的急切,顧行知將懷中的小樹苗摟好,閃身離開了此地。
他走後,將幾人困在原地的領域頃刻間消散了。
樓道里逐漸有聲音傳來……
柏松一溜煙跑到孟伯都被甩飛的地方,將人扶了起來。
不過孟伯都見她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你老祖呢?”
瞧他傷成這樣還不忘自家老祖,柏松心中頗爲感動:
“老祖陪她小情人回房了。”
“咳咳咳咳——”
剛爬起來的孟伯都一聽,當即氣急攻心,噗嗤一口老血又吐了出來。
柏松當即慌了,“孟老頭,你可別死啊!”
一把薅起人就要往房間送。
“松?你們這是怎麼了?”
只聽一聲喊叫劃破漫漫長夜。
眨眼間,孟津便來到了柏松身前,焦急地查看着。
“傷哪了?怎麼有血?”
有點不太自在地甩開孟津的手,柏松指了指手裏滿口鮮血的孟伯都。
“他的血,我沒事。”
孟津當即鬆了一大口氣:“那就好,嚇死我了。”
說着便接過柏鬆手中的人,一下甩到肩上扛起來。
看着他殘暴的手法以及隱約聽到的悶哼聲,柏松猶豫了一下還是提醒道:
“你小心點,他受傷有點重。”
孟津一聽頓時笑了。
“怕啥,青龍一族本來就皮糙肉厚,這點傷不礙事。”
柏松詭異地沉默了片刻。
這就是傳送中的相侵相礙一家人?
“不過,你們怎麼大晚上的在外晃盪?他還被打成這熊樣。”
孟津不解地環視一週,沒見到神木一族的老祖。
沒道理啊,柏松會將自家老祖丟下自己出來夜遊?
“你老祖怎麼回事?”
一提到自家老祖,柏松頓時將傷患孟伯都忘到後腦勺去了。
只見她表情興奮地說道:
“我老祖的小情人突然殺了過來,將孟伯都打成這樣,然後他們就回房了!”
小情人?
打孟伯都?
怎麼聽起來這麼玄幻?
孟津有點不敢相信。
自家老祖可是正兒八經的神分身下來的,應該不至於這麼弱吧?
不過偏頭望着死氣沉沉躺在他肩頭的自家老祖,孟津頓時卡殼了。
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想了想,孟津還是開口安慰道:
“老......長老,你雖然失去了愛情,但你也失去了快樂。”
“咳咳——”
孟伯都:氣死我你能得到什麼好處?
柏松:感覺這安慰有哪點不對頭,但又暫時找不出來。
兩人說着悄悄話,扛着一個傷患悄悄回了房間。
而另一邊,突然來到一個豪華寢殿的紀杳懵逼了。
她以小綠毛下半身的幸福起誓,這絕不是那酒樓的房間。
“這是哪?”
顧行知眉間噙着一抹溫柔,輕輕安撫着紀杳的不安。
“別怕,這是我在雷鳴仙城的寢殿。”
紀杳一聽,更害怕了。
囚禁二字一出,顧行知的眼中閃過一抹深意,“原來杳杳喜歡囚禁?”
紀杳呆了!
顧行知這是選擇性耳聾?
氣死了。
顧行知一定是上天派來收她的。
不,他一定是主神系統派來氣死她的。
“好了,不鬧了。今天有正事,改天再和杳杳討論囚禁的事。”
擡手招來一個精緻的墊子放在椅子上。
顧行知將紀杳安置在椅子上。
但紀杳一看這動作,瞬間怒了。
“顧行知你嫌我髒?”
撥弄墊子的手一頓,顧行知擡眸望着這棵精氣神十足的小樹苗,眉眼間突然溢出憋不住的笑意。
“杳杳,你這是對我撒嬌嗎?”
紀杳:微笑臉.jpg
“不是嫌你髒,是怕你硌着pp。”
紀杳:震驚一萬年。
這是她從來沒考慮過的角度。
顧行知,你贏了。
等紀杳安靜下來,顧行知緩緩站直腰,從脖子上扯下一枚閃着綠光的寶石。
“杳杳,我一直在找你。”
紀杳不解,你找我,關你這塊綠寶石什麼事?
扯它幹啥。
“找我?給我送綠寶石?”
顧行知眼中的光明明滅滅,片刻後,將綠寶石遞到紀杳跟前。
“不是送,是物歸原主。”
見紀杳並不接綠寶石,顧行知眉梢微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回到魂宗後,在我的寢殿裏找到了這個東西。”
魂宗?
紀杳心下一驚。
這個宗門好像很牛逼,小和尚給的冊子上都沒幾個字的介紹。
她記得,好像說的是魂宗是仙靈界唯一能進入輪迴的。
當時她就覺得奇怪,但也沒細想。
沒成想,被她偷渡上來的顧行知竟是魂宗的人。
“你寢殿的東西,給我你覺得合適嗎?”
聞言,顧行知只是將綠寶石翻了個面。
只見綠寶石的背面,竟是一幅栩栩如生的樹圖騰。
“這棵樹,你之前渡劫的時候出現過。”
紀杳陷入了沉思中。
“這東西上面有禁制,估計只有你能打開。”
紀杳還是很謹慎,並沒有因爲顧行知的一番話,就將其接過。
她腦中此刻浮現了很多疑問。
“既然是我的東西,爲什麼在你這?”
顧行知聽到她這麼問,一時間竟不知怎麼回答。
突然,紀杳的語氣拔高了幾個度:
“我去,你不會是神木一族老祖的小白臉吧?”
想到這,紀杳突然看他就不順眼了。
“嘖,我可警告你,別將你對她的餘情未了轉移到我身上。不然,我便將你廢了。”
本以爲她能說出什麼驚天祕密來,沒想到她居然想到這個。
聽着紀杳語氣裏濃濃的嫌棄,顧行知擡手扶額。
“不都是你嗎?何必分得那麼清楚?”
紀杳一聽,就不樂意了。
“會說話不,她是她,我是我。我就是那個不一樣的煙火。”
顧行知眼中帶笑,臉上的表情越發勾人。
“對,你是我的煙火。”
見紀杳不搭話,顧行知心中有點忐忑。
“杳杳,我是清白的,你是我喜歡的第一個女修,也是最後一個。”
陡然聽到這種直白的情話,不知爲啥,紀杳心裏有點慌。
一把搶過他手中的綠寶石,剛準備用神識查探一下,異變突起。
只見綠寶石宛若找到了歸宿般。
接觸到紀杳的瞬間便發出耀眼的光芒。
眨眼間便消失在兩人眼前。
“顧行知,它好像鑽到我身體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