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杳不可置信地回頭。

    這廝怎麼還倒打一耙?

    她啥時候叫過小倌了?

    好不容易去過一次,她叫的都是美貌的仙子們。

    他擱這發什麼脾氣?

    毛病。

    “呵。誰知道你有沒有碰過,當初那些奉命來接近你的女人們。”

    顧行知怔愣了一下。

    片刻後,竟愉悅都笑了出來。

    “你在喫味嗎?”

    見紀杳只是冷冷地瞧着他,顧行知眼神中閃過一抹慌亂。

    隨即開口解釋道:“你可不要亂想,那些女子我可一個都沒碰過。”

    紀杳嘖了一聲。

    不是很相信。

    “那誰知道?畢竟嘴長在你身上,說啥都由你。”

    說罷,紀杳便開始着衣袍。

    顧行知這下是真的慌了。

    也顧不上擺妖孽的姿勢。

    一把抱住紀杳的修長的雙腿,撒嬌道:“杳杳,不要走。”

    紀杳就像別人口中的渣男,還沒提上褲子就已經翻臉不認人了。

    “咋滴?不走還留在這陪你過年?”

    見狀,顧行知一咬牙,豁出去了。

    大大咧咧地直起身來。

    在紀杳不解的眸光中,將額頭靠近她,直接將自己之前的記憶傳了過去。

    半晌後,紀杳帶着一種全新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說實話,你不浪的時候,還滿純情且直男的。”

    看過顧行知的記憶,紀杳只有一句話可說。

    集美們,再純情的、再直男的男人,一旦遇見合他口味的,立馬變身小泰迪。

    所以,別再相信那些談戀愛時還直得不行的男人了。

    都是假的!

    “行了,知道你是清白的。”

    紀杳瞥了一眼又開始抱她腿的某人,無奈道:

    “你手撒開,我們談談正事。”

    紀杳可沒忘記,這男人之前信誓旦旦地說知道追殺她的人是誰。

    話剛一說完,顧行知便衣着整齊地起身下榻,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靈茶端了過來。

    “杳杳,先潤潤嗓。”

    接過來一飲而盡。

    紀杳期待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此事,說來話長。”

    紀杳一頓,“那便長話短說。”

    “據我查到的消息,玄雷宗是主謀,無相殿有人蔘與。至於定禪宗,暫時沒查到。”

    聽着與她猜想的答案有所出入的消息,紀杳眉心微皺。

    無相殿那羣算命的摻合個啥?

    她紀杳的命如此值錢?

    竟驚動了仙靈界的幾大勢力,她該感到榮幸嗎?

    並不,她想破口大罵。

    都是些什麼鬼東西。

    正事兒不幹,竟將大把的修煉時間浪費在她身上。

    幸好她還是有點素質在身上的,不然今天高低得問候幾位的列祖列宗。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便想溜。

    “杳杳,你不想知道極地之南位於何處嗎?”

    顧行知的一句話讓紀杳硬生生地扭轉方向。

    聽到極地之南四個字。

    紀杳心中已經開始防備眼前的男人了,但臉上卻是笑嘻嘻地問道:

    “那你倒是說說在哪?”

    顧行知手裏轉着茶杯,表情饜足地望向她:

    “我帶你去可好?”

    靠!

    他可真是老母豬帶罩罩,一套又一套!

    敢情都在這等着她?

    紀杳服了。

    “跟着我?那魂宗豈不是羣龍無首?”

    紀杳並不想身邊跟着一個隨時爆發的醋罈子。

    不等顧行知回答,紀杳又開始鬼扯道:

    “你也知道我此行危險重重,怎麼捨得讓你置身於危險中?”

    見他表情無異,隨即繼續忽悠道:

    “而且,你在我身邊容易讓我分心,所以......”

    顧行知聞言,魅惑的眉眼微微上挑,語氣帶着三分戲謔七分漫不經心:

    “所以,你只好委屈自己帶了條臭爬蟲在身邊?”

    紀杳一噎,哽着脖子反駁道:

    “那能一樣嗎?他可是付了靈晶的。”

    “他付了多少?我出十倍。”

    這宛如霸道總裁附身的話語一出,紀杳心下直呼好傢伙。

    十倍!

    三百萬靈晶的十倍,是多少來着?

    三千萬靈晶?

    我去,賺翻了!

    “咳咳,也不是很多,就花五百萬靈晶買了十年而已......”

    其實是三百萬,但紀杳素來貪得無厭。

    所以......

    嘿嘿嘿~

    只見顧行知拿着一個做工精美的手鐲,緩緩走近。

    “杳杳,這個芥子域中,有一億的仙靈晶。”

    聽到這個數字,紀杳直接瞳孔地震。

    一億?

    這......她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那啥,不需要這麼多......”

    但顧行知沒給她機會推脫,直接將其戴上了她的手。

    “你我之間,不必多言。”

    看着紀杳的手腕上帶着自己的芥子域,顧行知滿意地勾了嘴角。

    這樣的芥子域,他的儲物戒中還有整整一套。

    從設計到成品,全部出自他自己的手。

    等以後時機成熟了,他定會讓杳杳心甘情願戴上。

    那畫面想必是很唯美的。

    擡眸見紀杳還在猶豫不決,顧行知低聲催促道:

    “杳杳,打下神魂烙印吧。”

    紀杳回過神來,越看越覺得顧行知真是平‘億’近人。

    真是將她的弱點捏得死死的。

    “咳咳咳,其實呢,我也不是如此貪念身外之物的人,主要是家庭負擔重......”

    說話的間隙,紀杳麻溜地將神魂烙印打下。

    望着芥子域裏堆成山的各色靈晶,心花怒放。

    一副好哥倆的模樣踮起腳拍了拍顧行知的肩膀:

    “從今天起,有我紀杳一口肉喫,就有你一口湯喝!”

    說完便拉着笑得勾人的某人踏出寢殿。

    顧行知順從地任她拉着,姿勢親暱地出現在魂宗的一干弟子眼中。

    紀杳原以爲此處只有她和顧行知倆人,所以舉止稍微開放了那麼一點點。

    誰料竟在大門外和幾位值班的弟子面面相覷。

    魂宗弟子遠遠望着一位面相有點熟悉的女仙出現在自家宗主寢殿中,差點將魂嚇掉。

    畢竟他們宗主下過令,任何人都不準踏進他的寢殿。

    不管男女。

    否則殺無赦。

    所以,無論是在總部,或是在其他仙城的分部,安排值班的都是男弟子。

    這讓不少對宗主抱有幻想的女弟子鬱鬱寡歡。

    但,誰也不敢違令。

    因爲,違令的要不已經在輪迴之眼處排隊,要不就是爆成團血霧,消失在天地間了。

    幾人面色嚴肅地準備上前質問時,突然就瞥到了後頭跟着的某人。

    這......

    這不是他們宗主嗎?

    爲何一副羞澀的小女兒姿態跟在一位女仙之後?

    呔!

    這是他們可以看見的畫面嗎?

    過後宗主會不會讓他們自剜雙眸?

    突然就很害怕!

    要不,他們乾脆裝作看不見得了。

    幾人一對視,決定裝看不見倆人的膩歪。

    這讓已經準備好打招呼的紀杳一愣。

    隨即她表情怪異地轉頭問顧行知:“你選的弟子都是盲人?”

    就還挺有善心的。

    聞言,顧行知眼中閃過一抹興味。

    擡眸望着面生的幾位弟子,緩緩開口道:“他們可以是。”

    幾人聞言渾身一抖,竟齊刷刷地朝紀杳開口道:“見過宗主夫人!”

    顧行知滿意點頭。

    紀杳尷尬得腳趾緊繃,差點原地摳出一座魔仙堡。

    但人家都問好了,她能不迴應嗎?

    那多不禮貌。

    於是打着哈哈道:“你們怪好客的呵呵呵呵呵——”

    趕緊將顧行知拉走。

    見二人的背影越來越遠,守在大門外的幾人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我剛剛好像瞟到了宗主脖子上的痕跡,肯定是眼花了。”

    “不,你沒有眼花。還記得我們之前接到的任務嗎?打探某位仙子的蹤跡。”

    “所以說,我嚴重懷疑宗主脖子上的痕跡是故意露出來的!”

    “附議!我也這麼認爲!”

    “得趕緊通知各位兄弟們,可別出岔子。”

    ......

    轉眼間,紀杳跟着導航顧行知來到了雷鳴仙城的城東處。

    望着周圍一派祥和的景象,紀杳不禁挑了挑眉。

    顧行知的寢殿竟離他們居住的酒樓不遠。

    難怪......

    紀杳掏出傳訊仙簡,開始給柏松發消息。

    “松,速來。”

    附上一個位置定位。

    紀杳這纔將仙簡放回去,開始逛街。

    陡然在一衆的攤位上瞧見熟悉的身影,紀杳眼中盛滿了笑意。

    定禪宗弟子的業務可真廣泛。

    還擺攤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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