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頓時將腦中的有色廢料扔出九霄雲外。
柔弱無骨的手巧妙地順着顧行知的背部線條,來到他的衣領處。
然後她笑眯眯地問道:“喜歡被人叫哥哥?”
紀杳伸手捏住他的衣領,將他往後扯了扯。
“以前,被不少女修叫過哥哥?”
顧行知的表情微妙地變了變,而後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
他嘴角上揚,語氣篤定道:“杳杳,你在喫醋。”
紀杳見詐不到他,索性心一狠,拉着人就往阿青的宮殿奔去。
途中還不忘讓小綠毛將其他人清場。
她要幹大事!
顧行知眼神寵溺地望着紀杳的側臉。
被紀杳牽着的手暗戳戳地撓着她的手心。
紀杳心領神會地瞬間加速。
砰的一聲推開寢殿的大門,紀杳薅起顧瘋批就要往牀上帶。
偏偏被他拉住了手,紀杳不解回眸。
待瞧見顧瘋批的動作,她對某人的理解又 上升到另一個高度。
只見他大手一揮間,原本寢殿的牀具統統被換了個遍。
望着一應俱全的牀上用品,紀杳呆了。
“你......你這是啥時候準備的?”
聞言,顧行知終於露出了大尾巴狼的笑容。
他從身後慢慢包圍過來,將紀杳緊緊地困在懷裏。
感受到逐漸靠近的溫暖,紀杳心頭一跳。
隨即耳畔傳來低啞、但卻有說不出的魅惑感的嗓音:“該就寢了~”
紀杳感覺自己半邊身子都麻了,心臟跳得比工廠裏流水線的機器還快!
剛準備露一手扳回一盤,人就已經被帶到了牀榻上。
四目相對,紀杳當即就像惡狗撲食般,撲向眼前這個正不斷放電的某人。
但今天的顧行知有點不配合。
見紀杳朝他撲過來,便將身子移開,愣是讓她次次撲空。
連續三次撲空後,紀杳不耐地呈大字躺在牀榻上。
“男人,你這是在玩火?欲拒還迎這一套早過時了。”
說罷紀杳佯裝閉目養神,實則是在等顧瘋批放鬆警惕。
紀杳心中已經想好了一百零八種懲罰顧瘋批的法子。
恍惚間,她聽到連續幾聲咔嚓聲,隨即手腕和腳腕上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
紀杳瞬間瞪大了雙眼。
不可置信地望着雙手被精美的鎖鏈拷在了牀頭的柱子上。
看這款式還挺眼熟?
紀杳仔細一瞧。
好傢伙。
這些鎖鏈的做工和他當初送給她的芥子域簡直如出一轍!
這叫早有預謀!
瘋批有四寶:性格偏執治不好,陰鷙雙目寒意深。金屋藏嬌四件套,發現逃跑腿打掉!
這下看來,顧行知一人就要佔全了。
望着他的黑眸中燃起幽幽的火光,紀杳下意識往後撤退。
雞腿子的!
這瘋批體力有多好她再知道不過。
而現在不知道又刺激到他的哪條神經,竟然大逆不道地將她綁起來。
想了想,紀杳還是決定先安撫一下這偷偷發瘋,然後驚豔所有人的小瘋子。
“美人兒?你情緒明顯不對勁,爲了我的安全着想,我勸你先將我放開。”
顧行知眼神像帶鉤子似的瞧着不能動彈的紀杳。
隨即在她的注視下擡手緩慢地褪下外袍、裏衣。
露出精壯的胸膛以及讓紀杳流連忘返的腹肌......
看着他那骨節分明的手就要移到下邊。
紀杳眼神一狠,惡狠狠地朝他吼道:“放開那條褲子!讓我來——”
話音剛落,紀杳立即化爲原型掙脫開鎖鏈。
掙脫桎梏後,紀杳秒變回人形。
然後揮出兩條手腕粗的樹枝,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到片刻的功夫,兩人的角色瞬間調換。
陡然瞧見顧行知愣住的眼神,紀杳笑了,笑得不懷好意。
“美人兒,喜歡嗎?以後天天將你捆起來怎麼樣?”
顧瘋批垂眸瞧着手腕上那打成蝴蝶結的樹枝,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
隨即整個人放鬆躺在牀榻上,雙脣微張直勾勾地盯着紀杳。
眉眼間染上難以自控的悸動,眼尾的血痣妖豔得恍若綻放的泣血薔薇。
“早知道杳杳喜歡這樣,我也就......”
不偷偷打造鎖鏈了。
男人嗓音沙啞得厲害,那雙眼睛就像是黑夜中的火星,一點點將紀杳的身影吞噬殆盡。
這極具視覺聽覺雙重衝擊力的一幕讓紀杳看得熱血沸騰。
她控制着樹枝的手微微顫抖,心下亂如麻。
察覺到紀杳心底的慌亂,顧行知黑眸微眯,眼角眉梢都透露出邀請之態。
“杳杳,春宵一刻值千金。”
微勾的語調,以及房間內暗流涌動的危險而迷人的曖昧氣氛......
這誰能忍?
反正她是忍不了!
紀杳心中暗罵一聲,隨即將捆着他手腕的樹枝收緊。
古有英雄難過美人關,今有她紀杳嗜血薔薇花下死,做鬼也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