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杳搓着雙手滿懷期待朝這古樸的儲物戒中探去。
半晌後,她表情呆滯地將神識退了出來。
呵呵。
是她小瞧了這顧瘋批。
果然,古人只是生活在古代的人。
他們玩的花樣可比她這位現代人多了去......
紀杳剛探出頭,便看到顧瘋批對她笑得花枝招展。
笑個屁。
你牙白了不起?
反正都被發現了,紀杳索性正大光明地拿着儲物戒走出角落。
朝那邊垂頭喪氣的魔將走去。
見她一過來,小綠毛趕緊上前道:
“宿主,我檢查過了,沒有偷偷藏東西的。”
“很好!”
紀杳對於小綠毛認真工作的態度給予了高度的讚揚。
隨即朝衆魔揮了揮手說道:
“大家靠近一點,我有重要的消息要公佈。”
被捆得結實還掛在半空中的衆魔將:
......你禮貌嗎?
好在紀杳很快意識到自己犯的這個小錯誤。
但她在社死方面已經是一個過了實習期的熟練工人。
一點都不覺得尷尬,大喇喇地朝衆魔將道:
“沒關係,我自己過去就行,不用下來迎接我。”
跟在一旁的小綠毛悄悄抹了一把臉。
心裏嘀咕道:
反正它已經將臉摘下來揣兜裏了,宿主再丟臉都和它無關。
紀杳飛到兩根仙藤之間。
對着半死不活的衆魔將開始侃侃而談: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有點贖金需要和大家談一下。”
聞言。
大嗓門魔修再次勇敢地發表了自己的見解:
“道友,你這就有點過分了......”
話還沒說完,碩大的大金錘就朝他直直地飛了過來。
“......過分的善解人意!”
急衝衝地吼完這句,大金錘瞬間停了下來。
示威般朝他惡狠狠地晃了晃錘把。
大嗓門魔修:槍打出頭鳥原來是這個意思。
卒。
接下來,紀杳的視線掃到哪兒。
那羣魔將就像縮頭烏龜般將頭縮了進去。
企圖用集體無視的方法。
來阻止紀杳接下來對他們的迫害。
對於這種場面,紀杳無奈地嘆息一聲。
“各位,赤發老兄已經把你們的信息統統告訴我了。”
言下之意:躲也沒用。
衆魔將:現場龜裂中!
單獨在一根藤上的赤發魔修見狀,苦笑着勸誡大家:
“依我之見,大家還是好好配合尊上大人......”
不然會被扔下去喂魔物。
紀杳這時又扔下一個定時炸彈:
“在你們醒來之前,赤發老兄便配合我向你們家族發了綁架信。”
她心安理得地將赤發魔修又拉出來攢了一波仇恨值。
“估摸着這會已經將贖金湊得差不多了。”
話音剛落。
衆魔掛在腰間的傳訊魔簡頓時散發出五光十色的光芒。
紀杳作爲造成這一盛景的罪魁禍首之一。
很是大度地朝大家示意:
“沒關係,知道大家不方便,所以我爲諸位配備了小助手。”
“青木、小金,上!”
眨眼間,衆位魔將發現自己腰上多出了一截藤蔓。
接着,閃個不停的傳訊魔簡便同時被立了起來。
這樣貼心的服務......
讓他們想找藉口不接魔簡都不好意思了。
於是乎,魔淵再次嘈雜起來。
第一個接通魔簡的理所當然地接受了衆人的注目禮。
“二狗?你真被綁架了?是你就眨眨眼睛!”
被叫做二狗的魔修尷尬地笑了笑,隨後朝魔簡中的人擠眉弄眼。
“靠!真被綁架了?俺和恁爹可沒多餘的魔晶去贖你!”
魔簡那邊沉默了片刻,而後低聲詢問二狗道:
“綁匪有說要撕票嗎?”
紀·綁匪·杳笑得燦爛。
被喚作二狗的魔修卻死活笑不出來:
“俺滴親孃啊,再不送贖金來俺就要被丟下去喂魔物了。”
衆魔將下意識屏氣凝神,和二狗一起等待着魔簡那邊的回覆。
只聽一道暴怒的中年男聲傳來:
“一萬魔晶!你瞅瞅你值這麼多魔晶嗎?”
二狗腦門上掛滿了一排黑線,就在紀杳以爲這廝會吼回去時。
他竟然怯怯地回了句:“俺也覺得不值,俺要不和綁匪講講價?”
聽到這,紀杳微微挑眉,很是大方地朝二狗說道:
“要不,你給十塊魔晶?”
二狗表情一喜,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魔晶中的男聲吼了一句:
“你個瓜娃子!俺辛辛苦苦養你這麼大,你就值十塊魔晶?”
紀杳和二狗對視一眼,雙雙懵圈。
二狗有點摸不準自家老爹的言下之意,真誠發問道:
“俺爹,那俺值多少?”
“至少兩萬魔晶!”
紀杳驚了,生平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講價方式。
但她作爲一個有良心的四有青年,十分正義地拒絕道:
“這位家長不要意氣用事,一萬魔晶足夠了。”
“你嘛意思?你是嫌俺兒不值這個價?”
秉持着顧客就是上帝的原則,紀杳趕緊安撫道:
“這位家長多慮了,恁兒絕對值這個價。”
小綠毛在一旁憋笑憋得臉紅脖子粗。
最後二狗還是以兩萬魔晶的價格成交了。
二狗眼淚汪汪地瞧着魔簡,從心裏發誓以後一定要好好孝順自家爹孃。
剛準備掛斷魔簡,那頭突然傳來他孃的嘀咕聲:
“俺說,俺們要不重新練個小號?這個號眼瞅着就要廢了......”
二狗的眼淚瞬間飛流直下三千尺,怒而掛斷。
紀杳憐憫地看了他一眼,試探地問道:
“要不,給你降到一萬魔晶?”
“不行!俺值兩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