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墉沒想到許陽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大逆不道的話來,讓他都忍不住左右四顧。

    “在這裏說話,還是要小心點……”

    與此同時,魏崢坐在大牢裏。

    他人雖沉默,但是卻極爲打抱不平。

    路過書局的時候,見到定遠將軍的家奴竟然要給定遠將軍強搶民女,他就直接上去攔住說了一大堆的話。

    沒成想,反倒是被關進了大牢。

    他現如今纔回過味來,想起許陽提醒自己的話。

    看來這就是丞相和攝政王給自己下的套了。

    但是他相信,在帝國律法面前,這一件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

    儘管的壯威將軍是官員,但太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更何況只是一個官員?

    “別睡了,大理寺卿的人來了。”獄卒看了眼魏崢,打開了牢門。

    魏崢看着從遠處走來一個身穿官服的官員,頓時高興地說道:“大人!”

    來人乃是大理寺的主簿,這次過來也是爲了給魏崢錄供詞。

    “魏崢,事情經過已經瞭解了,你在這裏按個手印吧。”主簿淡淡地說道。

    魏崢將供詞拿了過去一看,頓時氣得臉色漲紅:“這,這根本就是胡說八道!”

    明明他是見少女不願纔會上前制止,結果這供詞上竟然說他是看上了壯威將軍的小妾,肆意侮辱!

    這簡直是顛倒黑白!

    “胡言亂語?”主簿嘲諷地冷笑一聲,這世上竟有如此天真之人。

    “哪裏胡言亂語了?那位姑娘也是這麼說的。”

    聽到這話,魏崢不敢置信地看了主簿一眼,神色頓了頓:“定然是她害怕纔會如此,明明是我……”

    主簿冷笑一聲:“你這樣的人我看多了,我求壯威將軍的姨娘過來了一趟,你可以自己問問她。”

    魏崢看着穿着一身白衣白裙的女子,忍不住握緊了大牢的杆:“姑娘,是不是他們逼迫你的!”

    白衣姑娘忍不住後退了兩步,搖了搖頭,說道:“並沒有逼迫我,是你差點害得我。”

    魏崢想要從女子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來,但是他盯了很久,直到那身白衣在他眼裏都髒了,他也看得分明,那姑娘是真心實意得在埋怨自己!

    “不對,這不對!”

    看着魏崢狀似瘋癲的模樣,主簿收回了供詞。

    “你到底,按不按手印。”

    魏崢狠狠地咬住了舌尖,混沌的大腦中有了一絲清明:“就算是她污衊我又如何?大理寺查案原本就該有證據,這一切都是無憑無據!”

    主簿的神色裂開,他沒想到魏崢竟然那麼難搞,虧得他還爭着搶着從同僚手裏拿來了這一次的供詞。

    “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白衣姑娘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對着魏崢說道:“就算你幫了我又如何,我本來就是想找一位有錢的公子哥,現在能到將軍府當姨娘也是我想的。”

    “所以,你的幫助就是害了我!”

    “聽到了沒有,你自認爲的幫助其實是害了人家,所以,趕緊簽了供狀!”主簿趁此怒道。

    可魏崢仍舊是一副你們證據不足的模樣,根本不籤。

    “沒想到這小子的性子竟然真的那麼烈。”王翔躲在一邊,說道。

    許陽讚許地看着這一幕,現在看來,這魏崢的確是個人才。

    這樣的人要是死在這裏,天理不容。

    “出去了。”

    幾人來大牢也是機緣巧合,他們是不可能劫獄的。

    “現在你打算救魏崢?”李墉看到在大牢的一幕,也算是明白了許陽之前說的那番話。

    若是換成另外一個人,那女子這麼說,恐怕就沒有這麼冷靜了。

    “你覺得,這魏崢不值得一救?”許陽笑着反問道。

    王翔說道:“救是值當的,但關鍵是咱們該怎麼救他。”

    他們在京城舉目無親,怎麼樣才能救出一個舉子來?

    找孟鵬還是定遠侯?

    許陽笑着說道:“魏崢有赤子之心,我們也應該用他想要的道路來救他。”

    “走吧,你去找人。”

    “我去擊鼓!”

    三人動作很快,喫完了午飯就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了。

    許陽直接上順天府擊鼓名媛。

    順天府其實就是別的縣的縣令,但是京城嘛,這順天府更像是一個擺設。

    如今的順天府並沒有很大的權利,和縣令差不多,但是做人要難做多了。

    畢竟這京城,達官顯貴太多了,一不小心就要掉腦袋。

    許陽這一次擊鼓鳴冤,着實是打擾了順天府尹。

    “你是說,這壯威將軍的家奴不僅當街強搶民女,而且還把挺身而出的勇士關到了大牢。”

    許陽說道:“不是壯威將軍的家奴,而是壯威將軍。並且,挺身而出的那人乃是草民的好友,北榜的解元!”

    順天府尹覺得頭疼,這好端端的都是什麼事喲。

    “此事我知道,現如今大理寺已經在審案了,不如便會給你們一個答案。”聽完了身邊祕書所言,順天府尹連忙說道。

    許陽拱手說道:“大人,此事在下已經找了人證和無證,還望大人可以秉公處理!”

    “你是說,大理寺那邊不秉公處理了?”順天府尹可沒有那麼大的能量和大理寺作對。

    許陽輕笑一聲,說道:“大人,這壯威將軍和大理寺的關係大家都知道,原以爲他對百姓兢兢業業,現如今發現他搜刮民脂民膏,此事天怒人怨,大人難道也沒有一點憤慨嗎?”

    說這些,許陽自然不是想着勾起順天府尹對百信的赤誠之心,這些當官的老油條哪裏還會有這些?

    許陽說這些,不過是爲了點名壯威將軍和大理寺某個人有關係,而順天府尹若是能借這件事情出去那人,那麼他就很又可能升官了。

    就算兩人是同一個老大,許陽也相信他們兩人絕不會團結。

    畢竟當狗也有狗老大狗老二呢,這誰會服氣誰?

    而許陽要做的,就是將這一潭水給攪渾。

    順天府尹沉思了片刻後,說道:“這件事情本官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許陽頷首,離開了順天府,他相信順天府尹會去大理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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