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衆和圈外人，對這個看着上了年紀的中年婦女並不在意。
但胡戈、唐豔等人卻是趕了過來問好。
“曉婉姐好。”
“曉婉姐好。”
兩人雖說是蔡怡儂的人，但對李曉婉的大名也是早有耳聞。
後者作爲娛樂圈教母級別的人物，也值得他們來拜見。
“呵呵，叫我婉姨就行，都是俊男靚女，糖人的蔡總在這方面還是有眼光的。”
李曉婉看着二人，眼中滿是慈祥。
尤其是胡戈，簡直就是她的夢中情藝人。
身爲一線男星，從崛起到一線，一直留在糖人。
儘管現在離開了，但也那隻怪徐嘉此子不當人。
不過這姐就不想想，如果只有一個藝人離開榮欣達就算了，培養出來那麼多藝人都走，是不是該考慮下自己的問題？
“婉娘！”
楊蜜站在門口，捂住了嘴巴，滿眼都是激動之色。
她跟李曉婉都在圈子裏，要說沒有機會見面那是假的。
但自從她離開榮欣達後，兩人之間彷彿就有了一層隔膜，如今被徐嘉幫忙捅開，一時間不知該說是喜還是尷尬。
“蜜蜜，幾年不見，越來越有範了。”
李曉婉見面之前不情願，可當真見到自己得意弟子時，眼神還是變得柔和起來，語氣感慨：“說實話，我培養那麼多藝人，訊哥兒和小琨子，我都篤定他們能走到一線，唯獨你是最超出我預料的。”
當初大蜜蜜初中時，就被她給拐帶到了榮欣達。
彼時誰能想到這孩子如今竟然能走到頂流一線女星的位置。
周訊和陳琨強是強，但論起流量和話題度來，還是差了楊蜜一籌。
這年頭唯一能跟她相提並論的女星，就只有華藝的範小胖了。
可惜後年也要因爲《手機2》風波進去，原因竟只是圍脖上太嘚瑟。
實際上，在徐嘉看來。
就是崔勇元柿子挑軟的捏，《手機2》那麼多主創，他也就敢對範小胖下手。
“咳咳，您忘了，楊陽、李鈊現在發展得也不錯，回頭想見的話，我也可以把他倆叫來，順便再喊上週訊和陳琨，能辦個榮欣達老中青專場了。”
徐嘉插了一嘴，說完後摩挲着下巴，好像是個不錯的提議。
要咖位有咖位，要情懷有情懷，要流量有流量，要話題有話題，一幫叛出師門的弟子們齊聚首，面對頹靡下來的恩師，多有意思啊。
可惜李曉婉殺人般的目光，和顫抖的嘴脣。
讓徐嘉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不然他怕再說下去，老太太得噶在自己這兒。
啪。
楊蜜沒好氣地打了徐嘉一下，主動上前扶住李曉婉。
這傢伙怎麼哪壺不提開哪壺呢。
更重要的是，挖楊陽、李鈊的時候，她作爲嘉行股東，可是默認的……
這事不能深思，細細想下去，在場的人都尷尬。
“不用理會這傢伙，向來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您到我化妝間歇着，正好看下臺本。”
幾人簇擁着李曉婉離開。
過了好一會兒，楊蜜才返了回來，上來就給徐嘉肩膀來了一拳。
換作旁人，她都沒這麼大的反應。
但面對李曉婉，還真有點心虛。
畢竟那可是在大蜜蜜青澀時期，就鎮壓着她的恩師。
“連你都覺得意外，觀衆們若是知道，反響會不會更加熱烈？”
徐嘉笑了笑，說道：“你以爲大部分觀衆看綜藝節目，是奔着欣賞明星來的？他們就是爲了滿足一種偷窺欲和破壞慾。”
“偷窺欲是窺探明星不爲人知的一面，或者說是更接地氣的一面，破壞慾則是享受將高高在上的名人拉下神壇的感覺。”
有一說一，華夏明星藝人的地位，在全世界都算是畸形的高。
一個普普通通的職業，搞得好像跟普通人有生殖隔離了一樣。
後來綜藝那麼火，例如《跑男》成爲國民綜藝。
其實有一點至關重要，那就是讓明星變得如普通人一樣，也有各種情緒和小心思，甚至於以看他們出糗爲樂。
聽着好像明星們很受罪，很受苦，再看看他們的酬勞。
你一當奴才的，倒還心疼起主子來了……
“哼，說來說去都是你有理。”
楊蜜一陣氣餒，無論發生什麼爭執，徐嘉一向能講出歪理來。
“嘿嘿，我這也是爲了節目收視考慮，只此一次，下不爲例，而且我有其他的考慮。”徐嘉笑道。
“其他的考慮？什麼？”
楊蜜來了興趣，以她對徐嘉的瞭解。
後者所圖恐怕不小。
“你覺得婉姨在藝人經紀這塊能力如何？”徐嘉反問道。
楊蜜不假思索道：“這還用問，反正是我見過的人裏面最強的，而且曾佳原來也是榮欣達的人，是婉姨親自調教出來的，看看佳姐的能力，你就知道婉姨有多強了。”
擦，還有這番淵源？
徐嘉頭一次知道，只怪曾佳藏得太深啊。
不過稍微想想，就發現這事其實並沒有故意隱瞞，誰都知道曾佳是楊蜜的經紀人。
那應該追溯到榮欣達時期了，後來兩人一同跳槽出來，組建了楊蜜個人工作室。
只不過由歡瑞進行了控股。
怪不得從剛開始見到李曉婉的時候。
後者就對自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感情嘉行上下一水兒榮欣達出來的叛徒，能開心纔怪。
“你問這個幹什麼？”楊蜜懷疑地看向徐嘉。
一個大膽且不可置信的想法，從她內心升了出來。
“那你覺着由她來掌任公司藝人經紀部如何？”徐嘉不再隱瞞，笑吟吟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挖人都挖到……不是，不是我不接納她，而是婉姨不可能加入！”
楊蜜只當是天方夜譚，婉姨再怎麼說也是資歷頗深的娛樂教母級別人物。
哪怕混得再不怎麼滴，也沒有可能去給徐嘉當手下。
“爲何不可能，榮欣達眼下控股人又不是她，與其留在榮欣達，出來再創新業不是一樣麼。”
徐嘉嗤笑一聲，說道：“如果她連離開的勇氣都沒有，那她就活該被時代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