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途中，他就跟愛奇藝、優酷的人聯繫好，談如何接盤的事情。
此時的張軍纔剛收到消息，整個人彷彿被一柄大錘給砸到腦袋上似的，懵逼死了。
“不是，《司藤》中止與我們合作了？眼瞅着今天就要開播，怎麼就突然中止了？”張軍都傻了，一臉的不可置信。
手下吞吞吐吐地開口道：“徐總那邊先是來看了看《創造101》，又去見了李導等人，不知道怎麼地就要帶着人走，我們攔也沒攔下。”
聽到這話，張軍氣笑了，盯着那傢伙：“你好好跟我說，到底是怎麼個回事，來龍去脈詳細講一遍，以我對徐嘉的瞭解，他不可能什麼緣由都沒有就中止合作。”
說到這，張軍想到了什麼，臉色陰沉道：“是不是總部空降下來的那個副總搞事了？”
除了這個原因外，他也想不到自己掌控下的企鵝視頻，還能出什麼幺蛾子了。
“韋總說把宣傳資源給《司藤》，不如給《鬼吹燈之精絕古城》，正午陽光出品的劇再加上靳棟、陳橋恩的組合，比前者要好得多。”手下猶豫着，還是說了出來。
“蠢！蠢材！”張軍氣到抓狂。
實際上這《精絕古城》，也是他給聯繫的項目。
他還是通過嘉行這邊找到了侯洪亮合作拍攝的，儘管孔生因爲《人民的名義》沒有參與進來，但還是派了周遊、孫墨龍兩位導演來拍攝，還有正午陽光御用的靳棟。
但誰能想到大水衝了龍王廟，被韋副總當槍使了。
這事就算讓正午陽光的人知道，也絕對是站在嘉行那邊，毋庸置疑。
“那張總，我們現在怎麼辦？關於《司藤》今天下午六點上線的預告都放出去好幾天了，韋副總那邊的意思是按合同辦事，直接上線。”手下說道。
畢竟在跟企鵝談定開播後，《司藤》的成片就已經給到對方了。
可張軍卻是打了個哆嗦，瞳孔放大：“現在幾點了。”
手下看了眼手機，下意識道：“六點零五。”
艹！
張軍罵了句娘，迅速打開企鵝視頻app，當看到《司藤》已經被掛上去後。
他整個身子都晃了晃。
本來還想着自己跟徐嘉那邊好聲好氣解釋一下，這樣一來，雙方都被架上去了。
就算他是企鵝視頻的總裁，也不可能一句話就將《司藤》再給下架。
先不說遞到總部那邊，會引起怎樣的爭論，就以他對徐嘉的瞭解，後者看在自己的面子上退了一步，現在怎麼可能再退？
接下來必定要出大事！
想到這，他就拿起手機給徐嘉打了過去。
……
另一邊，徐嘉已經收到消息。
知道企鵝視頻那邊不顧自己的意願，直接將《司藤》給上架。
這還是愛奇藝和優酷等視頻平臺傳來的消息。
“李木戈。”徐嘉沉聲道。
“在，徐總。”李木戈立刻應聲。
“你和劇組所有主創人員發表聲明，宣佈即刻與企鵝視頻的《司藤》切割。”徐嘉說道。
“好，我這就通知大家。”李木戈二話不說，應了下來。
叮鈴鈴！
徐嘉接起電話，沒有出聲。
“徐總，我理解你現在很生氣，但千萬別亂來，那些事都是總部空降下來的韋副總指使乾的。”
張軍語氣急切，生怕徐嘉因此誤會了什麼。
“我清楚你肯定不會做這些事，不過這應該不光是那位韋副總的態度，很大一部分是企鵝總部某個派系對我的針對吧？”
徐嘉嘆了口氣，沉聲道：“承認吧，張軍，你對於企鵝視頻不再是以前那個一手遮天的總裁了，我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親密無間地合作了。”
“對我而言，如果不能達到以前的狀態，那合作就是可有可無，我需要向那些針對我的人表明出我的態度，所以……”
“抱歉了。”
作爲嘉行總裁，他必須支棱起來，得讓人看到自己的脾氣和鋒芒。
不然有企鵝，就會有阿里，還會有層出不窮的敵人。
尤其是在他打算與字節一起推動鬥映後，將要面臨的風波和惡意必定前所未有。
在這之前，他要讓那些暗中蠢蠢欲動的傢伙們知道自己並不是軟蛋，起碼在動手前掂量掂量後果。
聽到徐嘉這句話，張軍閉上了雙眼。
他明白一切已經無可挽回，無論是嘉行和企鵝視頻的合作，還是他與徐嘉的關係。
除非……
“成吧，反正老子在這兒待的一肚子氣，與其跟個夾在婆家和孃家的受氣媳婦似的，倒不如反了他孃的。”
張軍拽了拽自己的領帶，當着手下目瞪口呆的面，咬牙道：“我不在企鵝視頻幹了，去投奔你，你可別食言。”
這倒是真出乎徐嘉的意料，沒想到張軍居然真能下定如此決心。
拋棄老東家企鵝來投奔自己。
要知道那可是企鵝，可見張軍是下了多麼大的決心。
“放心，你來我這裏，那等於是魚入大海，鳥飛天空，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徐嘉絲毫不謙虛地自吹自擂了起來，“要不怎麼說你這傢伙向來眼光好，怕是早就認出我這明主了吧，我必不會棄你，願認你作義子。”
這纔是他跟張軍熟悉的交流方式，如同朋友般互損。
顯然張軍本來忐忑的心，頓時安頓了下來，反擊道：“淨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就算是三姓家奴呂布，你小子也跟董卓沾不上邊。”
“不過從今往後，我還真要喊你一聲徐總了。”
最後那句話，難免帶上了幾分感慨，早先見到徐嘉時，他哪能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會投奔此人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