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大漢被石天雨的護體神功反震,被彈向半空,穿房屋頂一個大窟窿,跌出房外去了。
砰砰!
兩名大漢摔出房外,摔得渾身骨折,吐血不止。
又有兩名壯漢還有掌櫃模樣的人一起撲來。
他們各握刀劍,砍向石天雨,刺向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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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身形一晃,雙掌一飄一引。
掌櫃和兩名大漢握着刀劍互砍互刺起來。
一名大漢被掌櫃的一刀劈斷了左臂。
掌櫃的左腹被一名大漢刺了一劍。
兩人異口同聲慘叫,倒在地上,哀嚎起來。
另一名大漢頓時呆楞一邊,看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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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晃身進入裏屋,找到他的十萬兩銀票,又打開一些箱子,發現有銀子的。
他便挾起兩箱銀子出門。早早埋伏在解憂銀號附近的捕快、報案的胖財主劉闊富領着四名彪形護院大漢,各握刀劍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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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雙足一點,身子騰空而起,又輕飄飄的落下。
白龍馬馳騁而來,揚起前蹄,踢翻兩人,奔入人羣。
石天雨將兩箱銀子放在馬鞍上,呼呼兩記劈空掌劈去,震翻數人。
爲白龍馬撕開一個缺口。
嘟嘟飛身上馬,用四爪按着兩隻箱子,飛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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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因爲被兩隻箱子砸過,石天雨已經是披頭散髮,衣衫破爛。
他只是沒有受傷。
因爲他有護體神功。
一般的江湖中人根本無法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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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商肆的人紛紛出來圍觀,並議論紛紛。
“唉!小小年紀就學人劫搶,真是罪孽深重啊!”
“可憐啊!這麼小的年紀劫掠十萬兩銀子,肯定是死罪了,他爹孃以後日子怎麼過?”
“此人恐怕是沒爹沒孃的吧?否則,他爲何不去私塾而去劫搶呢?”
“唉!這年頭,劫匪的年紀越來越小了。”
“真是惡有惡報!”
“其實那劉闊富家該劫,誰叫他平時欺壓黎民百姓?”
“若是那小夥子劫富濟貧就好嘍!”
街上的民衆便紛紛斥責大罵。
有的扼腕長嘆。
有的也對劉闊富指桑罵槐。
有的也異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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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啊!這麼小的年紀劫搶十萬兩銀子,肯定是死罪了,他爹孃以後日子怎麼過?”和“恐怕是沒爹沒孃的吧?”這兩句話,如利針般地紮在石天雨的心上。
打架不怕,最重要的是對他的心靈創傷。
石天雨聽到這些議論,心裏好生難過:父母若在,我何須如此靠花大錢去洗白我的身份?
到底是何人陷害我父母?
不行,我要先回雒陽,抓捕福王朱常洵。
我一定要拷問出幕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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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衆捕快及劉闊富的護院握刀執劍持槍殺來。
石天雨雖然神思悠悠,但因神功練成,他仍然本能地身形晃動,閃避着諸般兵刀槍棍。
他在刀光劍影之中,沒有還手,並仍然心想:我若死了,父母以後獲得知消息,不知該有多傷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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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韓頭,這小盜匪的馬是寶馬!弟兄們在城中四處堵截,但堵截不了,韓頭能否給弟兄們再分點人手?”此時,一名捕快氣喘吁吁地跑來向爲首的壯漢拱手道。
“格老子的,四五個人還抓不住一匹馬?給馮縣令知道,還不打你屁股?湯顯,你們幾個隨爺去抓馬。來水,你們幾個擒捕這小盜賊回縣衙。”
韓頭聞訊大罵,隨即喝令三名捕快隨他一起抓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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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被此話驚醒過來。
他心道:不錯,我還得去保護我的寶馬。
於是,他身形一晃,雙掌一飄一引。
衆捕快握刀與劉闊富及其護院持劍互捅互砍起來。
石天雨跑回解憂銀號,大吼一聲:“格老子的,爾等竟敢欺騙少爺?”
銀號的掌櫃剛纔受了傷。
他和隨從嚇得抱頭伏地。
石天雨以掌作刀一揮。
“咔嚓”一聲,櫃檯的鐵枝立斷散開。
石天雨躍入櫃檯下,搬起一箱白銀,向大門外奮力一甩。
“噹噹噹!”
一箱白銀登時如天女散花一樣,散落在銀號的大門前。
掌櫃登時呼天搶地,“不要啊!老夫的銀子啊!”
但他卻不敢靠近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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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譁!快拿銀子呀!”
“這回好了,有銀子買谷種了。”
“哈哈!真好,天上掉銀子了。”
“這世道真好!今夜去擇麗院爽爽!”
“哈哈!上天不下雨水反而下起銀子來了!”
“今天真是一個好日子,初一還是十五呀?”
圍在銀號前的百姓和捕快登時大亂。
他們紛紛附身拾銀,相互爭搶,哪還有心思抓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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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挾起兩箱銀子,一躍而出,騰身於屋頂上,飛奔而去。
他在城門附近,又將一箱銀子扔下。
箱破銀灑。
又是無數銀子散落於地。
如此,連城門守兵也去搶銀子去了。
哪還有人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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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憂銀號損失慘重,但是,益了百姓。
石天雨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他飄身落馬,任由寶馬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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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刻,石天雨被寶馬駝至白龍湖邊。
這裏山巒迭翠,湖水碧澄。
山水相映成趣。
石天雨勒馬停下。
夕陽下,景色壯觀綺麗。
“咦,湖邊還有人家?我何不去隱藏幾天,梳洗一番?”
石天雨靈光一閃,抱着箱子飛身下馬。
他牽馬來到了茅房前。
石天雨想起劉備的虛僞,便硬是擠出幾滴眼淚。
他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向正在餵雞的農夫說道:“大叔,餵雞呀?我家被人洗劫,僅剩下我和這點家當了,大叔可否收留我住幾晚?”
農夫擡頭一看,但見石天雨衣衫破碎,淚流滿面,十分可憐,便驚叫而問:“什麼?小夥子,就剩伱一人活着?你爹孃呢?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