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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冷笑一聲,說道:“如假包換!”
俯身拾起長劍,又將長劍遞還給傻了一般的龔冷月。
魏雪妍見石天雨如此狂放,一副絲毫不懼江湖中人知道他真實身份的樣子,反而給氣的七孔生煙,心裏暗罵:石天雨,你再狂,老孃就讓江湖中人滅了你。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
便轉身去看劉大融與嶽亞茗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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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融雖然有刀在手,但也只是堪堪與嶽亞茗打個平手。
二人惡鬥十餘招,嶽亞茗見趙鐵山師徒三人被石天雨擊倒或打傷,嚇了一跳。
劉大融趁嶽亞茗分神之機,一招“傍花拂柳”使出,盪開嶽亞茗的鋼刀,當胸一拳擂去。
砰!
嶽亞茗被當胸擊中一拳,仰天而倒,濺起一股血柱。
趙鐵山見石天雨側身去看劉大融與嶽亞茗決戰,便驀然推開趙敏娜,悄然揮刀向石天雨脖子揮去。這傢伙不僅貪財,而且忘恩負義,無恥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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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石天雨是什麼人物?
乃是當世少有的高武綜武之人。
豈會給趙鐵山這樣的低武之人所殺?
石天雨聞得刀風襲來,身子本能地一晃一旋,反手一掌。
“啪”地一聲,石天雨一巴掌打在趙鐵山的臉上。
趙鐵山眼冒金星,牙血飛濺,右腮登時紅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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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跟着出手如電,一招“逍遙手”使出,鎖住趙鐵山的咽喉,怒罵道:“卑鄙!伱堂堂一派掌門人竟然如此暗算於我。”
五指一緊。
趙鐵山登時窒息,白眼狂翻,舌頭長伸,宛若一個吊死鬼似的。
趙敏娜悽然而喊:“楚賢侄,別傷害家父!”
石天雨鬆開五指,放開趙鐵山。
趙鐵山“呼呼”喘了兩口氣,“哼“了一聲,拖刀回身,又有氣無出處,便甩手打了趙敏娜一記耳光。喔靠!真然如此無恥的拿自己的女兒來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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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趙敏娜捱了一記耳光,伸手捂着左腮,揚手指着趙鐵山,心酸心疼,淚水涌出眼簾。
羅寶忠搖晃着身子上前,分開趙敏娜的手,伸手輕撫趙敏娜紅腫的臉,心頭也是一陣發疼。
這記耳光彷彿打在感情專一,對趙敏娜用情至深的羅寶忠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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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鐵山卻趁機上前,拉過趙敏娜就走,並且出言要脅:“臭丫頭,你今日若是不跟爹走,爹就跟你割袍斷絕父女關係。哼!沒出息的東西!這世上沒男人了嗎?非要跟着那個窮小子。哼!”
趙敏娜脈搏被扣,再也無力掙扎,又見生父如此絕情,再不敢相抗,回頭道了一聲:“忠哥,保重!”只好跌跌撞撞地跟着趙鐵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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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廷扶起嶽亞茗,問了一句:“嶽兄,能走嗎?”
嶽亞茗傷勢不重,沮喪地點了點頭,說道:“能!”
胡廷放開他,走到陳章跟前,背起他就走。
夕陽餘輝灑在羅寶忠的身上,將羅寶忠的身影拉得好長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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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看在眼裏,疼在心上,連忙上前扶住羅寶忠,低聲相勸:“賢弟,莫急!待你傷好,我陪你去找你的娜妹。現在,着實不方便,畢竟她是趙鐵山的女兒,趙鐵山帶女兒回家,咱們不方便當衆去管。否則,倒顯得咱們無理取鬧了。”
羅寶忠難過地點了點頭,分開石天雨,眼巴巴地望着趙敏娜遠去,心裏甚是不捨,也甚是擔心趙敏娜回家之後,會被其父強行的將她嫁與嶽亞軍。
石天雨趁羅寶忠眼望趙敏娜的背影之時,又看看魏雪妍等人也是呆若木雞地望着趙鐵山如此胡爲而去,便擡起左手中指,從系統空間儲物櫃裏漂移下來一輛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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咴咴!
馬車着地,馬匹嘶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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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喫驚地轉身望向那輛由兩匹馬拖着的馬車,感覺奇怪之極:
這輛馬車從何而來?從天而降嗎?
世人皆傳說石天雨是夜姬水母的徒弟,會使用隱身神功。
難道之前石天雨使用隱身神功把馬車隱藏起來了?
不對呀!隱身神功不是隻會隱藏使用者自己嗎?
怎麼可能連馬車也一起隱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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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氏父子、劉大融瞬間渾身冷汗滲冒,渾身哆嗦起來,現在真的很害怕石天雨。
嘟嘟飛奔上前,躍上馬車,拽住了馬車的繮繩,勒停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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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對羅寶忠說道:“賢弟,劉舵主是好人,他會照顧你進城,也會找郎中幫你上藥的。”
說罷,便抱起羅寶忠,將他放在馬車上,又好言相慰,還讚了劉大融一句。
不僅很通兵法,而且也把心理戰術發揮的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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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融這纔回過神來,顫聲地驚問一句:“石,石將軍,您不進城嗎?”
魏雪妍見劉大融對石天雨的稱呼都變了,心裏真是擔心自己後續的計策會再也行不通了。
石天雨搖了搖頭,說道:“劉舵主,你們照顧好羅兄弟吧,雖然你們今日對石某的恨意少了很多,但你們進城後,還是會給已經到達江南一帶的武林中人報訊的。所以,石某還是得趕緊進京去見萬歲爺,也免得被你們絆三絆四的。”
答非所問,囑咐他們照顧好羅寶忠,言語中卻辛辣地譏諷劉大融和龔氏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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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融頓時作聲不得。
龔氏父子臉紅耳赤。
羅寶忠躺在馬車裏,強撐着起身,身子前傾,探頭出來,抱拳拱手,說道:“謝謝楚賢侄,我傷好後,一定進京與賢侄會合,然後隨賢侄去遼東打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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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側身對羅寶忠點了點頭,又對劉大融說道:“劉舵主,上馬吧。好好照顧羅兄弟,石某不會跑的,進京後會在銘靜大客棧等你們來複仇。”
譏諷劉大融一番,轉身飛身上馬,待嘟嘟也躍到他背部後,便策馬而去。
魏雪妍急忙也飛身上馬,策馬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