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圓了眼珠,怔怔地望着巴圖銀萍。
忽然感覺自己的後脖子裏冷嗖嗖的,好似有人在吹氣。
好像有人在捏他的脖子。
不由自主地反回頭看看,發現什麼都沒有。
但是,回正身子,又發現自己的後脖子冷嗖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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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銀萍見蕭遠如此,知道蕭遠心裏怕鬼,知道蕭遠現在疑神疑鬼,便呵氣如蘭的笑道:“呵呵,原來,我也不相信這世上有鬼神啊!但是,眼前的事實就擺在面前。這又怎麼說?”
蕭遠呆呆地望着巴圖銀萍,兀是反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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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銀萍又慨嘆一聲,說道:“唉,如果說世上有鬼神。
那人們的先祖爲什麼又不顯靈復仇呀?
這事,真說不清楚。可能有,也可能沒有。
如果有的話,世上豈不是都要大亂。
每個人,都有先祖。
那些先祖看到自己的兒孫被人欺負,爲什麼不替兒孫報仇呢?
尤其是那些爲奴的人,他們的先祖爲什麼不讓那些爲奴的人掌權或是當皇帝呢?
爲什麼要看着自己的兒孫活受罪呢?
還有,當皇帝的先祖鬼魂豈不是要更強大一些呀?
可爲何當皇帝的兒孫就不可能永遠當皇帝呢?總會有朝代更替呢?
每朝的開國之君都是那麼聖明,可隔了幾代之後的皇帝就慢慢昏庸起來,慢慢的被別人或別國所滅了呢?秦始皇那麼強大,爲什麼在九泉之下,又眼睜睜的看着秦二世被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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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遠愕然反問:“那鬼神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呀?”
巴圖銀萍笑道:“呵呵!你猜!”便飛身而去。
追向石天雨,追向巴圖力丸。
蕭遠急忙也飛身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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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力丸又累又餓又渴,又受到了驚嚇,雙錘又重,武力級別就大打折扣了。
跑着跑着,又轉悠回來了,又轉到了亦善屍體旁。
“哎喲,我的娘!”巴圖力丸暈頭轉向,傻了一般,喃喃自語,提錘急走。
渴壞了,轉暈了,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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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沙漠上建起一座古城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這座古城雖然不是完全按照八卦圖來建的,但是,也是有八卦方位的。
進來的人,如果腦子不是特別的清醒,是無法走出去的。
除非,把整座古城都拆除,移爲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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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身形一晃,攔住了巴圖力丸。
巴圖力丸握錘指着石天雨,大吼一聲:“你是人還是鬼?爲什麼緊跟着我?”
吼罷,便握錘砸向石天雨。
真有些胡塗了。
在這座古城廢墟里,活人會變成死人,聰明人會變成傻帽。
因爲沒有水,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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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運足內勁,拍出一把把火焰刀,以硬對硬。
兩人不再是之前的那種遊鬥了,而是逐命相搏。
“錚!”
刀錘相碰,無數次的相碰。
刀錘蕩起的風圈越來越大。
因爲石天雨拍出的火焰刀,溫度越來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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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銀萍和蕭遠兩人聞聲尋來,也跑回來了。
但是,又退後了十餘丈,受不了火焰刀帶來的高溫。
蕭遠低聲說道:“我們參不參戰?似乎可以參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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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銀萍低聲說道:“待會吧。他們決鬥的十丈範圍,氣溫很高,我們跑過去,都受不了。
巴圖力丸的錘使的越來越慢了。這說明,他渴的快不行了,他缺水太嚴重了。
咱們倆現在喝水,多喝些水,再決戰,就差不多了。
讓巴圖力丸看着咱們倆喝水,氣死他。”
說罷,便反手從背部取下水囊,擰蓋喝水。
故意把水喝的咕咕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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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遠急忙有樣學樣,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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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力丸恰好是移步換位,看到巴圖銀萍和蕭遠喝水的情景,不由喉嚨冒煙,眼冒火。
啞着嗓子,怒吼怒喝:“姓石的……”
但是,嗓子啞了,說不下去了。
“咳咳!”巴圖力丸還咳嗽起來。
如此咳嗽,刀錘蕩來的熱風,吹入巴圖力丸的嘴巴里。
更是十分的難受。
更是拼盡全力,雙錘同時砸向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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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晃身一閃。
巴圖力丸握着雙錘,雙足一點,撲向巴圖銀萍和蕭遠。
巴圖銀萍和蕭遠急躍而開。
石天雨又追向巴圖力丸。
巴圖銀萍將水囊遞與石天雨,說道:“我接他幾招。你喝水。快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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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接過水囊,仰頭喝水。
對石天雨來說,關鍵是蕭遠怎麼死。
而不是巴圖力丸怎麼死。
若要巴圖力丸死,是極其簡單的事情,石天雨只需要使用“斗轉星移”就行。
但蕭遠不死,就會成爲石天雨娶巴圖銀萍路上的永遠的絆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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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銀萍拔出“彎月”寶刀,削向巴圖力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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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力丸怒吼一聲,握錘一格。
“錚!”
彎月寶刀被震的脫手而飛。
巴圖銀萍驚叫一聲,虎口極疼。
也被剛猛無比的錘風所蕩,身子仰跌丈餘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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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驚叫一聲:“公主!你怎麼樣?傷着沒有?”
將水囊一扔,縱身一躍。
又探手一託,託着巴圖銀萍的身子。
又旋身一轉,化解巴圖力丸傳來的那份功力。
這才託着巴圖銀萍一起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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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雙足落地,單手託着巴圖銀萍,將巴圖銀萍平放於地上。
又俯身扶起巴圖銀萍,摟她入懷,關切地問:“傷着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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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銀萍搖了搖頭,驚惶稍定,感慨地說道:“沒有傷着哪裏。唉,沒想到,巴圖力丸武功這麼厲害。從昨夜到現在,他一路策馬追殺我們,應該沒進過一粒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