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泡澡一邊用平板電腦看劇本。
這是袁夢之前發給她的。
一部青春校園劇,也是一部羣像劇。
說是校園劇,但是與普通的卻又不同,這是一所貴族學校,裏面讀書的全是富家子弟,上流社會精英的後代。
這部劇從一個流言開始,對上流社會的生活娓娓道來。
而邀請蘇顯試鏡的角色是女主角之一,也是流言的收集者和傳播者,更是參與者。
對這部劇她還是比較感興趣,表現在劇本某些地方她用電子筆做了標記。
但是這種劇對主角的約定比較大,爲了不出現拍一季換一個主角團隊的情況出現,如果有第二季第三季等等,主角辭演的違約金會高得令人咋舌。
而且這種劇一般都是找有潛力的新人演員,這也會導致很多人一生的演藝生涯中只有一部劇,或者說只有一部劇比較出名,也算有利有弊。
美美的洗了個澡,蘇顯身上沙裹着浴巾雙手拿着一條毛巾擦着頭髮走了出來,一眼看便見一個男人坐在沙發上,手裏把玩着什麼。
蘇顯呆愣了足有好幾秒鐘,然後一聲不吭的迅速躲進浴室,反鎖上門。
她的心臟砰砰砰直跳,整個人都快嚇傻了,只覺得背脊都竄過了一抹冷意。
男人側着身子,那幾秒鐘她根本沒怎麼看清長相,無論如何單身女子公寓莫名其妙進了一個男人,足夠讓她驚悚。
浴室裏除了洗浴用品和剛纔的平板電腦,找不出任何東西,她的衣服也丟在浴室外面了,只剩下貼身的衣物。
【夢姐,我公寓來了陌生男人,幫我報警!】
蘇顯迅速發完信息,用毛巾包住花灑頭,砸破玻璃,拿起一塊又尖又長的碎片,再用毛巾包裹着碎片,背部抵着門。
霍離聽力何等敏銳,蘇顯洗澡唱歌所有的情形他都聽得一清二楚,只是沒想到她開門後馬上又把門給關上了。
倒是個警覺的女孩!
他放下微型攝像頭,敲了敲浴室的門。
門後的女孩身體顫抖了一下,死死的咬着脣。
霍離輕笑了一聲,說道:“貓貓,開門。”
語氣就跟大灰狼誘哄小白兔似的。
熟悉的聲音,是他!
蘇顯心裏不由大大鬆了一口氣,放下握在手中的一塊鏡子碎片。
但是隨即心裏泛起一股說不出來的怒氣,這種怒氣幾乎要把她的理智湮滅。
她不知道他是怎麼進她房間的,但是這種未經過她的同意便私自進來的行爲已經觸及到她的底線。
今天是他,若是別人呢?!
她裹着浴巾,背抵靠着玻璃門,冰涼的觸感讓她逐漸冷靜下來。
她沒有資本與他抗衡,這個幾乎完全陌生的異世界,她甚至身份不明,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而門外,是她名義上的監護人,理論上,並不算私自闖入她的房間。
“小貓?”男人帶着涼意的嗓音傳進來。
蘇顯深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更平靜,“你是怎麼進來的?”
“小貓兒,現在才起警覺心會不會太晚了?家裏大人沒有教過你嗎,單身女孩兒一個人在外面住,一定要關緊門窗。”
真是伶牙俐齒的小貓,爪子鋒利。
“出來吧,我們談談!”霍離語氣冰涼,不容置喙。
這是手握重權久居上位養出來的氣勢,一舉一動皆帶着迫人的氣勢。
門內長久的沉默下來。
“別考驗我的耐心!”霍離低聲警告。
蘇顯打開一條門縫兒,嘀嘀咕咕:“每次見面都在兇我!”
第一次見面,他打算掐死她。
第二次見面,他直接闖入她的房間。
若不是他是自己名義上的“監護人”,蘇顯一定告他強闖民宅!
霍離忽略她的話,目光落在女孩兒身上。
溼漉漉的頭髮貼在臉上和皮膚上, 只裹了一條浴巾,露出晶瑩如玉的肩膀和胸前大部分雪白肌膚,不知是蒸汽還是什麼原因,竟泛起一點粉色,咬着粉粉嫩嫩的脣瓣,極誘人!
霍離的眸子瞬間變得幽不見底。
“你可不可以先出去?我需要換衣服。”蘇顯原本理直氣壯在看到他時變弱。
自己身上就裹着浴巾,男人卻衣衫整齊,好整以暇,比自己還高了一個頭,怎麼說也在189往上,可以輕易的把自己制服。
形勢對自己相當不利!
蘇顯能屈能伸,矯揉造作的指使男人:“哥哥,能不能幫我把衣服拿過來,喏,就在那兒。”
蘇顯指了指沙發。
沙發上搭着一件幼稚的卡通睡衣。
霍離挑眉,然後一言不發邁着大長腿,走到沙發上撈起睡衣。
敲了敲浴室門,浴室再次打開一條縫,伸出一截玉藕般的胳膊。
拿過衣服,門再次被迅速被關上。
霍離笑了笑,他的小姑娘確實長大了。
腦海中便浮現上次病房的一幕,她甜美的滋味兒彷彿刻進了他的骨子裏,令他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見她。
蘇顯用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卡通睡衣是極保守的款式,娃娃領,長袖長褲,把全身上下遮得嚴嚴實實。
只是頭髮還溼漉漉的。
打開門,男人已經坐在沙發上,雙腿自然交疊,神色慵懶鬆弛,凝視着手裏的東西,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她出來,輕輕的說了一句:“過來!”
他的聲音低沉,彷彿帶着不可抗拒的魔力,蠱惑人心。
蘇顯不自覺走過去,到了他面前才反應過來,暗恨自己不爭氣,身體總是先大腦一步行動。
霍離拿着一條毛巾,輕輕擦拭着她的頭髮。
她的髮質一如既往的好,柔軟而富有光澤,帶着淡淡的獨屬於女孩的香。
“剛纔嚇到了?”霍離漫不經心的問道。
蘇顯點點頭,頭皮就被扯得痛。
“別動!”
“我不知道你會來,還以爲被陌生人跟蹤到家裏了,你怎麼突然過來了?”蘇顯問道。
其實她更想問,【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兒?】
“來抓一隻不聽話的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