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突然一陣電話鈴響起。

    蘇顯驚得哆嗦了下,然後接通電話。

    霍離低沉的帶着特殊質感的聲音傳來:“我要晚上十點後才能回,你先睡,別等我。”

    “睡了整個下午,這會兒精神着,我等你。”

    “喫飯了嗎?”

    蘇顯看了眼剛拿出來的西紅柿和雞蛋,“正準備做呢。”

    那邊的聲音就帶着了點隱隱約約的笑意:“你還會做飯?”

    蘇顯把手機連上藍牙,去洗西紅柿,“少瞧不起人了,上次誰玩遊戲不喫飯,最後還是喫的我煮的麪條。”

    “我記得……面都坨了……”

    蘇顯氣結,面坨了是誰的原因心理沒個數?!

    “哥哥回來的時候給我帶蛋糕。”

    “那個時間點,喫甜食?”

    “喫點甜食心情好。”

    蘇顯本想再說兩句,聽到電話那邊有人喊“霍處。”

    知道他在忙着,便道了再見掛斷電話。

    《赤伶》定妝照和劇本圍讀會都安排在同一天,袁夢說得正劇其實是一部獻禮劇。

    她的角色是其中某個單元的女三號,其實不是什麼重要的角色。

    但是獻禮劇不一樣,對演員來說有着特別的意義,對藝人排行榜有重量級的作用,所以她準備接下來。

    另外就是《夢境奇談》,這部電影有點類似故鄉的那部《盜夢空間》,裏面糅合了多維的概念,很有點科幻片的感覺。

    導演是第一次合作的王朔學長,投資方…是老熟人新城傳媒。

    新城傳媒隸屬於新城控股集團。

    製片方便是國內大名鼎鼎電影製作公司陶氏兄弟製片廠。

    這部劇投資巨大,主要投資方除了新城傳媒,還有吳越文化和賽格傳媒。

    嘖嘖,這種科幻鉅製交給新銳導演,投資方真是大膽。

    王朔學長該不會是三位投資商的親兒子吧?

    國內電影界主要是導演中心制和製片人中心制交叉結合,相互分工、相互合作、相互制約。

    理想的狀態是形成利潤、品質和管理的完美融合。

    但是實際卻不是這麼回事兒,弱勢導演遇到頂級演員和強勢製片方的時候話語權會變得很低。

    最後的結果就是拍出來的片子不倫不類,品質極差。

    而且這種趨勢越來越明顯,非常不利於影視業的發展。

    不過這種情況在一線導演身上很少發生。

    蘇顯邊喫着麪條邊看劇本邊用筆記錄。

    比起紙質版她更喜歡用電子版的,方便攜帶儲存。

    《末代公主》還有最後幾場戲,不出意外一週內她的戲份將全部殺青。

    而她的第一部電影也即將上映。

    這次回來沒有通知別人,只有劇組的人和工作室的人知道。

    吳熱依打電話過來說晚上邀她聚餐,爲她接風洗塵。

    “今晚不行,我有事兒。”

    “嗯,我與你家霍先生有事吧!”吳熱依笑道。

    蘇顯笑笑,問道:“在劇組怎麼樣?習慣嗎?”

    “挺好的,女二號,我感覺這個角色特別適我,導演說跟量身定製似的,可以讓我圈一波粉。”

    吳熱依語氣都透着歡快。

    “來你的工作室是我做過最英明的決定。”

    不然下輩子都沒可能有袁夢這樣給力的頂尖經紀人。

    “等着你給我賺錢,你老闆我現在很缺錢!”蘇顯笑道。

    吳熱依也不介意,十年長約是她心甘情願的。

    不然像她這種沒資源背後又無人支持的女藝人,何時才能接到好劇本。

    歲月蹉跎年紀增長,顏值巔峯一過,就更沒什麼前途了。

    “通常老闆對員工抱怨缺錢就是想降低薪水的前兆……”

    吳熱依開玩笑似的說道。

    此時,門鈴響了。

    蘇顯穿上拖鞋,踢踢踏踏的去開門。

    “應該是霍先生回來了,先掛了,拜拜。”

    打開門就看見霍離手裏提着一隻八寸大蛋糕。

    她噗嗤一聲笑出來。

    “這個蛋糕也太大了吧,根本喫不完。”

    霍離換過拖鞋,瞧着笑得不行的小女人,眸底暈開淡淡的寵溺的笑意。

    語氣隨意,又帶着點曖昧。

    “怕你沒喫飽,最後又沒力氣,半夜與我鬧着肚子餓。”

    “我肯定不會。”

    蘇顯沒聽出他的意思,一門心思在蛋糕上,剛想打開。

    卻被男人抓住手腕,按在沙發上。

    他的嗓音暗啞沉悶,指腹摩挲着女孩嬌豔欲滴的脣瓣。

    “想我沒?”

    “當然是立刻馬上就想你了。”

    她的眼睛溼漉漉的,像落入獵人手中的小鹿,無辜又可憐,讓人忍不住升起凌虐的衝動。

    “有多想?”

    蘇顯擡頭吻了下男人的喉結,波光瀲灩,吐出幾個字:“這麼想……”

    霍離有些意外,抵着她的額頭,低低沉沉的笑起來,然後猛烈的吻住她的脣,強勢的掠奪她口腔裏的空氣,雙手一寸一寸的遊走。

    衣服灑落,男人惡劣的聲音在泛紅的耳邊響起,“想麼?”

    “嗚……”

    男人熟知她身體的每一處敏感點,明明眉眼已經裹上深沉的慾望,卻仍然剋制着自己,嘶啞的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重複地問道:“想麼?”

    女孩發出泣聲,嗚咽着吐出一個字:“想……”

    這聲嗚咽,對他來說就像是這世上最猛烈的情藥。

    夜色朦朧,月明星稀。

    不知過了多久,室內才平靜下來。

    “今天我要出差,需要大半個月時間。”他從背後圈住她,帶着淡淡地饜足後的慵懶鬆弛,十分愉悅。

    “哼!”

    “想要什麼?我給你帶。”

    “哼哼!”

    “還生氣呢?”

    連“哼”聲都沒有了。

    霍離知道這回是把小東西惹急了。

    剛纔她哭着求饒的樣子又浮現在眼前,眸底驀地一暗,就像打翻了的濃墨。

    “寶寶,我都大半個月沒見到你了,而且馬上又要大半個月見不着……”

    男人聲音軟得像小奶狗,竟然含着一絲委屈。

    蘇顯心軟半分,悶悶的說道:“哪有大半個月!”

    聽見她願意說話了,男人眼尾閃過一抹笑意,身體又蠢蠢欲動,伸手覆上,“難怪需要換內衣……”

    覺得十分滿意,全是自己的功勞!

    蘇顯拍開他的手,太欺負人了!

    男人在這種時候是慣會哄人的,“寶貝兒,把你箱子裏的內衣穿給我看看罷,我想提前預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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