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搬回去,統共就一個行李箱。
“讓七葉和唱晚來收拾就是了。”霍離懶懶的跟在她後面,見她收拾這個那個。
蘇顯不理他。
霍離跟着進了衣帽間,指尖滑過各種面料的衣服、包包和飾品。
女人真是神奇的生物,這麼短時間就可以把原本空蕩蕩的衣帽間塞得滿滿當當。
他滑過內衣收納格,指尖一頓,勾出一根細細的帶子,提起來。
眼眸中閃過一抹笑意,“這也是上次買的?”
蘇顯回頭,臉“嗖”地變紅。
這不是應該壓在箱底的嗎,怎麼被翻出來了?
慌亂地搶過來,“我自己收拾就好,你先出去。”
霍離雙手環住她的腰,在耳邊曖昧的說道,“晚上穿給我看……”
真行!
蘇顯掰開他的手指,鎮定自若的指揮他拉着箱子出去。
唱晚正在收拾客廳,看見霍離出來,條件反射般的站直,異常恭敬。
“主子……”
霍離微微頷首,跟剛纔完全不一樣。
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強烈氣場,是常年淫浸在權勢地位金錢中的絕對上位者,一舉一動,都帶給人強烈的壓力。
但是卻在面對小姐的時候收斂得絲毫不剩。
唱晚接過箱子,推到樓下,蘇顯從衣帽間出來,手上拎着個袋子。
看見霍離,毫不客氣的一伸手把袋子遞給他,“幫我拿,重。”
霍離沒說話,接過輕飄飄的袋子,牽着她的手出門。
這套房子是電梯入戶,電梯門打開剛打開就看見一個五六十歲的阿姨帶着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
“張阿姨,帶小年年出去玩兒啊?”
“是啊,小孩子在家坐不住。這位是?”張阿姨看了看霍離,確定自己不認識。
蘇顯挽着霍離的胳膊,笑咪咪的說道:“我男朋友,霍離。”
“呵呵,小夥子長得一表人才。在哪個單位上班啊?”張阿姨熱情的問道。
這個小區是家屬院,上上下下基本都認識,這棟樓都是大戶型。
這一戶從來沒住過人。
蘇顯剛搬進來那會兒她還以爲是某位領導的女兒,後來才知道是一個明星。
小姑娘長得漂亮,院裏都八卦她是被誰養着的,說得有鼻子有眼兒,真該讓那些長舌婦們看看,人小姑娘是有男朋友的,而且長得板正。
“總務部。”
霍離其實不太習慣在這種狹小的空間裏與人相處,若不是鼻尖一直環繞着女孩身上散發出的淡淡清香,他恐怕沒有開口的興致。
張阿姨的目光蹭亮,“總務部?這可是好單位,蘇顯你可要抓緊了。”
總務部類似於前大夏國的中樞院,常務部長由總執長兼任。
總務部下轄多個分支機構,其中特執處算是最特殊的部門。
蘇顯其實不大懂他的工作,聞言只是笑笑。
電梯很快就到了一層,張阿姨帶着小孫子出去了。
“張阿姨婦聯退休,人挺好的,就是比較熱情。”
特別喜歡給人牽姻緣線。
瞅着這位主好像不太喜歡這種人多的地方
現在看來,還是搬回檀灣別院好些。
霍離其實不甚在意,“你若喜歡住在這裏也可以。”
蘇顯搖搖頭,半是抱怨的說。
“我喜歡住在寬敞的地方,這裏的衣帽間不夠我放衣服。”
園子因爲兩位主子的回來變得生機勃勃,蘇顯光着腳丫蹦蹦噠噠,後面霞姨拿着一雙拖鞋苦口婆心的勸。
一日三餐、日常出行都有人安排的妥帖,這種生活真是讓人墮落。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到了第二天,蘇顯早早起牀。
唱晚的能力沒話說,作爲助理,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上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妥的。
“小姐,《人生若只如初見》首映禮安排在下午一點,三點是主創見面會,五點晚宴。”
“另外,明天會拍攝《築夢師》的定妝照,我與劇方溝通過細節了,劇方那邊沒有安排劇本圍讀會,之後直接進組。這次拍攝大部分是在京郊的攝影棚中完成。”
“好,早上去趟工作室,對了,基金會的事情怎麼樣了?”
漁歌回來後便被蘇顯安排去了基金會,負責那邊的事務。
不得不說,霍家出來的人,哪怕是生活助理,能力也極爲出衆。
“第一期資金已經到位,目前在對申請人進行審覈。”
蘇顯挑了一對珍珠手鍊,她今天選了白色的襯衣,圓圈花紋的長條絲巾系在衣領外,一條白色西裝褲,搭配着銀色高跟鞋。
顯得幹練利落。
“有多少申請人?”
“十三人,年齡從五歲到十八歲都有。”
蘇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跟基金會的負責人說不用擔心錢的問題……後續資金會盡快到位。”
漁歌應聲。
到了工作室,蘇顯讓唱晚給大家分了巧克力,超級大的箱子。
恢復正常營業,大家都挺輕鬆。
“唱晚姐,這種巧克力很貴誒,不配着紅酒都對不起它的價格。”鍾蔓蔓喜笑顏開。
唱晚回道,“是先生帶回來的。”
“姐夫萬歲!”
蘇顯失笑。
安迪逮着她上下端詳半天。
然後又給她把綁着的頭髮解開,拿着隨身攜帶的小梳子給她梳直了長髮。
“寶貝兒,這纔對!”
他打個響指,就一邊忙活去了。
人事行政部最近招人的事情跟他溝通過無數遍,面試了不下百人,但他一個也沒看上,快把行政主管給折騰瘋了。
袁夢早就在辦公室等她。
“氣色不錯!今天讓安迪跟着你去參加活動吧,畢竟是你換角風波以來首次亮相,肯定會被那些媒體記者拿着放大鏡看!咱要有氣場,要美美的!”她笑着說道。
蘇顯點頭,形象管理是藝人的必修課。
“這是接下來的行程,巧克力工廠的廣告我替你接下了,另外下週有八點訪談欄目。”
袁夢又遞出一本劇本,“看看這部劇,有沒有興趣?”
蘇顯有些詫異,先前出了那麼大風波,還能接到新劇邀約。
看出她的疑惑,袁夢解釋道:“這部劇很早之前就聯繫過我,當時正跟着《赤伶》,我看兩部劇太雷同,便婉拒了,後來不是知道你不演了嘛,編劇和導演那邊又聯繫我,還是希望由你來演。”
蘇顯接過A4紙,瞳孔微微一縮。
封面上寫着《霸王別姬》四個字。
哥哥的電影?
這個世界沒有哥哥,歷史也有很大的出入。
但是有《霸王別姬》這齣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