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拂過樹林,沙沙作響。

    別墅兩側種滿了翠竹,偶爾傳來幾聲蟲鳴鳥叫,景緻幽謐,宛若人間仙境。

    一進別墅,氣氛就變得曖昧起來。

    孤男寡女,深更半夜。

    剛認識不到一天,實在沒什麼天好聊的。

    裴宴一開始還守着規矩,後來他的眼神漸漸變得不受控制,裴宴望着阮知柚,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深邃的渴望,他的眼神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所操縱着。

    只一踏入那門,他便將阮知柚緊緊地壓在牆上,雙手牢牢地環繞着她的纖腰。

    指尖觸碰到她的柔軟,他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和脈搏,彷彿一股電流從她的身體裏傳遞到他的心臟。

    這一剎那,他的眼神中彷彿燃燒着一把火焰,慢慢地蔓延開來,阮知柚用力掙扎,卻根本撼動不了裴宴半分,反倒因爲她的扭動,兩具身軀更加親密無縫地貼合在了一起。

    阮知柚的身體微微顫抖,她的心跳急速加快,她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堅硬滾燙的肌肉,以及灼熱的呼吸,她拼命想甩開他的胳膊,但是裴宴牢牢扣住她的腰,令她動彈不得。

    阮知柚急得不行,擡腿就踢了他的膝蓋一腳,結果卻把自己差點摔跤。

    裴宴及時扶住了她,笑道:“你怎麼比貓兒還嬌弱。”

    阮知柚憤怒地瞪着他,威脅道:“放開我,你再抱着我,我就喊了!”

    裴宴失笑,她是覺得只要喊一聲就有人來救她嗎?

    他低頭看着她,聲音低沉地從喉嚨裏溢出:“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在欲拒還迎。”

    能讓他這麼放肆的理由,無非是她好欺負罷了。

    他第一次見到這麼軟這麼嬌嫩的人,一看到就想好好“欺負”。

    阮知柚簡直快要抓狂了,心中燃起一抹怒火,她繃緊了臉龐,凝視着裴宴。

    她欲拒還迎?

    有那個必要嗎?

    “是你強迫我來的。”她的聲音充滿了不滿和憤怒。

    裴宴有些訕訕地笑了笑,心中也覺得有些過分了。

    “那我道歉……”

    他緩緩鬆開了他緊緊抱住她的手臂,眼中流露出一絲歉意。

    嘴上倒是說的勤,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需要警察做什麼?阮知柚心中忿忿的想着。

    禁錮自己的雙手鬆開,她得到了片刻的喘。息。

    阮知柚往後縮了縮,擡頭望着他:“你到底想幹嘛?”

    “不想幹嘛。”裴宴淡定地回答,“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對你很感興趣,你可以試着接納我。”

    他的語氣聽起來十分坦誠,並沒有任何調戲或者其它意思。

    阮知柚愣了愣:“你、你喜歡我?”

    “嗯。”他毫不掩飾地承認了,“我想和你談戀愛。”

    雖然不懂他爲什麼要和自己談戀愛,但她還是很生氣,忍不住質問道:“你應該知道,我們只見過一次面,你爲什麼要對我有這種奇怪的念頭呢?”

    “我沒有奇怪的念頭。”裴宴說,“我真的很想和你談戀愛,希望你給我這個機會。”

    說完,他伸出右手,修長白皙的指尖搭在她腰上,眼神親暱的望着她。

    他這副樣子,很像一隻開屏的藍孔雀,在求歡。

    阮知柚心中冷笑:“可我怎麼聽說,你家裏已經有妻子了。”

    她的話很好的刺激到了他。

    裴宴面色一滯,眉頭微微皺起,心中一片煩悶,然而卻又感到一絲奇妙的愉悅。

    他突然湊近阮知柚:“難道你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才抗拒我?”

    阮知柚呵呵兩聲,繼續拆穿他:“談戀愛是假,恐怕你對我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裴宴挑了挑眉:“比如?”

    阮知柚:“比如,想睡我,或者讓我成爲你包養的情人之一。”

    裴宴嘴角勾起一絲戲謔的笑容,他猛地湊近,聲音低低的曖昧道:“你要是這麼想也可以,我對你....確實圖謀不軌。”

    “最起碼,我確實很想睡你。”

    他吐着氣音,低沉的嗓音撩撥着薄弱不堪的耳膜。

    “......”

    阮知柚驚訝地睜大眼睛。

    作爲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阮知柚從小就接受了父母的良好教育,她一直都是知書達理、遵循規矩、講究分寸的典範。

    人生中第一次聽到這麼離譜且放蕩的言辭。

    而且這個人還是她名義上的老公!

    怎麼會有一個人把想睡你三個字說的如此坦蕩且直白。

    他忽然彎下腰,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阮知柚驚恐地瞪大雙眸:“你幹嘛?!”

    裴宴低頭看向懷裏的她。

    黑暗中,她的皮膚白皙透亮,像極了一塊美玉,光澤流轉。

    那張臉雖然稚嫩,眉宇之間卻隱約可見成熟嫵媚。

    裴宴盯着她的眼睛,突然勾脣一笑:“不幹嘛啊,帶你去洗澡。”

    裴宴徑直往樓梯走去。

    他的步伐很穩,像是在平地漫步。

    阮知柚被他抱在懷裏,整個人都是懸空的,視線落在腳尖處,總有一種隨時會跌下去的感覺。

    然而,阮知柚仍然感受到了裴宴那無法掩蓋的欲,望,這讓她更加警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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