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紛紛附和着:“我們也很期待大小姐能做出一番成績。”
“是啊是啊,我也很期待……”
衆人七嘴八舌地說着。
阮知柚輕咳了一聲,端出了總裁的威嚴:“好了,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就散會吧。”
劉叔站起身,朝衆人說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回去吧。”
會議室裏的人紛紛起身離開。
張衡走到阮知柚身邊,勾脣笑道:“大小姐,可別讓我失望哦。”
阮知柚沒吭聲,因爲她覺得這個張衡是想看她出醜。
裴宴見狀,將阮知柚拉到自己身邊,淡淡瞥了張衡一眼,薄脣輕啓,吐字如冰:“你放心,我的太太很優秀,從來不會讓人失望,倒是你的表現,讓我很失望。”
張衡嘴角一抽,頓時尷尬得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誰關心你太太優不優秀啊,他只是想確保自己的利益罷了。
他匆匆看了眼裴宴,徑直離開了會議室。
劉叔也走近,語重心長地說:“大小姐,你不必多想,你剛來公司,難免有人不服氣,至於珠寶業務的事情,你盡力而爲就好,只要等阮總回來了,有阮總給你撐腰,他們絕不敢對你有任何異議。”
阮知柚抿了抿脣,輕輕點了點頭:“好的劉叔,謝謝你。”
然而,她心裏清楚,爸爸不可能永遠給她撐腰,有些事情,她必須親自去做,才能讓衆人心服口服。
等人全部都散盡了,阮知柚鬆了一口氣,她剛往桌椅靠背上一靠,裴宴的聲音就從傳了過來。
“你爲什麼答應他們那個狗屁考覈啊?”
“啊?”阮知柚扭頭,看着裴宴解釋道:“我不這麼說,他們能放心把公司交給我管理嗎?”
裴宴微微挑眉,表示贊同。
過了一會兒,他輕輕笑道:“不過我很好奇,你真的有辦法盤活珠寶業務?”
他的聲音帶着一絲探究。
阮知柚愣住了,頓時瞪大眼睛,狐疑地看着裴宴,那雙清澈的眼睛中透着一絲迷茫:“我以爲......你有辦法。”
裴宴嘴角笑意更濃:“誰告訴你我有辦法的?”
阮知柚眼底似乎佈滿錯愕:“你沒辦法嗎?”
裴宴聳了聳肩,繼續說道:“我都沒說話,你就自己答應了,這個爛攤子,我可幫不了忙,所以這件事,得你自己去搞定!”
“裴宴!”阮知柚突然猛地站起身,雙眼瞪得圓圓的看着他:“你怎麼能這樣?”
裴宴深邃漆黑的雙瞳緊鎖在她的身上,一字一頓地開口道:“哪樣?”
阮知柚感到又生氣又着急,瞬間眼睛就蒙上了一層水霧:“你說好了會幫我的。”
怎麼能不管她了呢?
裴宴低笑一聲,擡起手揉了揉她的髮絲:“我是說了會幫你,幫你學習如何管理公司,我可沒說幫你盤活珠寶業務啊。”
“......”
阮知柚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臉色由白轉紅再由紅轉青,像調色板一樣變換了一陣。
完了完了,這麼說,她剛纔不該答應啊......
連裴宴都沒辦法,她可真是誇下海口了,到時候拿不出成績,不得被那些股東笑死啊?
裴宴看着她那張變幻不定的臉,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沒關係,正好這是個磨鍊你的好機會,如果你連這個都做不好,怎麼能獨擋一面?”
阮知柚咬了咬脣,紅着臉心虛地說:“我是要獨當一面,但我也想在衆人面前樹立威信,總要拿出點成績出來吧?所以......你真的沒有辦法嗎?要不我們再想想......畢竟辦法是人想出來的。”
裴宴挑起了眉毛:“你是在向我求助嗎?”
阮知柚微微一滯,心中感到懷疑,這個傢伙,是在賣關子吧?
可事到如今,也只能指望裴宴了。
她無奈地坐回了椅子上,輕嘆一口氣,心中有些後悔:“就當是我在求你吧,我以爲你有辦法,才答應他們的,如果做不到,到時候我就沒辦法交差了。”
“這個嘛......”
裴宴躊躇了一下,他用指尖輕輕敲擊着大腿,目光瞥過阮知柚,然後緩緩說道:“好像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阮知柚頓時眼前一亮:“什麼辦法?”
她就知道,裴宴肯定有辦法解決問題!
裴宴注視着她的表情,微微一笑:“可是,我幫你把珠寶業務盤活了,對我有什麼好處嗎?坦白告訴你,裴氏一直致力於珠寶業務,並且做得很大,如果我幫你把這裏盤起來了,那就是在搶我自己的生意,我會幹這種蠢事嗎?”
阮知柚愣了愣,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的利益關係,她瞬間陷入了沉思,片刻後問道:“那,你想要什麼好處?”
這算是問到點子上了。
看樣子一點都不笨。
裴宴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玩味:“我的生日禮物,還記得吧?”
阮知柚怔愣了一下,眼神恍惚,顯然是忘記了,她彎脣笑了笑:“當然記得,沒忘嘻嘻......”
她還以爲是什麼要求呢,不就是幫他準備一個生日禮物嗎?
用得着一直提醒?
她繼續笑着說:“只要你幫我這個忙,我保證給你一個終身難忘的生日禮物,而且,還會是雙份哦。”
裴宴不由輕笑一聲。
這是跟他在一起久了,開始變壞了?
知道跟他談條件,還知道吊他胃口了。
他饒有趣味地一笑,不緊不慢地說:“不錯,不過這不是我想要的好處,我只是提醒你一聲罷了。”
什麼?
“......”
阮知柚試探着問道:“那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的好處可多了。”他微微湊近,低笑着說,“比如我可以每天抱着你睡覺......”
“......”阮知柚感到一陣無語,她還以爲裴宴會提工作上的利益分成,誰知道他腦子又在想亂七八糟的。
她嗔怒道:“裴宴,我們現在是在談公事,麻煩你正經點!”
她的聲音軟綿綿的,毫無威懾力。
裴宴的眸色驀地暗了幾分。
“難道你覺得我不正經嗎?”他慢悠悠地說道,語氣中透着一絲調侃,“我說的事情,比公事可重要多了,而且,我們現在是夫妻關係,我抱着你睡覺,合情合理合法,這樣的好處,你應該主動給纔對。”
他深情款款地注視着她,眼神中似乎隱藏着一份誘人的承諾。
“只要你讓我開心了,別說珠寶業務,就是讓我把你家的整個公司盤活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