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阮知柚立刻把盒子遞回去:“這麼貴重的禮物,你還是自己留着吧!”

    裴宴勾脣淺笑,“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有收回的道理。”

    阮知柚哼唧:“反正我不要,更不會穿的。”

    裴宴挑了挑眉,“沒關係,如果你不穿,那就留着收藏。”

    “你……”阮知柚抿了抿脣,“隨你。”

    她纔沒有這種特殊的小癖好。

    “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我替你收藏。”裴宴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阮知柚:“……”

    她總覺得裴宴今天晚上哪裏怪怪的。

    裴宴忽然低頭,湊近她的耳朵,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說:“我很期待你想穿上它,勾引我的那天。”

    “……”

    阮知柚瞬間炸毛,臉頰爆紅。

    她剛要破口大罵,裴宴卻先一步離開,往樓下走去。

    阮知柚看着裴宴的背影,愣了愣,忽然反應過來什麼。

    糟糕,她忘了這個男人是一條餓狼了。

    阮知柚欲哭無淚。

    **

    阮知柚跟隨着裴宴緩步走下樓梯,視線掠過客廳,發現客廳裏站着宋銘。

    看到裴宴下來,宋銘恭敬地叫道:“總裁。”

    裴宴頷首示意,淡淡道:“唐金成那邊怎麼樣了?”

    一聽到舅舅的名字,阮知柚不禁好奇的看了過去。

    宋銘走近兩步,來到裴宴身邊說道:“虹市的項目交給他之後,唐先生跟工地的員工打成了一片。”

    聽到這番話,阮知柚微微驚訝。

    “舅舅跟工地的人打成了一片?看來舅舅這次是真的想要認真做出一些事了,都知道親力親爲,和工地的員工打好關係了。”

    阮知柚對此感到很欣慰。

    她並不奢求舅舅能夠取得巨大成功,只要他認真對待一件事,就已經讓她很滿足了。

    畢竟,以前的舅舅只沉迷於賭博。

    裴宴卻沒有開口,看着宋銘道:“說清楚點。”

    宋銘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勉強繼續道:“唐先生他......是真的跟底下的員工打成了一片,打架的打。”

    他的話語間透露出一絲無奈和難堪。

    聞言,阮知柚的眉頭微皺,臉色變得蒼白。

    “怎麼回事,舅舅跟人打架了?”她的聲音帶着一絲震驚和不解。

    宋銘點了點頭,額頭滲出細微的汗珠,繼續道:“唐先生去了沒多久,就跟工地的那些人打起來了,而且還是十個人......他一挑十!”

    一挑十?阮知柚的脣角抽動了一下:“那舅舅現在怎麼樣了?”

    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擔憂和焦慮。

    宋銘低聲道:“唐先生現在住在醫院裏,骨折。”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事態的嚴重性。

    阮知柚的眼神一沉:“那些人下手怎麼這麼重?”

    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憤怒和不滿。

    宋銘再次咳嗽了一聲,神情尷尬:“夫人,您舅舅的傷是最輕的,那十個人都住在ICU裏,重傷!我是真沒想到,你舅舅竟然這麼猛,打起架來下死手啊......”

    阮知柚感覺到嘴角微微抽搐,臉上的表情愈發尷尬起來。

    這時,裴宴看着宋銘緩緩開口,語氣有些冷,“你是小學語文不及格嗎?說個話都說不清楚,下次說話一次性說清楚。”

    宋銘聽後連忙低下頭,語氣十分誠懇地道歉:“對不起裴總,都是我的錯。”

    阮知柚臉上的尷尬表情稍稍緩解,於是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舅舅爲什麼會和他們打起來?”

    宋銘苦笑着回答:“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但據說,是夫人您舅舅先動的手,而且唐先生打架之前還喝了很多酒。”

    聽到這裏,阮知柚眼中閃過一絲怒火。

    對舅舅的行爲也越發失望。

    她攥緊拳頭,“我就知道,我那個舅舅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以前是賭博,現在是喝酒打架,他就沒有一天是不惹事的!”

    宋銘勸說道:“夫人,您別激動。”

    “我不激動,我只恨當初外婆生了這樣一個兒子!”阮知柚氣道。

    宋銘嘆息了一聲,“夫人,唐先生現在也挺慘的,雖然命還在,但是躺在醫院裏都站不起來了。”

    阮知柚咬牙道:“那是他活該,誰讓他跟人打架。”

    說到這裏,宋銘停頓了幾秒,似乎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了。

    說着,阮知柚轉頭看向裴宴:“我提醒過你,不應該相信舅舅,你這麼信任他,把項目交給他去做,結果他還辦砸了......我......”

    裴宴安慰道:“別急,項目不要緊,就算沒有他,別人也可以繼續接手。”

    他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不如我們去一趟虹市,看看你的舅舅吧?”

    阮知柚雖然生氣,生氣到不想管舅舅了,但是畢竟血緣關係在,舅舅躺在醫院裏,按理說,她應該去看看。

    想了想,阮知柚點頭道:“好吧。”

    當天,他們就坐車一起出發去了虹市。

    虹市距離這裏兩個小時的車程。

    到達虹市市中心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七點了。

    阮知柚和裴宴直奔病房,進門之後,阮知柚便看見唐金成正虛弱地躺在病牀上,面容憔悴,毫無精神氣。

    一條腿打了石膏,不能動彈,看起來還挺嚴重的。

    阮知柚走了過去,沒什麼好臉色,“舅舅。”

    唐金成見到阮知柚,眼睛亮了亮,“知柚,你來了。”

    但看到裴宴的時候,唐金成卻掙扎着想要從牀上坐起來,“外甥女婿......裴總,您這麼大個忙人,怎麼也來了。”

    唐金成掙扎了兩下,沒坐起來,裴宴打了個手勢,“你躺好就行。”

    “好好好。”唐金成嘿嘿一笑,笑嘻嘻的躺了下來,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別擔心,我這只是小傷,小傷而已,過個幾個月,也就能正常下地走了。”

    阮知柚不由皺起眉,剛想問舅舅爲什麼要喝酒跟人打架。

    就在這時,宋銘走過來說道:“裴總,裴夫人,那十個人有兩個已經醒了。”

    裴宴扭頭說道:“把那兩個人帶過來。”

    “好。”

    不到一會兒,護士就將那兩個人帶了過來。

    誰知,那兩個人剛進來,就指着唐金成說道:“裴總,這個人不是個好人,他竟然偷工地的材料去賭博,被我們幾個發現了之後,他惱羞成怒,把我們全都打了一頓,裴總,你要替我們做主啊......”

    舅舅聽了他們的話之後,不由瞪大了眼睛:“你們說什麼?偷工地材料去賣錢的明明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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