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頓時急了,“我是喝醉酒誤打誤撞,這不怪我啊!我知道我下手有點重,可是我不下手重點,現在躺在ICU快死的人就是我了......”

    阮知柚冷聲打斷:“喝醉酒誤打誤撞就可以動手傷人了嗎?”

    “我......”舅舅啞口無言。

    阮知柚繼續道:“舅舅,我希望你不要忘了,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你自己,不是別人。”

    舅舅梗着脖子,硬撐着反駁道:“我承認我有錯,可我也不是罪魁禍首吧?我是喝了點酒纔會衝動的,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下次再有這種事,我提前稟告裴總。”

    “呵,下次?”阮知柚冷呵道:“不會再有下次了。”

    舅舅皺了皺眉:“怎麼就沒有下次了?”

    阮知柚懶得和舅舅爭論,轉頭看向裴宴:“裴宴,這件事你必須要秉公處理,你要是包庇他,以後他還會繼續犯渾,他自己做錯了事情,就應該付出代價!”

    裴宴沉思了片刻,解釋道:“這件事,我覺得你舅舅可能沒有說謊,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你應該相信你舅舅。”

    阮知柚感到好笑,“相信他?事實擺在眼前,我怎麼相信他?他不是賭博,就是喝酒打人!我知道你權力大,可以輕鬆地解決這件事,可你怎麼能爲了包庇他是非不分?”

    “柚柚,你冷靜點,我沒有包庇你舅舅,我是在公事公辦。”

    裴宴走上前,想要拉住她的手。

    誰知,阮知柚生氣的將他甩開。

    “我冷靜點?裴宴,我現在很冷靜,不冷靜的是你,你要是執意護着他,我跟你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病房。

    舅舅看着她決然的背影,急了,連忙喊道:“知柚,我可是你親舅舅,你這樣,舅舅今晚睡覺都睡不安穩啊!”

    然而,阮知柚頭也不回地走了。

    舅舅急道:“外甥女婿,你快去追啊,千萬別因爲我,影響了你們的感情啊。”

    裴宴挑眉,“我知道,舅舅,你先好好休息吧。”

    看着裴宴出去追阮知柚了,舅舅頓時鬆了口氣。

    裴宴出來的時候,阮知柚還沒有走遠,因爲知道她大着肚子走不遠,裴宴倒是也不急。

    他邁着長長的腿,三兩步便追上了阮知柚。

    “柚柚......”裴宴柔聲呼喚着。

    阮知柚愣住,卻依舊不理他,彷彿聽不見他的呼喚。

    裴宴伸出手,握住了阮知柚冰涼的手指,溫熱的掌心貼近她柔軟嬌嫩的肌膚,帶來絲絲暖意和酥癢,令阮知柚整個人不禁顫慄了一瞬。

    “你現在要去做什麼?”裴宴問道,眼中閃爍着一絲柔情。

    阮知柚冷漠地回答:“我要去報警,他們會秉公處理的。”

    裴宴輕笑道:“你真的要大義滅親啊?你還挺有正義感!”

    阮知柚停下腳步,怒視着他:“不是我要大義滅親,我只是覺得他應該爲自己的行爲負責,否則他永遠不會改變!如果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他下次還會繼續打架傷人!”

    “這麼說,你是在爲他着想?”裴宴低沉磁性的嗓音徐徐響起,語氣很平靜。

    阮知柚別開臉,沒有搭理他。

    她試圖掙脫自己的手,可裴宴的力道很大,根本不放開他。

    裴宴站在她面前,雙手握住她的手,他的眼神堅定,“既然你爲了他着想,那就耐心等一等,我已經讓宋銘去查了,會查出真相的,我答應你,我會秉公執法。”

    阮知柚愣了一下,咬脣看着面前俊美無鑄的男人,猶豫片刻後,終於鬆了口:“好,我相信你一次,等查清真相後,你必須要遵守法律,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裴宴輕笑道:“行,我會爲了你,做一次正義使者。”

    要是放在以前,他想怎麼來就怎麼來,哪用得着這麼麻煩。

    看來,爲了他的柚柚,他倒是改變了不少。

    裴宴微微挑眉,心中掀起了一絲波瀾。

    當晚,他們在虹市訂了一個總統套房住下了。

    裴宴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看到阮知柚正坐在桌邊發呆,他徑直走了過來。

    然後彎腰抱住她,低頭吻她。

    “唔.......”阮知柚躲避了幾秒鐘,推開他。

    她現在心煩意亂的,心裏還在想着舅舅的事情,沒心思和裴宴調情。

    “你煩死了,別碰我!”

    她的語氣有些重。

    裴宴頓時眉眼一深,見她因爲別的事,都對他不熱情了,甚至嫌他煩?!

    這可不行!

    這段時間,他好不容易讓她對自己漸漸接受了,怎麼能因爲這點小事影響夫妻之間的樂趣。

    不碰是不可能的,他又不是喫素的,每晚都必須要討點好處纔行。

    這樣才能維繫夫妻之間長久的感情。

    “舅舅那邊的事,只要安心等就行了,你現在的時間,屬於我。”他的語氣很平靜,卻霸道的不容置喙。

    說完,裴宴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強行吻住了她的脣。

    在他看來,女人不乖的時候,多親幾次就乖了。

    尤其是阮知柚這樣的性子,像一隻小軟貓,哪次不在他的懷裏老實下來?

    摸兩下,順了她的毛,也就不生氣了。

    隨着裴宴手指在她頸後輕輕摩挲,阮知柚的掙扎逐漸停歇。

    裴宴吻夠了才慢悠悠的結束這個吻。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阮知柚喘着粗氣問:“親夠了吧?親夠了就離我遠點,我們今晚分開睡!”

    裴宴一愣。

    嗯?

    怎麼跟他想象的不一樣?

    乖是乖了,可心裏好像更氣他了......

    裴宴搖了搖頭,放棄了研究,女人心海底針,就算他這樣的高智商,也不擅長怎麼對付女人。

    “好像,還不夠。”

    裴宴目光落在她微微紅腫的嘴脣上,喉嚨莫名發乾,又開始蠢蠢欲動。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見到是宋銘打來的,應該是正事,裴宴不得不暫時收起了旖旎的心思。

    “等等,我接個電話。”

    阮知柚擡起頭看着他:“是關於舅舅的事嗎?”

    裴宴點了點頭,一邊接通了電話,開啓了擴音模式。

    阮知柚立馬凝神屏息起來。

    手機那端傳來宋銘的聲音:“裴總,事情已經查清楚了。”

    “是怎麼回事?”裴宴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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