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準備進去,不曾想朵伊像狗皮膏藥一般貼上來。
裴宴沒有搭理她,結果朵伊卻追了上來,從身後直接抱住了他:“裴宴,不要走......”
“你.....你們在做什麼?”阮知柚恰巧出來,看到了刺眼的一幕,她的丈夫和其他的女人摟摟抱抱。
裴宴驚訝,瞬間感到無比的慌張:“老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剛來,沒有搭理她,誰知道她就黏了上來。”
說話間,他用力地甩開了朵伊,結果朵伊依舊扒拉着他的手臂不放。
這死皮賴臉的女人,簡直和黏皮糖一樣。
“裴宴,你怎麼這樣,剛纔明明是你主動的......”朵伊在一旁煽風點火。
阮知柚並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着她表演。
其實她知道朵伊是一個有心機的女人,現在看到的也只是覺得對方在逢場作戲。
這個表演有點枯燥。
至於朵伊的目的,無非是讓他們兩個鬧矛盾,坐收漁翁之利。
好一會,阮知柚淡然的開口,“怎麼,你還不打算過來,是想和朵伊在一起嗎?”
簡單的提醒,裴宴便明白了。
他再次甩開了朵伊的糾纏,來到了阮知柚的身邊。
朵伊手上一空,看着他們夫妻倆居然沒有爭吵,反而親密無間,一時之間心中恨意更大。
這時,只見阮知柚昂起頭,繼續說,“朵伊,我還要多謝你幫我試探老公,讓我知道他對我的真心。”
“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我的老公這麼愛我。”
朵伊聽了好一會才明白阮知柚的意思,內心氣惱不已,弄了半天是她爲別人做嫁衣。
不過不礙事,以後還有以後。
朵伊冷哼一聲:“你所謂的丈夫,早就知道我喜歡他,可一直和我保持曖昧不清的關係,你說對你是真心的嗎?”
朵伊故意這麼說,何況她的手裏還有裴宴的把柄。
那麼聰明的男人,一定明白她的意思。
阮知柚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
“我當然相信我老公,再說了,這是我的家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你......”
朵伊被噎了一下,依舊不肯放棄,“呵,你不要得意,咱們走着瞧!”
說完之後,朵伊轉身離開了。
朵伊走了之後,阮知柚鬆了口氣。
其實剛纔她一直在強撐,看到自己的老公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她的心裏終究有些不舒服。
更因爲朵伊的那句話,她的心裏產生了懷疑。
憑裴宴的能力,對付一個朵伊輕輕鬆鬆,可他爲什麼還能容忍朵伊在他身邊?
以裴宴的身份,想搞定一個人是非常容易的。
這裏面究竟是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祕密?
她轉頭看向裴宴,彷彿是在質問,“裴宴,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裴宴眉心微微一皺,想起他的病,他沉默了一會兒。
“確實有一件,但具體的事情我暫時不能告訴你,但我希望你知道,我的心裏只有你,不會出現別人。”
聽了這句話,阮知柚心裏咯噔一下。
裴宴居然真的有事瞞着她?
也是因爲這句話,阮知柚好似明白了。
她從來都不瞭解裴宴,即使已經結婚了,她也不夠了解。
她希望等裴宴主動告訴她。
**
回到別墅,此時阮知柚顯得有些無精打采,連最喜歡的水果擺在面前也不想動一下。
甚至連小裴野也不逗弄了。
裴宴看出了阮知柚有心事,走過來將她抱在懷裏,柔聲道:“怎麼了?怎麼一回來就不開心?”
“還是說你因爲昨晚的事在跟我生氣?”
說完,裴宴扳過阮知柚那精緻的臉蛋,盯着她呆滯的水眸。
阮知柚搖了搖頭:“我在想畫的事情,畫展馬上就要開始了,可我的畫卻還沒準備好。”
“好了,我得去畫畫了......”阮知柚一邊輕聲唸叨着,就要起身去書房。
裴宴則是一臉疑惑地看着她,不解地問道:“你的畫不是已經完成了嗎?怎麼還要畫?”
他的目光中流露出關切之意,生怕阮知柚過於勞累,於是趕忙抱起自己的小兒子裴野。
讓人出乎意料的是,裴宴剛抱上,這個小傢伙就即刻開始咿呀咿呀地哭了起來。
裴宴的面龐霎時變得陰沉,黑沉如墨。
小傢伙彷彿是個雙面派,每次在裴宴面前就咿呀咿呀地喧鬧不停,時常吵鬧不休。
然而,當他在阮知柚面前時,卻又變成了乖乖的小孩兒。
“臭小子,別仗着你是我兒子就能夠肆意妄爲,等會兒老子非揍......”裴宴剛打算說出“揍自己的小兒子”這幾個字。
一下子就與阮知柚的眼神相對。
“沒,沒有......老婆大人,我開玩笑的。”裴宴直接換了個口風。
“對了,畫究竟是怎麼回事?”裴宴接着又開始追問起來。
阮知柚嘆了口氣。
有些無奈地開口說道:“我的畫全被人毀了,前幾日,朵伊突然跑到畫室來找我,她一走,七八幅畫作統統遭到破壞,無一倖免......”
“什麼?”裴宴眉頭擰緊,“你的畫作被人毀了?”
朵伊,又是她......
裴宴心中的怒火已然如火山一般,徑直達到了頂峯。
“你之前怎麼不告訴我?”
“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而且,這件事你也幫不了我......”
阮知柚嘆了口氣。
畫室是她要開的,現在遇到了麻煩,理應她自己去解決。
她美眸中閃過一抹睿智的光芒,分析道:“朵伊毀了我的畫,就是不想讓我去參加畫展!”
聞言裴宴也是皺起眉,“這件事我會去找她算賬!”
此時,裴宴心中已打定主意,新仇舊恨準備一併清算。
“還不是怪你,要不是她喜歡你,要追求你,怎麼會針對我?”
阮知柚嬌嗔道。
不過她是知道這事也怪不了裴宴。
畢竟朵伊那個女人喜歡裴宴,裴宴也是沒有辦法阻止。
裴宴則是眉頭緊皺,顯然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會和朵伊扯上關係。
“那你準備怎麼辦?畫展在即,你卻沒有畫作參展。”裴宴有些擔憂地看着阮知柚。
阮知柚則是美眸微閃,沉思片刻後,開口道:“雖然我的畫作被毀了,但是我的畫技還在。”
“雖然時間有點短,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