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裴宴站在陽臺上抽菸。

    直到菸蒂燒到了手指纔回過神來。

    他回到房間,看到阮知柚已經哄着裴野入睡。

    阮知柚輕輕地對裴宴說:“我去洗個澡。”

    裴宴聽着浴室裏傳來的水響聲,心中不禁開始躁動,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他坐在牀邊,目光不自覺地飄向浴室的門。

    不一會兒,阮知柚擦着頭髮走了出來,身上散發着淡淡的香氣。

    裴宴看着她,心中的躁動更甚。

    他站起身,向阮知柚靠近。

    “你別這樣,裴野還在這裏呢。”

    阮知柚別過頭去,臉頰微紅,瞪了裴宴一眼提醒道。

    她輕輕地拍了拍裴野,小傢伙在睡夢中嘟囔又安睡去。

    裴宴苦着臉,無奈地退後了幾步,“我只是想抱抱你, 沒想做什麼。”

    他又不是禽獸,還是分得清時機的。

    阮知柚看着他,心中一軟,隨後小聲道:“那你注意點,別吵醒兒子。”

    這意思就是同意給他抱了。

    裴宴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快步走向阮知柚,輕輕地捧起她的臉。

    不僅抱了,還親了好一會兒。

    吻畢,裴宴看着阮知柚,眼中滿是溫柔。

    夜深,裴宴坐在牀邊,守護着他們母子二人的安全。

    他時不時透過窗戶巡查一番。

    他的目光銳利如鷹隼般掃視着周圍的每一個角落。

    突然他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逐漸接近他們的房間門口。

    裴宴立刻警覺起來,透過貓眼向外望去。

    他看到一個身影正在接近他們的房間門口,並且似乎正在尋找着什麼。

    裴宴心中一緊,難道是那些追蹤他們的人已經找到了這裏?

    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裴宴緊緊地握住門把手,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不過幸好,沒一會兒外面的敲門聲就停了下來。

    一直到第二天天亮。

    裴宴一夜沒睡,清晨,再次響起了敲門聲。

    裴宴再次警覺了起來。

    直到外面響起服務員的聲音:“先生,我是來打掃房間的。”

    聞言,裴宴打開了房門。

    門口站着一個穿着清潔工制服的中年婦女。

    裴宴仔細地打量了她一番,然後點了點頭,讓她進來打掃。

    但是他並沒有完全放鬆警惕,而是一直暗中觀察着她的舉動。

    在清潔工打掃房間的時候,裴宴趁機詢問她:“你有沒有看到附近有什麼可疑的人在走動?”

    清潔工想了想回答說:“先生,我確實看到一個客人總是在附近遊蕩,但是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裴宴心中一動,繼續問道:“你知道他住在哪個房間嗎?”

    “好像是402房間吧。”

    清潔工不太確定地回答,“不過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那扇門。”

    裴宴聽了之後心中已經有了計劃,他決定親自去查看一下那個房間。

    等清潔工離開之後,裴宴關好門,沿着走廊來到了402房間的門口。

    他仔細地聽了聽房間內的動靜,但是並沒有聽到什麼異常的聲音。

    他輕輕地敲了敲門,但是並沒有人迴應。

    裴宴悄無聲息地背靠402房間的牆壁,心中默數着時間。

    等了幾分鐘後......

    突然,402房間的門打開了,門縫裏,一個人頭小心翼翼地探了出來。

    裴宴瞬間察覺,箭步衝上前抓住了對方的衣領。

    那人顯然沒料到會被發現,臉上露出了驚慌失措的神情。

    裴宴定睛一看,原來是個禿頂的中年男子。

    “你到底是誰?”裴宴厲聲問道。

    禿頂男一臉驚訝地看着裴宴,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我就是住在這個房間的客人,你......你想幹什麼?”

    裴宴不爲所動,一把推開禿頂男,徑直走進了402房間。

    房間內陳設簡單,但電腦屏幕上的一張照片卻引起了裴宴的注意。

    那是他和阮知柚、裴野一家三口在機場的照片,顯然是被偷拍的。

    裴宴轉過身,冷冷地看着禿頂男,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爲什麼會有我們的照片?”

    禿頂男一臉無辜地辯解道:“這,這只是我隨手拍的風景照,無意間拍到了你們,你,你別誤會。”

    裴宴豈會相信他的鬼話,直接一拳打了過去,怒斥道:“無意間拍到的?”

    禿頂男被打得一個踉蹌,捂着臉頰,瞪大了眼睛看着裴宴,彷彿不敢相信自己會捱打。

    他突然大聲叫囂道:“你……你竟然敢打我?我要報警!你這是入室打人!”

    裴宴卻絲毫不懼,冷笑道:“你隨便打,我倒要看看,警察來了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你在門外鬼鬼祟祟,偷拍我們,你以爲你做的事情我不知道嗎?”

    禿頂男被裴宴的氣勢所震懾,內心開始慌亂起來。

    他確實是朵伊派來的密探,負責暗中監視裴宴一家,並隨時向朵伊報告他們的行蹤。

    但現在,他卻被裴宴逮個正着,如果事情敗露,他不僅會失去這份工作還要坐牢。

    裴宴見禿頂男開始慌亂,知道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

    他決定繼續逼問出更多的信息。

    “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有什麼目的?”

    裴宴的聲音冰冷讓禿頂男打了個哆嗦。

    禿頂男眼神閃爍,支吾地回答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客人,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他保持鎮定,但聲音中的顫抖卻出賣了他。

    裴宴冷哼一聲,抓住禿頂男的衣領,將他拎了起來。

    “別以爲你能騙得了我!我最後再問你一次?到底說不說?”

    禿頂男感到寒意襲來,終於崩潰了。

    他哭喪着臉交代了實情:“我承認,我是朵伊小姐派來的密探。她讓我暗中監視你們一家,並隨時向她報告你們的行蹤。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只是個小人物混口飯喫而已。”

    裴宴聽到朵伊這個名字,他鬆開手,讓禿頂男癱坐在地上。

    然後冷冷地說道:“朵伊在哪裏?”

    禿頭男搖頭:“不知道,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放過我吧。”禿頭男跪在地上求饒。

    裴宴也知道從他嘴裏問不出來什麼,將他丟給酒店的保安,就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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