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跟着基地的人來到了集訓隊的隊伍面前。
由於時間比較緊，他又來得比較倉促，所以此時沒時間去辦理其他事情了，得先把訓練搞起來。
陳凡把自己的行囊交給了基地的人，然後附耳低語，叫他如此如此，之後，他才穿着常服就來到了集訓隊的前面。
“總教官同志，集訓隊應到四十二人，實到四十二人，全部到齊，請指示。”
值班員只得又來到陳凡面前，重新彙報。
“稍息！”
“是！”
值班員回到第一排的當頭站好。
陳凡環視一圈，大聲說道：“講一下！”
“啪！”戰士們立正。
陳凡舉手回禮。
“稍息！”
他環視一圈，點了點頭，對集訓隊員的狀態很是滿意。
“你們的總教官另有其人，但他因爲在執行任務，暫時無法歸隊，所以上級叫我過來替他兩天，因此，我來得比較倉促，今天才會遲到，所以，我先給大家道一個歉！”
陳凡沒有藏着掖着，直接說明了緣由。
他的話音一落，學員們頓時一陣錯愕，一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震驚。
“不管我是什麼原因來到這裏，但我既然來了，我就是你們的總教官，所以，從現在起，你們所有人都得服從我的管理，聽從我的命令，違抗者，依據相關條例，嚴肅處置！”
“你們這一批隊員，現在四十二個人，但我們的集訓採取淘汰制，所以最後能留下來多少人，誰也不知道，所以，現在，你們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你們叫我總教官即可，如果伱們想知道我的名字，那麼，認真訓練，嚴格要求，努力留下來！”
陳凡沒有廢話，也沒有囉裏囉嗦，簡明扼要地講了幾句。
但他雖然聲音洪亮，表情並不嚴厲，不像其他教官，尤其不像袁朗一樣，一副西伯利亞的嚴寒一般的冷酷模樣，相反，他看起來很溫和，很好說話的樣子。
他環視一圈，不疾不徐說道：“我知道，我來這裏，很多學員有疑惑，有不解，也有不理解，實話實說，如果我處在大家的位置，我也一樣有想法，所以，接下來的這幾分鐘，在訓練開始之前，我允許各位有疑惑的學員向我提問，或者向我驗證，過了這一段時間，所有人必須無條件服從命令，否則，直接開除。”
陳凡的臉色冷了幾分。
“報告！”第一排中間位置的一個學員大喊一聲。
“講！”
“報告教官同志，請問你的少校軍校是怎麼來的，你是因爲博士畢業直接授的軍銜嗎？”
“我十六歲初中畢業入伍，進入部隊一直到現在，一直在服役，沒有上過大學，沒有進過軍校，我到現在的學歷，依然是初中！雖然正在讀軍校，但還沒畢業。”
“啊？”
“什麼？”
“不是吧？初中？”
衆多學員一陣錯愕，有人甚至直接叫出了聲。
但陳凡安靜站着，沒說什麼。
“但是——”陳凡聲音一下變大，音調陡然增高了幾分，他的聲音中似乎蘊含了某種冷意，有些人甚至被嚇了一個哆嗦，與此，陳凡的眼神一下由之前的溫和變得鋒銳，就像一把開鋒的刀，他的眼神一一看了過去，每一個被他看到的人，全都一個哆嗦。
陳凡掃了一圈，這纔開口說道：“但是，我拿了三個一等功，五個二等功，三等功我都記不得拿了多少次了，我是憑實力授的銜。”
“我相信，你們應該都知道，現在的部隊想立一個一等功有多難？有人甚至說，一等功只授予死去的英雄！但是，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我拿了三個一等功！”
“我沒有光鮮的外表，我沒有過人的履歷，我有的，只有實力！”
“我在全軍最好的軍事期刊上發表過好幾篇文章，我和軍事科學院的專家一起搞了課題，這些，大家都可以上網查詢！”
說到這裏，隊伍再一次開始騷動。
有人兩眼放光，也有人目露疑惑。
有人驚訝，有人不信。
“還有誰有問題？”
“報告！”有人舉手。
“講！”
“總教官，你剛纔說的這些，的確很有說服力，不過，空口無憑，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那你要怎麼才能相信？”
“打贏我，我就相信？”
“出列！”
“是！”
那個士兵走了出來、
陳凡朝旁邊站着的那個軍官說道：“給他戴上護具！”
“是！”那個軍官連忙把一套結實的護具給那個士兵戴上。
“準備好了就跟我說？”陳凡看着那個兵說道。
“報告！”
“講！”
“總教官，你爲什麼不戴護具？”
“我用不着！”
那個兵一聽，臉色一變，受了侮辱的感覺，當即雙手一振，大吼一聲道：“報告總教官，我準備好了！”
他距離陳凡十米左右，但聲音震得陳凡的耳朵都嗡嗡嗡的。
陳凡聽他話音一落，當即大喝一聲，剎那嗖一下側身逼近，然後一個側踹。
衆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剎那，砰的一聲，就見那個兵的身體騰空而起，朝側後方飛了出來。
飛了一段距離，砰的一聲，那個傢伙落在了沙坑上，好一半天沒能站起。
“楊華，你沒事吧？”有人嚇了一跳。
陳凡拍了拍手，淡淡地說：“放心，沒什麼大問題，我只用了八分力，而且沒踢脆弱部隊，叫他帶護具，就是剛纔用，沒大事，緩一下就又活蹦亂跳了！”
“還有誰有問題？”陳凡環視一圈。
但沒有人敢說話。
全場噤若寒蟬。
陳凡點了點頭，笑了：“我知道剛纔嚇着大家了，這樣吧，我再免費贈送一個課目！我給大家表演一下手槍射擊！”
“馬小帥！”
“到！”
“出列！”
“是！”
馬小帥從隊伍裏走了出來。
其實陳凡也不知道馬小帥會在這裏，所以剛一看到他的時候，他也十分驚訝。
當然，他心裏是十分開心的。
他走過去跟馬小帥低語幾句，馬小帥先是一怔，繼而頻頻點頭，答應得很快。
“在他頭上放一個蘋果！”陳凡對基地的軍官說。
“是！”
陳凡走到隊伍前方站好，環視一圈說道：“你們自認爲自己最好的槍法，好到什麼程度？你們認爲自己最好的射擊，能快到什麼程度？我的手槍射擊，0.6秒，我可以把槍拔出來並射中十多米外的一個目標！”
“標”字纔出，唰的一下，陳凡閃電般把腰上的九二式軍用手槍拔了出來然後上膛，轉身，瞄準，對準馬小帥頭上的蘋果砰的一聲一槍。
蘋果崩碎。
馬小帥卻沒事兒一般。
等到大家反應過來，陳凡已經把槍插回了槍套裏，雙手背在後面，玉樹臨風一般站着。
“還有誰？”
但沒有迴應！
全場寂靜。
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