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蘇鳶正等在巷子口,沈觀夜走上前去,笑道:
“還沒有恭喜你成爲了8階天啓者。”
沒錯,許久未見,蘇鳶的等階提升了一階,這也是爲什麼她先前幾次過來都沒能察覺到施老先生的守護,而這一次卻察覺到了的原因。
不得不說,黃庭道士不愧是道士途徑頂尖職業,某些方面比商夔他們這些神靈都還要強。
施老先生的守護,連商夔、夜煞神他們都沒能察覺,蘇鳶卻察覺到了,着實不凡。
即使算戰鬥力,蘇鳶也不一定比商夔差。
真要打一架的話,商夔還真不一定就能打過蘇鳶,因爲蘇鳶除了自身戰力超羣外,還有一隻金翅鳥。
金翅鳥的戰鬥力可比火之車還要強上一些。
也就是她手下除了喜娘、山風和白岫外,其餘妖靈的實力都不太行,要不然可能連鬥個旗鼓相當都做不到。
蘇鳶謙遜地笑了笑,沒說什麼。
沈觀夜也很快就將話題轉到了正事上。
“所以,救國會的想法是?”
蘇鳶猶豫了一下,說道:
“無眠先生希望能將情報透露給洪滄海。”
接着,她又看了沈觀夜一眼,補了一句。
“另外,就是想提醒你小心,到時候別被殃及了去。”
沈觀夜鄭重點頭。
“我會小心的。”
鬼門閥要刺殺洪大帥,那陣容肯定不一般。
畢竟洪大帥本人就是一名12階天啓者,雖然這些年養尊處優,又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戰鬥能力肯定不如年輕時候,但12階天啓者的底子還在,再差也是差不到哪裏去的。
更別說洪大帥手上還掌握着衆多的巢穴,只要心念一動,衆多的高階英靈便能拍馬趕到。
除此之外,他還有衆星國給予的英靈作爲保鏢——誰也不知道危急情況下,洪大帥到底能召喚出幾名大天使?
另外,洪大帥手下還有“八部天龍”呢!
雖然“八部天龍”各有要職,真正守衛在洪大帥身邊的很少,但也有兩三人。
在這種情況下,鬼門閥還敢企圖刺殺洪大帥?
派出的必然是一個刺殺天團。
要不然就不是來刺殺的,而是來搞笑的了。
如此高層次的戰鬥,一旦被波及,必然屍骨無存。
雖然無論是鬼門閥還是碧龍閥,都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在滄浪城裏大打特打,肆意的宣泄力量,給滄浪城造成巨大的傷亡。
但,小部分的傷亡是沒問題的,絕對不會受到全國輿論的譴責。
你能保證自己不成爲這小部分中的一員嗎?
不能吧。
況且,沈觀夜還是治安廳的成員,在發生刺殺的前提下,必然是要趕往一線的,被波及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若是事先沒得到這個情報,貿然前往,即使是他也不敢保證自己絕對會沒事——在這個層次的戰鬥中,哪怕是商夔都顯得孱弱無比。
“救國會有渠道將情報透露給洪大帥嗎?”
沈觀夜又問。
不得不說,救國會確實一心爲國。它跟碧龍閥其實算是敵人,跟鬼門閥關係也算不上好。
甚至,對救國會來說,鬼門閥和碧龍閥大打出手還是一件好事,因爲消耗了有生力量,兩家能投入進來抓捕和對付救國會的力量就少了。
但兩大軍閥大戰,對天夏來說卻是一件大壞事。
兩廂比較,救國會選擇先放下敵我矛盾,將情報透露給洪大帥,實在是深明大義。
不過,該怎麼透露也是一個問題。
既要能取信碧龍閥高層,讓洪大帥得知自己要被刺殺的消息,又不能暴露自己。
甚至,都不能讓鬼門閥知道是救國會通的風報的信。
因爲一旦讓那位赫連大帥知道是救國會從中作梗,導致得刺殺失敗,一定爲對救國會進行打擊報復。
“我們有渠道的。”
沈觀夜有心幫忙,但想了一下,雖然藉由他之口將情報透露給白郡守,肯定會能得到重視。
但這樣一來,他跟救國會的聯繫也暴露了。
哪怕是白郡守,也很難將這事兒隱瞞下去,況且這種事兒,白郡守願不願意爲他隱瞞都說不定呢。
人家只是對他態度親善,不是他親爹!
忽然,沈觀夜想到了桃花君。
“如果覺得棘手的話,或許,我有辦法。”
沈觀夜說道。
正好試試桃花君的能力到底有多牛逼。
“伱有辦法?”蘇鳶表情微喜,隨即皺眉道,“不會給你帶來風險吧?”
“不至於。”
滄浪市,寥廣福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坐上車,由司機送回家。
他是碧龍閥治安部的副部長,10階天啓者,年輕有爲,今年還不到四十歲,就已經是碧龍閥治安部的第三號人物。
精明強幹,前途光明,是“嵐龍”魏承業信重的左膀右臂,就連洪大帥那裏,他也是說得上話的。
司機將車開得四平八穩,寥廣福坐在後座上,閉目養神。
突然,車子急停了一下。
寥廣福身子一晃,睜開眼來。
司機連忙說明。
“部長,您沒事吧?這人突然衝出來,我沒來得反應……”
寥廣福倒是沒什麼事,他是10階高手,別說只是車子急停了一下,就是撞了個粉身碎骨,他也不會有事。
“喂!你幹什麼呢?找死不——”
司機氣急敗壞地朝路人呵斥,呵斥到一半,戛然而止。
這讓寥廣福有些奇怪,他的司機可不算什麼好脾氣的人,於是順着目光看去,這一看就看呆了。
只見路上,一個身穿旗袍,身材玲瓏有致的女人正慵懶地看着這邊。
女人躺着時下流行的捲髮,手中拿着一根細長的女士煙,手腕上挎着一隻款式修行的小巧坤包。
烈焰紅脣,白得發光。
她的眉眼是古典的,但氣質卻是現代的,張揚的,充滿魅惑的。
古典和現代,嫺靜與野性,典雅和風騷,竟那麼和諧得組合在了一起。
像烈女,又像妓女,勾的人魂都要沒了。
大街上來來往往的男人都像是失了魂似的,看着眼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