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我再說第二次！”
姜哲冷漠的眼神掃視全場，沒人敢忤逆他的命令，老爺子塞來的鶯鶯燕燕陸續離場。
唯獨剩一位小姑娘，攥緊粉拳，咬着嘴脣，在身邊的姐妹們陸續走掉後，獨留她杵在原地，顯得很無助。
姜哲冷聲問道：“你是誰？爲何不走？”
“我、我叫雷蕾，今年十五歲，是來姜家武館打基礎的。”少女倔強的眼神鼓足勇氣和姜哲對視。
一旁的吳管家快步上前，想在姜哲耳邊說些什麼，但被姜哲擡手製止。
無需提醒，聽見這名字，他就知道是誰了。
雷神的女兒。
那位因早戀被父親宰了男友的小可憐。
這位不能趕走，要區別對待，但他現在沒有帶孩子的想法。
“叔爺，帶她去找我思思姐，暫時先由思思姐教導她。”
吳管家帶着雷蕾離開，姜哲的目光看向剩下的武者們，其中還有不少熟人。
有HR聯盟的核心種子；有氣質硬朗的軍部成員；有議員、戰神們的直系後裔……
還有少數是自己找上門來，但通過老爺子審覈的自由武者。
姜哲對他們一視同仁，繼續篩選。
“學精神念師的手段，站左邊；學武者的發力技巧，站右邊。”
“報告！”有位青年大聲請示。
“說！”
姜哲從他挺拔的站姿，看出了他的身份。
“老師，兩種手段都想兼顧，該怎麼選擇？”
“我會考慮不到這種情況嗎？現在不要想那麼多，按我說的做！”
“是，老師！”
青年出列，在左側空地站定，爲衆人做了表率。
其他人也陸續開始行動，不到十幾秒，就站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
但令衆人疑惑的是，卡特蘭這位赫赫有名的戰神級精神念師，卻站去了右邊，難道他看不上這位地球第一精神念師的手段？
有部分人注意到姜哲還對卡特蘭投去讚許的目光，都有些摸不着頭腦。
沒有時間給他們多想，姜哲又拋出一顆名爲【腦域闊度】的炸彈，衆人紛紛支起耳朵，全神貫注，生怕漏下重要信息。
他們在所屬勢力的教導中，都明白精神念師天賦有高低之分，但沒想到還有具體的量化手段。
看着姜哲手裏的探測儀，一位位二、三十歲的成年人，緊張到暴汗。
“腦域闊度，7！”
“腦域闊度，5！”
“腦域闊度，9！”
“腦域闊度，13，還不錯，和卡特蘭在伯仲之間，但仍然不建議修行精神念師。”
……
以地球人的垃圾血統，修煉基因原能都吭哧癟肚，更何況是比原力積累更慢的精神念力。
地球現階段可無法給他們提供營養液，解決能量積累問題。
讓他們專攻精神念師，腦域闊度在10以下的人，說不定蹉跎數十載，都無法達到中等戰神的程度。
不如趁早轉武者，修煉更簡單的基因原能，先磨到行星級，獲得千年壽命再說。
腦域闊度10以下的，姜哲讓他們離開，或者融入武者團體裏。
沒有人離開，都選了第二條路。
而腦域闊度10以上的三位，姜哲給了他們一枚特殊的“意識連接器”手環，能登陸到奧莉安娜搭建出的虛擬空間，類似戰神宮。
在裏面，他們會得到一本他現編出來的《精神念師基礎81式》，遠強於洪的智腦推演出的廢物祕典。
“戰將級，發力低於2的，離開！”
“戰神級，發力低於3的，離開！”
“精神念師，無視發力要求，可以留下！”
陸陸續續的，小院前被篩選地只剩下二十三人。
其中，有四位戰神，十九位戰將，年齡最大的也就將近30歲，是地球人類真正的精英。
姜哲滿意地點頭。
那些連《九重雷刀》前兩層、四層都學不明白的，悟性是絕對不夠修煉完整發力祕法的。
虛擬空間纔是他們今後的學習地點，裏面預設好的智能程序會引導他們。
個人房間裏都有一本《新編形意·虎形（1.0版本）》祕典，修煉到大成能有3倍完整發力。
速度、力量、防禦……都在其內，達到宇宙中的統一標準。
姜哲當然能編出10倍以上的發力祕典，但是給現在的地球人看，能學會的屈指可數。
還不如搞出一堆低端祕典，由淺入深，內裏蘊含正確發力理念，給他們重新打基礎。
能有1.0版本，自然會有升級的2.0、3.0版本。
虛擬空間裏還有隕墨星的諸多輔助修煉器材，做到這種程度還不算是泄露隕墨星祕法。
姜哲覺得自己對呼延博老師、巴巴塔，已經很尊重了。
回到屋裏，就見奧莉安娜正將一塊B級金屬吞噬進胸前核心中。
這是獨屬於她的修煉方式。
這些恆星層次的金屬，都是她從世界手鐲裏拿出來的，是機械族不朽給茨維卡蟲族準備的口糧。
近數萬年內，茨維卡蟲族沒有生產任務，據奧莉安娜所說，消耗的金屬還不到原本儲量的一半。
姜哲臉頓時都要笑裂了。
家裏突然有礦了，前往宇宙的資金不就有了嗎？
B級金屬，排除某些極其罕見的，每噸平均價格約莫在一塊到幾十塊黑龍幣不等。
至於C級……C級烏釔金屬，每噸三千黑龍幣，C級流銀卻是每噸一億六千萬黑龍幣！
這兩種較爲常用的金屬，機械族不朽都有儲藏。
奧莉安娜每次偷點沒事，但如果搬走太多，就會被定期盤庫的機械傀儡發現。
所以，想要徹底佔據世界手鐲裏的好處，還需要解決掉那隻礙事的智能生命。
所幸，努力了半個正月，奧莉安娜說今天就能出結果了。
姜哲路過客廳，沒有催她，進了修煉室，練習掌控師基礎，琢磨凝、韌、散、銳、柔、剛、舞、幻、融這九種基礎技法。
……
【歡迎來到，虛擬世界·傳武堂！】
電子提示音在每位登陸者耳邊響起，他們只來得及打量一眼私人空間，就接受起智能程序的新手引導。
對虛擬傳武堂有所瞭解後，衆人皆是看向書桌上擺着的祕典。
看過序章，衆人紛紛皺眉。
只有3倍發力？我是來學這種垃圾的？
強忍住不耐，等翻看了正文後，衆人腦後冒出一排問號。
壞了，我怎麼連垃圾都看不懂了？
——？？？這是三倍發力？怎麼這麼大的信息量？晦澀難懂！
足足兩三個小時後，這二十餘人才暈乎乎地下樓，體驗起傳武堂裏輔助修煉發力、身法的各項設施。
體驗過後，就嚐到了甜頭，一個個亢奮極了，縮在各間訓練室裏不願出來。
……
傍晚走出修煉室時，奧莉安娜端坐在客廳沙發上，已經不知道等他多久了。
“看來是結束了，戰果如何？”
奧莉安娜擡手在茶几上方拂過，一顆籃球大的紫金機械圓球落在鋼化玻璃上。
圓球體表的縫隙向外映射藍光，交織成一條半米長的機械狗。
“汪！”
“智能生命，阿爾法狗，拜見主公！”
姜哲：“……”
側頭看向奧莉安娜，眼色問詢，你請它來和我下棋的？
“主人，我們帶你去看看手鐲內世界的全貌吧。”
奧莉安娜答非所問，直接牽引着姜哲的意識，登入了虛擬空間。
虛空混沌中。
一塊足有小半個城區大的地圖呈現在姜哲面前。
看着地圖上面的比例，姜哲意識到不對勁，忙問道：“安娜，手鐲裏面的一方世界有多大？”
“汪！”
“回稟主公，鐲內世界的直徑有將近百億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