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那次大洗劫，主僕倆編造出的“傀儡師”身份在行動中起到了關鍵作用。
激發那位不朽老者的貪婪，令他放鬆警惕。
讓混元傘、化血神刀、奧莉安娜接近到他身邊，掌控時空禁錮住身形，由奧莉安娜揮出至關重要的一刀，一舉奠定勝利的基調。
所謂的“傀儡師”，不過是姜哲看着“聖域/英雄徽章”正面上雕刻的形象，腦袋裏突然冒出的念頭。
聽說你們丟了族內傳承？
聽說你們很尊崇傀儡？
聽說你們的精神念師天賦非常強？
很好，我覺得伱們應該瞭解一下“傀儡師”這個職業。
什麼？
原始宇宙中的精神念師派系沒有這一流派？
對啊，也沒人說真有呀，這不是假定它存在嗎？是拿來忽悠這些見識短淺的土著的。
其實，姜哲隱約記得，羅峯在斷東河一脈的寶庫中挑選寶物時，裏面就有和傀儡有關的元胚，好像確實存在“傀儡師”這一流派。
這是一次嘗試，正好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奧莉安娜神色遲疑，最終還是委婉勸道：“主人，假如‘傀儡師’傳承確實存在，您突兀轉修會不會不太合適？”
姜哲扭頭看着她，一臉古怪之色，“誰說我要轉修的？我只練掌控者祕術和槍法就夠了，沒心思鼓搗其它。”
“那您還想要這份傳承？”
姜哲：“假若真有‘傀儡師’傳承，你不覺得它很適合你嗎？”
“我？可……主人，我沒有精神念力。”
姜哲問道：“機械族算是傀儡師嗎？”
奧莉安娜稍作遲疑，最後點點頭。
姜哲：“安娜，你有【機械先驅】天賦，機械族強者就是你的最佳模板。如果‘傀儡師’傳承真的存在，我們正好借鑑一下它製造傀儡的技術，嘗試和機械族的科技結合起來。”
最後，姜哲又補了句：“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真存在‘傀儡師’傳承，而且我們能順利入手。”
奧莉安娜頷首，突然提醒道：“主人，您的老師發來郵件，讓您過去見他。”
“正好，看看老師能不能給我透露些內幕消息。”
……
虛擬宇宙，聖靈教堂的主廳中。
師徒倆相對而坐。
十餘年沒見，聖靈王問過姜哲的近況後，就開始檢驗他這些年的進步。
得知他已經悟透108種時間玄妙，甚至就連宇宙混沌碑第四幅圖都快悟透時間派系所屬的那一半，不禁感嘆後生可畏。
接着，聖靈王給姜哲補課，主講第四幅圖空間派系的那一半。
兩個月後，講課結束，同步聽課的銀衣元神收穫甚多。
“唉，你的進步太快了！我也不過才領悟到第六幅圖，教你第四幅圖就已經力有不逮了。”聖靈王感慨道。
“老師，那您可要趕快突破尊者，不然徒弟可就要無依無靠了。”
“你這小滑頭。”氣質淡然的聖靈王搖頭失笑，“等你悟透了第四幅圖，就可以專精一個派系了，有選擇嗎？”
姜哲答道：“雷和時間，融合之道。”
“我就知道。”聖靈王頷首微笑，“本來我就想勸你這麼選擇的，我族手裏掌握着宇宙中最頂尖的雷時融合之道，這一選擇能讓你未來的路更好走些。”
姜哲明白，聖靈王老師說的是雷之獸神石板，只是不知道老師背後的家族收集了幾塊，就敢放出如此豪言。
“還有，你的天賦早已引起公司決策層的注意，已經有一位偉大存在正趕回人類疆域，到時他會和你見一面，收你爲徒，這件事在你闖過通天橋第六層時就定下了。”
“所以，雖然老師力有不逮，但你不用擔心沒人能教導你。”
“這位偉大存在雖然更擅長‘幻境流’，但他在時間派系的造詣非常高，指點你綽綽有餘。”
姜哲沒有矯情，對聖靈王鄭重施了一禮。
聖靈王剛要揮揮手示意姜哲退下吧，突然想起了什麼。
她問道：“你在古神世界收穫不菲吧？”
姜哲一愣，旋即點頭，“是啊，老師也知道了？”
“我就猜到是你，你可真……附屬金屬生命晉升界主級了吧？但就只靠她，你就能擊殺一位不朽？”
姜哲聳聳肩，當老師您看到100倍生命基因層次的界主巔峯特殊生命，就知道這並非是不可能的。
並在心裏暗自決定，得在古神世界多撈些，把奧莉安娜的等階提上去，補上最後的漏洞。
聖靈王沒追問，沒有深挖弟子的隱祕。
“古神世界外駐守的公司高層全知道了，因爲千年大祭被你破壞，公司收不到古神族的朝貢了，當然要排查一遍可疑人物。”
看到姜哲臉色稍有變化，聖靈王安慰道：“你放心，只有我猜到可能是你了，並立刻託人封鎖信息，給了他們補救的辦法，這件事傳不出去的。”
姜哲蹙眉：“公司的那份‘千歲貢’怎麼辦？”
聖靈王道：“古神世界每千年產出的三成古神之血，都要歸虛擬宇宙公司。”
姜哲：“老師，我要交出去嗎？”
“要交，但不是無償。”聖靈王囑咐道：“你離開古神世界後，會有公司執事帶你去見駐守古神世界外的黯冥王，他會以300積分每份的價格回收你手裏三成的古神之血，剩下的七成你能以500積分每份的正常價格賣給公司。”
“是，老師，我記住了。”
“嗯，離開吧。”
“老師，等等，我還想問問古神族的……”
……
原始區，114號莊園。
書房中，姜哲合上手裏約兩指厚的書籍，扔到書桌上，遠眺窗外的景色，陷入沉思。
那本書的封面用宇宙通用語寫着“傀儡師祕傳”幾個大字。
“歪打正着？有意思。”
這就是古神族的傳承，但殘缺到只剩鍛鍊精神念力的方法，沒有關鍵的控制傀儡、製造傀儡、聯合作戰等關鍵祕法。
現在古神族手裏掌握的，就是虛擬宇宙公司擁有的這份。
甚至，可能還不如這份齊全。
古神族在遠古時代也是人族的重要支脈，本來有希望開闢人族第六大派系，成爲精神念師的聖地。
可惜，那位作爲族羣首領的宇宙之主屁股坐偏了。
他和機械族、蟲族曖昧不清，從前者那裏學習機械傀儡的製造技術，從後者那裏學習靈魂祕法，並在二者的慫恿下要脫離人族另立門戶。
這可比後來者焱帝的行爲還要過分。
於是，古神大陸遭受滅世打擊，大陸板塊被擊碎，不朽以上的高層被盡數斬殺，剩下的古神族民衆被圈養起來，成了現在的古神世界。
“傀儡師派系的核心傳承隨着那位宇宙之主的死亡，徹底失傳了。”
“但古神世界中另有隱祕，零碎的大陸板塊竟然重新聚攏起來，甚至產出古神之血的功能依舊完好……想要查清隱祕，恐怕要一寸一寸的碾碎古神世界，徹底毀掉它！”
“付出和收穫極有可能不成比例……”
“所以，虛擬宇宙公司停手了，將這裏改造成一座修煉世界。每千年收割一次，給古神族留下七成古神之血，驅使古神族的界主、域主去探查古神世界深處的隱祕，而虛擬宇宙公司監視着他們，企圖做最後的黃雀。”
……
瞭解過古神世界的歷史，姜哲退出了虛擬宇宙。
“安娜，準備出發，我們前往‘朝聖之路’。”
……
枯燥的路途中，姜哲研究起奧莉安娜整理的地圖。
朝聖之路，也就是虛擬宇宙公司定義的紅色區域，直徑近500億公里，深度近300億公里，分佈着10081個特殊遺蹟點，佔據的大陸板塊大小不一，從數百公里跨度到數萬公里跨度不等。
如地球那般大小的大陸板塊，在這片區域中是正常體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