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風起南洋 >第111章 兩軍相逢勇者勝(求收藏,求月票,
    馮國輝是從哲帕拉返回後,纔看到於昨日抵達的最新軍情彙報,當即高興的喜笑顏開,連誇胡老虎做事夠勤力。

    在南洋軍中

    一個胡老虎,一個伍思文,都是能夠獨當一面的軍中宿將,也是他的左膀右臂。

    事實證明,機動師的表現沒有讓他失望。

    當地土著武裝面對裝備全火槍的南洋軍機動師,簡陋的刀槍土銃完全無法抵抗,被砍瓜切菜一般的拿下。

    何屬東印度羣島總督府對火槍控制非常嚴格,這也造成了爪哇島土著部族武器極爲落後的現狀。

    萬萬沒想到,全都便宜了南洋軍,在征服的道路上一路高歌猛進。

    機動師在攻克了梭羅市之後,正在按照慣常的方法,對積極靠攏的部分土著頭人予以拉攏,對原本掌權的土著貴族予以打擊清剿,聯合靠攏過來的當地華人勢力加強掌控。

    下一步,將陸續發起對周邊村鎮的清剿作戰,一一拔除那些刺頭。

    預計完成所有作戰,將要耗時2~3個月左右。

    攻佔了梭羅市,對周邊沙拉迪加和克拉登兩地震動巨大,起到了極大的威懾作用。

    來自上述兩地的土著貴族多達十幾人,紛紛前往三寶壟拜謁大帥馮國輝,無一例外地表達了歸附之意,並且送上了重禮。

    南洋軍在梭羅市掀起的腥風血雨,着實將這些土包子全都嚇到了。

    飯要一口口喫,馮國輝自知暫時無力佔領上述兩個地區,便全部接納了這些土著貴族的投誠,但有一個條件;

    即當地特產的香料由南洋軍全部收購,價格比荷蘭殖民者高二成,嚴禁私自販賣。

    必須按時繳納稅賦,並保障南洋商隊在當地行商的人身安全,南洋軍可以不插手當地土著部族治理,給予較大的自由度。

    在兵臨城下的強大壓力下,這些土著貴族無一例外的選擇臣服。

    自9月中旬開始

    每週都有一支南洋騾馬商隊南下,經沙拉迪加至克拉登,返程時多走一段路程,途經南洋軍掌控的梭羅市返回。

    之所以如此

    是因爲起初南下的南洋騾馬商隊,攜帶了大量工業日用商品一路售賣,這包括來自泗水的各種農具鐵器,成衣服裝,瓷器和針頭線腦,從英國進口的布匹洋油燈,禮帆鐘錶,肥皂火柴等等,還有三寶壟本地出產的優質老冰糖。

    從這些產品中可以看出

    大力發展工業的泗水城涌現的許多新產品,正在大量的替帶進口,成爲南洋日用百貨商行經營的主流產品,顯示出了旺盛的發展勢頭。

    假以時日,還將發展出更加豐富的日用工業產品。

    沿途售賣中,南洋騾馬商隊也大量收購特產香料,並且允許以貨易貨,在經過的當地土著部落地區頗受歡迎。

    一趟走下來,騾馬商隊往往積累了幾十車滿載香料,價值相當高昂。

    所以返程時,特意繞個彎經過梭羅市,與機動師押解土著苦役犯的隊伍會合,藉以確保安全。

    騾馬商隊武裝力量,再加上押解苦役犯的士兵,總數約三至四百人,已然是一股不弱的力量。

    “報告大帥,今日我艦隊在海面上正常演訓,遭遇到荷方敵艦“霍亨斯陶芬”號及五艘風帆護衛艦組成的大編隊。

    對方敵意極爲明顯,一度升起戰鬥旗試圖恐嚇我方。

    對峙期間

    我方也下令升起戰鬥旗,做好一切惡戰準備。

    荷方風帆戰艦編隊在距我10~12鏈距離徘徊約兩個多小時,隨後改變航向北上脫離接觸,消失在三寶壟外海區域。

    爲謹慎計

    卑職率領艦隊返回三寶壟港口,並即刻前來稟報。

    目前我艦隊全員戰備,無一人離船休整,請大帥指示下一步方略。”

    胡華東身着一身深藍色的海軍軍裝,神情恭敬的敬禮並請示道。

    馮國輝聽到並不意外,距離特使施羅德一行被俘已經一個多月了。

    荷屬東印度羣島總督府的反應再慢,這時候也應該明白大事不妙,情況正在向夏爾總督最不願意看到的方向急劇惡化。

    這段時間

    南洋軍方面並沒有派遣使者告知,也沒做出任何迴應。至今依然扣押着總督特使施羅德等人,主打的就是一個神祕。

    如今“鎮海號”與老夥計“霍亨斯陶芬”號在海面上狹路相逢,答案呼之欲出。

    荷蘭皇家海軍東印度羣島特遣艦隊的官兵們對“鎮海”號(注;原“萊文索格斯”號),“鎮江”號(注;原“奧林堡”號)兩艦極爲熟稔,一望可知,燒成灰都不會認錯。

    如今這兩艘戰艦赫然懸掛了南洋軍的太極旗,同行的還有兩艘正牌的風帆護衛艦,組成了一支共計四艘艦的風帆艦隊。

    這樣的實力,已經不比傾巢而出的荷蘭皇家海軍艦隊弱上多少?

    馮國輝略一遲疑,便反問道;“依你之見,荷方艦隊意欲爲何?”

    胡華東顯然在戰艦上已經深入的思考了這個問題,所以很快便用確定的語氣回答道;

    “回大帥的話;

    卑職認爲,紅番鬼佬的艦隊萬萬料想不到,我南洋海軍實力增長如此之快。

    在打與和之間,頗爲躊躇。

    考慮到紅番鬼佬的艦隊幾乎傾巢而出,這一戰他們委實輸不起,輸了就等於拱手讓出整個東印度羣島海域的制海權,而歐洲的後援遙遙無期。

從紙面力量上看

    紅番鬼佬的艦隊以六艘對戰我艦隊4艘,在不考慮船況和人員素質的情況下,強的極爲有限。

    卑職以爲,這是紅番鬼佬戰艦暫時退讓的主要原因。

    考慮不周之處,請大帥指點。”

    “嗯……有道理。”馮國輝點頭應道。

    他揹着手來回轉了幾圈,儘量將自己代入到荷蘭人的角度去看問題,然後停下腳步說道;

    “紅番鬼佬久歷海上風浪,操炮操艦經驗無疑高了一籌,這是不可否認的優勢。

    但我海軍部隊也並非弱旅,艦隊官兵士氣高昂,熱血敢戰,不懼傷亡,不懼犧牲,不懼戰船損失。

    我們這一支新生的海上力量,誕生不久便面臨嚴峻考驗。

    我要求艦隊官兵拿出狹路相逢勇者勝的氣概,以火炮對火炮,以戰艦對戰艦。

    在海戰中,打出我南洋軍艦隊的血勇之氣來,用生命和信念塑造這隻艦隊的鐵血戰魂。

    即便付出沉重代價,也要撕下敵人的一塊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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