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臺的演員,除了嘴瓢,就是忘詞,現場的互動也不強,除了嶽運朋回來救場,與尚小菊合作了一處,效果還不錯之外。
其他的根本就沒有能拿上臺面的東西。
現場觀衆那是失望透頂,雖然沒有像上次那種大規模退場,但也是一個個興致缺缺,沒點活力。
好像是強忍着才聽下來的。
這幾天的演出完事後,德運社直接被罵上了熱搜。
說什麼德運社搞噱頭圈錢。
把觀衆當傻子之類的。
甚至還有說德運社要完蛋了。
總之是各種各樣的負面新聞,沒有一點好的。
郭得綱也是直接爆發了。
德運社後臺。
郭得綱怒視着德運社所有演員。
“你們一個個的還想幹嗎?”
“看看!都上網看看!咱們德運社都他媽成笑話了!”
“燒雲餅,曹小四,你們演的是什麼玩意?”
“《黃鶴樓》不是你們拿手節目嗎?”
“就給我演成這個德行?”
曹小四一臉苦悶,“師父,我是生病了,一直咳嗽,所以才……”
“生命伱他媽上什麼臺!”
“丟人去嗎?”不等曹小四說完,郭得綱直接開罵了。
聽着郭得綱的怒罵,曹小四也是委屈到了極點。
他之前和郭得綱說過,自己生病了,還挺嚴重,可能無法上臺。
但郭得綱根本沒有理會,強硬的把他逼了上去。
還說他和燒雲餅有名氣,隨便演一演,觀衆就能買賬。
結果演出沒達到預期,郭得綱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他身上了。
這不得不讓曹小四寒心。
罵了曹小四,郭得綱又轉向了高峯和馮照樣,“你們是怎麼回事?”
“高峯,你那個板是怎麼打的?”
“還有馮照樣,你那快板是這麼唱的?一點都不合轍,兩人就是你打你的,我唱我的。”
“這種快板,你們也有臉拿出來?”
“於遷就是這麼教你的?”
“能幹就幹,不能幹就滾蛋!”
這一通罵,那是絲毫不留情面,馮照樣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郭得綱罵他,他還能接受,但不能罵他師父於遷啊!
高峯也是被罵的面紅耳赤。
好歹他也是郭得綱的同輩,這種被當成徒弟教育的感覺,他實在是接受不了。
但郭得綱正在氣頭上,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咬着牙聽着,心裏是一肚子怨言。
總之這次郭得綱是大發雷霆,所有參與演出的演員,他幾乎都罵了一個遍。
最後更是直接宣佈。
“這次開箱的錢,有一個算一個,誰都沒有!”
“再出現這種情況,都給我滾蛋!”
“德運社沒你們,一樣能賣得動票!”
說完,郭得綱轉身走了。
他也真是這麼幹的,直接通知財務,扣了所有人的演出費。
如此一來,所有人都是心寒不已。
現在剛過完年,所有人手裏都不富裕。
就等着拿這點演出費,養家餬口呢。
向嶽運朋還好點,他有別的收入,但德運社大部分演員,都指着演出費過日子呢。
衆所周知,德運社的基本工資很低,演出就有錢,不演就沒錢。
無論怎麼說,十天大封箱的票已經賣出去了,儘管演出不盡人意,但大家都付出勞動了,也不能全扣了啊。
馮照樣更是直接撂攤子。
“我他喵不幹了!”
“演出效果不理想,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
“再說,觀衆買票是來看郭得綱,是來看角的。”
“我就是一個龍套,用得着承擔這麼大的責任嗎?”
“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我是不幹了!”
說完,馮照樣直接離開了。
其他的人雖然沒走,但也是憤憤不平。
馮照樣離開後,直接去了於遷家裏。
來的還不止他一個,他前腳到,後腳孟河堂,曹小四,燒雲餅等人也來了。
看着這麼多人蔫頭耷拉腦袋的來到自己家,於遷也是一愣。
“怎麼了這是?”
“怎麼都跑我這來了?”
馮照樣直接開口,“師父,我不幹了。”
“德運社現在沒法待,我估計我再幹下去,都要餓死了。”
燒雲餅也是嘆了口氣,“大爺,您回去勸勸我師父吧。”
“在這麼下去,德運社就完了。”
接着,燒雲餅就把德運社的近況,以及德運社演出的事故,都和於遷說了一遍。
於遷聽完後,也是嘆息着搖頭。
“老郭啊老郭,你就作吧。”
說着,於遷招呼衆人坐下,白惠明端來了茶水。
坐了一會兒,於遷先看向自己的徒弟馮照樣,“你別動不動就說什麼不幹了。”
“德運社現在是有點問題,好好處理能過去的。”
“你一賭氣退出了,幹什麼去啊?”
“除了說相聲,你還會幹什麼?”
馮照樣蹙着眉,“我去找我郭師哥。”
“欒師哥之前說了,如果在德運社幹不下去,就去投奔郭師哥。”
“郭師哥說了,只要投奔他,他就不會不管。”
於遷一愣,接着搖了搖頭,“哎,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有什麼不知道的?”
白惠明忍不住開口了,“就讓小馮去投靠大林。”
“還有你們,想去的都去。”
“郭得綱最近做的也是太過分了。”
“該給他點教訓。”
“後面不是還有三天的開箱演出嗎?”
“你們都撂攤子,不幹了。”
“我看看他一個人能撐住這麼大場子嗎?”
“實在不行,讓大林挑班,自己幹個場子,把你們都接收過來。”
“我就不信,你們一起幹不過郭得綱!”
於遷聞言,嚇得趕忙阻攔白惠明,“你胡說什麼呢?”
“讓大林挑班單幹?”
“你是嫌他們父子的矛盾還不夠深嗎?”
白惠明咬了咬牙,“我沒說讓大林真的單幹,就是做出個樣來,給老郭一個教訓。”
“否則這樣下去,德運社遲早要散攤子。”
“到時候德運社這些演員都怎麼辦?”
“真去投奔大林,大林管得過來嗎?”
“這……”
白惠明的話,令於遷啞口無言。
的確。
按照郭齊林的性格,師兄弟投奔他,他不可能不管。
可德運社這麼多人,郭齊林管得過來嗎?
弄不好,把自己都耽誤了。
“師父,我覺得師孃說的有道理。”
就在這時,郭齊林從房間走了出來。
他看着於遷,微微一笑,“我也覺得應該給我爸一個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