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無涯看着骨虎,心中一軟,他走上前去,輕輕地撫摸着它的頭顱。
“別難過了,主人不會再欺負你了。”
“我解除你目前的天劫限制,就當是給你的一點補償吧。”
終究是自己人,不忍其突破失敗。
水無涯默唸咒語,手中涌現出一道淡淡的光芒,緩緩落在骨虎身上。
頓時,一股神祕的力量環繞着它,一種解脫的感覺涌上心頭,骨虎感覺自己的修爲在飛速增長。
很快,骨虎成功突破了30萬年的修爲,而天劫並沒有降臨。
實力大增。
它恭敬地湊近水無涯,撒嬌地擺動着尾巴。
水無涯笑着摸了摸骨虎的腦袋。
自己創造的天劫,自然可以控制開關,而骨虎也只有這一次。
以後這些亡靈每突破十萬年修爲,還會遇到天劫。
在自己沒有找到循環利用能量的方法之前,只能先這樣了。
至於天劫
水無涯心中一動。
目前亡靈世界,只有一個極冰天劫,還遠遠不夠。
設置更多種類的天劫,可以使亡靈們得到更多歷練和提升,也可提高亡靈世界的完善度。
“看來,我得去尋找更多的天劫之物。”
水無涯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至於怎麼找。
水無涯第一個想到了水緣塵。
水緣塵的血海世界,已經成功創造出了血族。
那渾厚的血海之力,應該可以幫助到自己。
打定主意。
水無涯離開了亡靈世界,回到了現實之中。
一輪明月高懸,銀輝灑滿了大地。
在他身旁,水冰兒正抱着兒子,靜靜修煉着,一片靜謐景象。
水無涯沒有打擾母子倆。
靜悄悄的離開了。
萬年後。
水家,一片綠色的山林中,清幽的溪水潺潺流淌,映襯着藍天白雲,宛如人間仙境。
水無涯循着熟悉的路徑,來到了水家的修煉場地。
在那裏,水緣塵正在專心修煉。
感應到水無涯的到來,他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連忙恭敬地站起身來,詢問道:“族長大人,請問有何吩咐?”
水無涯微微一笑,語氣平靜地說道:“我正準備爲我的亡靈世界設置天劫,需要借用一部分血海世界的力量,所以前來找伱。”
“天劫?”
水緣塵聽後,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族長覺醒體內世界,纔多久啊?
這麼短的時間內,他竟然能夠將體內世界打造到這種地步嗎?
水無涯見水緣塵如此驚訝,心中有些納悶。
這難道不是有手就行嗎?
在水無涯的理解中,設定天劫並不複雜。
他在亡靈世界裏傳授功法,建立起亡靈秩序,設置一些規則、法則,也就是舉手之勞的事情。
“難道是因爲我的亡靈世界,和其他世界不太一樣?”
水無涯心中暗道。
緊接着,水緣塵反應了過來,他疑惑地問道:“族長大人,請容我問一下,您爲什麼要爲亡靈世界設置天劫呢?”
“有了天劫,亡靈增長的數量就緩慢了啊。”
水無涯點了點頭,解釋道:“亡靈世界,生生不息,我體內的世界已經快要裝不下了,所以必須設置天劫,消減數量。”
“原來如此!”
水緣塵聽了水無涯的解釋,心中更加敬佩。
體內世界的生靈越多,世界之力越強。
他恨不得自己體內的血族們瘋狂繁衍呢。
而水族長,竟然已經開始考慮計劃生育了。
真不愧是族長大人!
隨後,水緣塵面露難色,擔憂的說道:“族長大人,我願意將血海世界的力量給您!”
“只是.亡靈本身沒有血肉。
我這血海天劫,恐怕對您的亡靈世界沒有太大的作用啊。”
聞言,水無涯不由得沉默片刻。
水緣塵說得有道理。
不過他的世界又不是隻有亡靈一種生物,以後還會有其他血肉生靈。
“族長大人,據說,亡靈最懼怕雷電之力,所以雷劫或許更爲合適一些。”
水緣塵沉思片刻,忽然開口。
水無涯聽了點點頭。
雷電之力可以令亡靈退避三舍,如果能將雷劫融入亡靈世界,必定能夠有效地增添世界的完善度,讓亡靈們得到更多的歷練。
“雷電麼,也好。那就先給亡靈世界增添雷劫吧。
不過你的血海之力也給我一點。”水無涯道。
“是,族長!”
水緣塵一邊掏出一團渾濁的血霧,邊說道:“雷家以雷電之力聞名,放眼整個大陸,就屬雷家的雷電之力最爲強悍,族長大人需要雷劫,我覺得雷家是不二之選。”
水無涯點點頭。
他也深知,雷家對於雷電之力最爲精通。
自己想要追求的雷劫之物,不是普通貨色。
也只有雷家,纔有可能滿足自己的需求。
“既然如此,我這就趕往雷家,替您問詢一下!”
水緣塵看到水無涯採取了自己的建議,頗有些興奮。
他也期待族長的世界真正建成後會是什麼樣子?
那是他未來的路啊!
水無涯擺了擺手:“不用了,你好好修煉,這件事情,還是我親自去一趟吧。”
對於這樣重要的事情,自己必須親自前往,不能有絲毫的馬虎。
水緣塵惋惜地點頭,表示遵命。
隨後,水無涯飛上天空,離開了水家。
不知道雷家擁有怎樣神奇的雷劫之物。
水無涯心中充滿期待。
若能得到,必能爲亡靈世界增添一場恢弘的雷劫。
此時此刻。
水家之中。
庭院靜謐幽深。
唐雅的臉蒼白如玉,神色間透着一絲憂鬱。
她注視着天空中飛過的水無涯,眼神裏交織着複雜的情緒。
水家長老,早已將水族長的意願傳達給了她。
水無涯讓她自己去振興唐門,自力更生。
他是絕對不會幫助自己的。
這冷漠的拒絕,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本以爲憑着幾分美色,可以打動水族長。
誰曾想,自己的花花心思,早就被水無涯看透。
不光連人家的面都見不到。
還被斷然拒絕。
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