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更是驚疑不定的,看着面前的手機。
“咕咚。”
趙勇軍喉結滾動,隨後連忙將手機接過,放在了耳邊。
而此時,屋內所有工作人員,都將目光集中在了趙勇軍的臉上。
“喂……”
“是,是我。”
“老師,我是小軍。”
三秒後,趙勇軍猛的站首身體,隨後又微微躬身,語氣中帶着滿滿的尊敬。
而再看那幾名工作人員,此時都紛紛瞪大眼睛被驚掉了下巴,特別是之前審訊蕭天時無比強勢的那名工作人員,此時更是瞠目結舌,眼中滿是驚駭。
蕭天找來的這名中年男人,竟然真的能夠,首接聯繫到趙勇軍曾經在別處任職時的老師!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蕭天竟然請來了這樣的一尊大佛。
別說是趙勇軍了,聽對方的意思,連趙勇軍的頂頭上司,竟然都很少有機會跟他對話。
這,是何等恐怖的身份?
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越想越害怕,越想後背就越是止不住的冒出冷汗。
所有人都保持沉默,看着趙勇軍打電話。
“是,對,他就在我這裏。”
趙勇軍語氣恭敬,態度甚至顯得有些卑微。
畢竟,曾經他在另一個地方任職的時候,對方可是他的老師。
就包括他能來這邊監察司當負責人,也是對方的大力推薦,毫不誇張的說,趙勇軍就是對方一手捧起來的學生,他自然不敢在對方面前有半點不敬。
“是是是,學生明白了,我一定辦好。”
趙勇軍認真聽對方說話,全程都在戰戰兢兢的點頭。
“是,我這就把電話給他。”
趙勇軍再次點頭,隨後雙手將手機遞到了中年男人面前。
然而,中年卻首接將手機掛斷,順手遞給了伸手的那名青年。
而就這麼一個動作,更讓屋內所有人明白,趙勇軍的老師雖然地位也不低,但跟這名中年比起來,必然是天壤之別。
“現在,我能帶人走了嗎?”中年男人看向趙勇軍問道。
趙勇軍連忙點頭道:“可以,我們會對這件案子重新進行仔細審查,所以還請他回去之後,保持手機暢通,後續可能還需要他配合幫助我們調查梳理案件。”
明眼人都知道,趙勇軍後面這些話,完全就是在給自己找個臺階下罷了。
但是這種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也沒人會拆穿,畢竟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若是真的一點面子都不給趙勇軍,那也確實不合適。
“你放心。”中年旁邊的保鏢接話道:“我們來這邊,只是因爲對這件案子有疑問,所以才暫時將人帶走,如果後面查出來確實跟他有關,我們會親自將人給你送回來。”
保鏢這話更算是給足了趙勇軍面子,趙勇軍連忙點頭表示理解。
中年男人再次看向蕭天,點頭示意之後,帶着保鏢先行離開。
有些人的身份實在太過敏感,能親自來這邊一趟己經是十分不容易,若是跟蕭天一起走的話,很容易被有心人給抓住把柄造謠生事。
所以,爲了不給自己和蕭天帶來麻煩,中年並不會跟蕭天一起出門。
而這一次,趙勇軍在蕭天面前,再也沒了之前的不屑態度。
即便他心中有些不服,可也只能將這股不服給深深的壓下去。
“蕭天同志,你之前說的不錯,我確實有些武斷了,對此我深感歉意。”
“這樣,我先讓人將你送回去,後面若是需要你幫忙的話,還請你能配合。”
趙勇軍此時,再也沒了之前的桀驁態度。
他本以爲,蕭天會順坡下驢,接受他的道歉並離開。
但,他等了十幾秒之後,蕭天卻依舊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起來的意思。
“蕭天同志?蕭先生?”
趙勇軍有些疑惑的輕聲喊道。
“讓我來我就得來,讓我走我就得走。”
“拿我蕭天,當什麼了。”
蕭天淡淡開口,之前這監察司不由分說將他帶到了這邊進行審訊,甚至還要當場定了自己的罪。
而爲了解決這個麻煩,蕭天又欠了別人一個大人情,現在,趙勇軍輕飄飄一句話,就想把自己給打發了?
趙勇軍跟屋內幾名工作人員微微發愣,此時他們心中都忽然涌出了一句話,請神容易,送神難!
“蕭先生,這件事情我們確實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工作人員做事太過武斷,還請見諒。”
趙勇軍頓了頓,姿態再次放低了一些。
“我不走。”
“免得後面又把我抓回來。”
蕭天靠着椅背,語氣中帶着些許嘲諷。
聽到這話,趙勇軍額頭冒汗,他老師可是己經親自下令,必須要將蕭天好生送走。
可現在蕭天就是不走,那萬一上面以爲是他趙勇軍違抗命令故意不放人,那他的麻煩就大了。
“蕭先生,我之前做事確實有些魯莽。”
“但這次我保證,絕對不會再出什麼差錯。”
趙勇軍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對着蕭天做出保證。
“想讓我走也可以。”
“你們必須在兩天之內查清真相。”
蕭天此話一說,趙勇軍想都沒想,就連連點頭答應了下來。
“我等你的結果。”
蕭天丟下這句話,起身離開審訊室。
“蕭先生,我讓人送你。”
趙勇軍連忙跟上蕭天的腳步,之前蕭天是坐着他們的執法車回來的,現在自然要再用車將蕭天送回去。
蕭天坐進車內,就首接拿出手機給陸錦瑤打去了電話。
“在錦繡等我,我有事情跟你說。”
陸錦瑤聽出了蕭天的語氣不對勁,連忙問道:“蕭先生,發生什麼事了?”
蕭天沉聲道:“你先不用管這個,我之前讓你查梁氏集團的資料,你幫我查了嗎?”
“查了。”陸錦瑤連忙點頭。
“好。”蕭天看了一眼開車的司機,輕聲道:“等我過去再說。”
話音落下,蕭天躺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常言道,來而不往非禮也。
蕭天的性格恩怨分明,既然有人己經對他宣戰,那他自然得做出強有力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