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不知道。”

    漢子一愣,老老實實搖頭。

    “它來自京城。”

    中年男人的話讓赤膊漢子一愣。

    來自京城乍一聽倒是不稀奇,可仔細深想,能在京城那寸土寸金又管理極其嚴格的地方養馬,那絕對不是一般人家。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中年男人說這件事做什麼。

    “老闆,那這匹馬是來自京城哪個家族?”赤膊漢子沉吟兩秒後問道。

    但,中年男人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依舊自顧自的說話。

    “這幾年,這匹馬輾轉數個城市,數百名專業馴馬師嘗試馴服,都沒能馴服的了。”

    中年男人微微眯眼,事實上這匹馬不僅是在天海市出名,在其它很多個地方的賽馬圈也非常出名。

    很多資深馴馬師都斷言,這匹馬就算是將龍國的各大城市遊歷一遍,也絕對無人能夠馴服。

    沒成想這天海市,竟是成了這匹馬的最後一站。

    “老闆,我知道您很心疼,不過.”

    漢子以爲老闆是心疼這匹馬被人帶走,於是就想出聲安慰。

    “不,我不心疼。”

    “這匹馬咱們又沒花錢,我心疼什麼?”

    中年男人的話,讓漢子微微發愣。

    沒花錢?

    如此優秀的一匹好馬,竟然沒花錢?

    “這匹馬是以寄養的方式,留在咱們這邊的。”

    “包括在其它城市時,也是以同樣的方式寄養。”

    中年男人的話,讓赤膊漢子更不理解了。

    “那既然是寄養,現在咱們把馬給免費送出去了,那位寄養的老闆,豈不是要找咱們的麻煩?”漢子皺眉問道。

    “不。”中年男人搖了搖頭,“在寄養當天,我們就己經簽下了協議書,若是有人能夠馴服,就免費將這匹馬送出去,我們不用承擔一點責任。”

    聽到這話,漢子越發懵逼。

    “那這個老闆,到底圖啥呢?這不是做慈善的麼?還是人傻錢多?”

    漢子眉頭緊皺,他十分不理解這種行爲。

    “我打聽過了,在其它城市寄養時,流程跟咱們一樣。”中年漢子伸手摸了摸下巴。

    “這”

    漢子愣了又愣,隨後猜測道:“我怎麼覺得,這人像是故意用這種方式,來給這匹馬尋找主人呢?”

    “根據咱們馴馬師的猜測,這匹馬原本是有主人的,並且一生只認一個主人,那有沒有可能,是這匹馬原本跟它的主人失聯了,所以想用這種方式,找回自己真正的主人?”

    漢子靈光一閃,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我,也是這麼想的。”

    中年男人默默點了點頭。

    這就好比一件物品,全世界只有它的原主人能認出它是什麼。

    那麼不管這件物品在外流傳多麼久,最後還是會被它的主人一眼認出,然後帶回家中。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當有人拿着這件東西,一個地方一個地方讓人辨認的時候,那說明這個人一定知道些什麼,並且極有可能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找回物品的真正主人。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既然現在這匹馬找到了主人,那對方可能會在近期來天海市吧?”赤膊漢子輕聲問道。

    “我不清楚,這些事咱們不要管。”

    “但是這個蕭天,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打好關係。”

    中年男人沉吟半晌後,就很快做出了決定。

    他隱隱能猜測出,蕭天的身份可能有些不簡單。

    那麼在這個時候提前跟蕭天打好關係,自然是有利無害。

    “是,我知道了。”

    赤膊漢子連忙點頭。

    ――

    一夜無話。

    其實,這一夜對天海市來說,並不平靜。

    昨天在度假山莊,蕭天在一衆天海市的富二代面前,狠狠的出了一把風頭,也讓不少人對他產生了好奇。

    包括林陽在內的很多人,都己經展開了對蕭天的調查。

    還有天海市那些賽馬俱樂部的人,當得知蕭天馴服了那匹烈馬之後,一時間整個賽馬圈都轟動了。

    有人想要打聽蕭天的身份,還有人想要藉助這個熱度,讓蕭天加入他們俱樂部,給他們帶來巨大的明星效應。

    畢竟有句話叫做,事實勝於雄辯。

    天海市這麼多賽馬俱樂部,在招收學員或者吸納會員的時候,都會極力吹捧自己俱樂部的優勢,馴馬師和騎手有多麼專業。

    而他們說再多,都不如蕭天當衆馴服烈馬這件事更讓人信服。

    可以說,從昨天到現在,蕭天這個名字,都一首在被人津津樂道。

    而梁超同樣沒有閒着,他挑唆林陽失敗後,也在絞盡腦汁的琢磨着,怎麼才能將蕭天置於死地。

    這個過程中,李月自然也是全程參與,幫梁超出謀劃策。

    而李月除了幫梁超出主意,她最大的作用就是,幫梁超看好陳若雪,時刻注意陳若雪的動向。

    此時,陳若雪辦公室內。

    “李月,我想取消跟錦繡的合作。”

    陳若雪此話一出,李月猛的瞪大眼睛。

    “不行,絕對不行。”李月連連擺手拒絕。

    “我既然己經跟他分開,那就不需要他的任何施捨。”

    陳若雪咬了咬嘴脣,她也知道陳氏集團非常需要這份合作。

    但,她己經親口對蕭天說過,不想再跟蕭天有任何瓜葛,那麼現在她還接受蕭天給予的合作,她覺得這麼做臉皮太厚。

    “不行,合作不能取消。”

    “本來那張配方就是你們的共同財產,他揹着你拿給了別人。”

    “你心慈手軟沒有去起訴他,還有這次他綁架你的事情,你也選擇諒解,你己經對他仁至義盡了。”

    “至於蕭天,是他欠你的。”

    李月連聲勸阻,她還想着通過錦繡公司,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呢,絕對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取消合作。

    “當初他從陳家離開一點東西都沒要,那他的東西也只屬於他自己,所以不算我們的共同財產。”

    “至於這次的事情”陳若雪停頓數秒,皺眉道:“我覺得可能沒有咱們想的那麼簡單,如果真是蕭天的話,監察司不會讓他在外面逍遙法外的。”

    陳若雪相信監察司的辦案能力,如果蕭天真是幕後主使,監察司肯定會將蕭天抓起來。

    “就是他,就是他派人綁架的你。”

    “這件事不是他做的,難不成還能是我做的?”

    “如果是我做的話,那監察司怎麼不來抓我呢?”

    李月撇了撇嘴,臉上滿是不屑。

    “噹噹。”

    李月話音剛落,房門被人敲響。

    “陳總,監察司的同志來了。”

    助理話還沒說完,幾名監察司的工作人員就走進了辦公室。

    “你好,哪位是李月?”

    一名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是,是我,怎麼了?”李月有些懵逼。

    “麻煩跟我們走一趟,有件案子需要你配合調查。”

    後面兩名青年邁步上前,一左一右將李月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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